“茅大人,真不能進!”

侍衛攔住茅文蘊。

“人是我傷的,我理應照顧。”茅文蘊神情認真,以為侍衛攔著自己,是李易顧忌男女之別。

“茅大人。”

見茅文蘊硬闖,侍衛十分無奈,索性往後退了退。

茅文蘊的性子,他們都是知道的,不讓她見到人,茅文蘊能一直等。

但放進屋,是肯定不能放的。

只能讓她知道里面在幹什麼。

靠的近了,茅文蘊猛的停住腳步,她再遲鈍,也知道這是男女歡好的聲音。

“他、他……”

茅文蘊耳根發燙,李易不是腿傷了?

這也能行房?

不自覺的想了想那個畫面,茅文蘊逃似的跑了,頭都不帶回一下的。

看茅文蘊走了,侍衛忙離屋子遠了遠,太上皇可不喜歡被聽牆角。

“李易……”

溫媱輕喚,眼底皆是柔情,只覺得整個人在雲顛之上。

李易輕撫溫媱的臉,再一次親了上去,不叫她求饒出來。

“還是這麼惡劣!”

大戰停歇,溫媱嬌嗔李易。

“哪裡惡劣了,這不怕娘子吃不飽。”李易語氣曖昧。

“還能行?”李易緊了緊溫媱的腰。

“酸不酸?”

“為夫幫你揉揉。”

李易聲線醇厚,按揉了起來。

溫媱剛放鬆的手指立馬攥緊了,不等她制止,大戰就展開了。

月色朦朧,屋裡氣溫不斷上升,戰況十分激烈。

累睡過去前,溫媱眼皮顫了顫,她都這麼努力了,再懷不上,就太過分了!

……

都前司,蔡遠之一臉問號,他犯什麼事了?要半夜把他從床榻上拽起來,帶到都前司。

“是不是有誤會?”

“我姓蔡,名遠之,與太上皇曾做過同窗。”

生怕都前衛用刑逼供,蔡遠之忙搬出李易。

他平日是有點傲嬌,但不是缺腦子,這會端姿態,不去說清,等用了刑,說什麼都晚了。

“我姓溫,名方祁。”

溫方祁走向蔡遠之,淡聲道。

蔡遠之眨了下眼,脫口道:“妹夫?”

“妹夫?”蔡遠之這一句,給溫方祁整不會了,他繃著臉,威嚴的看蔡遠之。

“亂攀什麼親戚!”

蔡遠之張了張嘴,頭低了下去,“我忘了馮妹妹已經和馮家斷絕了關係。”

溫方祁挑眉,馮妹妹?

“你幾次上百川書院糾纏,不是心悅馮姑娘?”

蔡遠之張大眼,也顧不上惶恐了,板著臉怒斥,“不可胡說,我與馮姑娘是兄妹!乾乾淨淨!清清白白!”

“江易同我說,你傾心馮妹妹,既傾心,怎可如此侮她名聲!”

蔡遠之如憤怒的公雞。

溫方祁眸子轉了轉,這傢伙好像是真拿馮姑娘當妹妹。

“校尉。”

都前衛大聲喊,從外面走進來,滿身的血,面容猙獰可怖,嚇人的很。

“照你的吩咐,已經……”

“什麼吩咐!”溫方祁喝止都前衛,“別胡說八道,出去!”

都前衛一臉懵,“校尉,你說的啊,將人剁碎了,明早包餃子。”

“你們!你們吃人肉!!!”蔡遠之驚叫,連連後退。

腳底一滑,咚的一聲,暈死了過去。

溫方祁急忙檢視蔡遠之的情況,他只是嚇唬嚇唬人,不是真動手,蔡遠之要有個好歹,姐夫不會饒他。

“都叫你出去了,非要說。”溫方祁揉捏眉心,把蔡遠之扛了起來。

都前衛跟上去,語氣小心,“校尉,人死了?”

“沒死,暈了,摔的不輕,去請個大夫。”溫方祁沒好氣的開口。

平日機靈的跟什麼一樣,偏今日筋擰著了。

……

“姐夫。”

李易剛開啟房門,面前就出現一張臉。

要不是腿出了故障,李易非一腳踹過去。

“大早上的,你想嚇死人!”

溫方祁摸鼻子,“昨夜我把蔡遠之請進了都前司。”

李易蹙眉,對付“情敵”上,溫方祁是真的急切。

一天都等不了。

“用刑了?”

溫方祁忙搖頭,“姐夫,我跟你說過的,就是嚇唬嚇唬。”

李易眉心擰緊了,盯著溫方祁。

僅是嚇唬,可不會大早上堵門,這絕對是出了始料未及的情況。

“蔡遠之腳滑了,腦袋磕的有點重。”溫方祁聲音低了低。

“去,繞著大宅跑二十圈!”李易揉眉心。

“你一向有分寸,這次過了,再有這種意外,你就去疆地反省反省。”

李易允許溫方祁小打小鬧,但不能過了那個度。

溫方祁行了一禮,就開始跑。

李易拄著棍子,往外走,什麼命啊!他都這樣了,還要給小舅子擦屁股!

“備車。”

李易對侍衛道。

“慢著點。”

李易上馬車時,茅文蘊急步過去扶他。

“昨晚沒睡好?”

車廂裡,李易瞟了眼茅文蘊青黑的眼圈。

“嗯。”

茅文蘊看著茶壺,點了點頭。

“都說了是小傷,過兩日便會好,意外情況,誰能防備,你別太內疚了。”

李易眼神飄忽,他一向臉皮厚,但這會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茶溫了。”

茅文蘊把茶水遞給李易。

“我的錯,我會負責,直到你的腿好起來。”茅文蘊鄭重道。

李易端著茶,垂著眼簾喝了口,完蛋,茅文蘊姿態越低,越無微不至,知道真相時,打死他的心就會越重。

“肩膀有點酸。”

事已至此,回不了頭了,繼續享受吧。

放下茶杯,李易扭了扭脖子,似無意的說道。

茅文蘊坐了過去,手放李易肩上,就開始按揉。

“力道輕了點。”

“往下些。”

“對對對,就那裡。”

李易使喚著茅文蘊,一臉滿足,這放平日,他想都不敢想。

“舒服。”李易緩緩道。

“舒服嗎?”

想到在門外聽到的聲音,茅文蘊手像被燙了一般收回來。

“怎麼了?”

“沒,沒事。”茅文蘊眼神慌亂,不敢看李易。

“太上皇,到了。”侍衛朝車廂裡道。

李易瞧了眼茅文蘊,她今日好像不太對。

惦記著蔡遠之,李易沒去過多探究。

屋裡,蔡遠之眼皮顫了顫,還未睜開,就發出一聲尖叫。

李易聽見,加快了腳步。

“別吃我!”

蔡遠之扯著嗓子慘嚎。

李易皺了皺眉,將門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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