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業落家了
“噗嘶~噗嘶……”
孫璋試圖吸引蘇晨曦的注意力。
“怎麼著?被蛇附體了?”
蘇晨曦頭都沒回,打趣地說道。
“\"曦哥,你罰寫寫完了嗎?\"孫璋一臉好奇地問道。
只見蘇晨曦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這是自然,十遍,一個字都不少。\"
說著,她從書包裡掏出一小沓紙,在孫璋面前得意地晃了晃。
那沓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跡格外清晰。顯然,蘇晨曦在完成這份罰寫任務時並沒有敷衍了事,而是認真對待每一個字、每一句話。
孫璋不由得豎起大拇指:“是個戰士!”
伴隨著清脆悅耳的上課鈴聲響起,原本喧鬧嘈雜的教室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同學們紛紛快速回到自已的座位上,做好上課前的準備。
這時,何煥邁著穩健的步伐走上講臺。
他先是面帶微笑地環顧四周,然後輕輕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說道:
“同學們,在開始今天的課程之前,請大家先將昨天我們佈置的罰寫作業拿出來,擺放在桌面上,我會逐一進行檢查。”
說完,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個學生,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嚴肅和認真。
“咔嚓”
“檢查作業”這四個字猶如一道驚雷般在教室裡炸響。
原本就非常安靜的教室這下更沒有聲音了。
有幾個學生像是被施了葵花點穴手一般,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有的人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有的人嘴巴微張,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發不出聲音;還有的人低著頭,雙手緊緊握成拳頭,身體微微顫抖著……
顯然,他們都沒有想到何煥會突然提出要檢查作業,
之前班主任留的罰寫,從來不會檢查,有不少人根本就沒寫。所以才會如此驚慌失措。整個教室的氣氛一下子緊張到了極點,彷彿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何煥二話不說,徑直走到靠近教室門口的那一列座位旁,然後逐行逐個地翻閱起同學們的作業本。
坐在前排的許多學生表現相當出色,他們不僅完成了,而且書寫也非常工整、美觀大方。
看著這些賞心悅目的字跡,何煥不禁微微一笑,並輕聲自語道:
\"嗯,真不錯啊!做得很好。\"
他臉上流露出滿意和欣慰之情,
被誇讚的幾人紛紛露出笑臉。
很快,何煥就來到了後排。
後排這個神奇的地方,眾所周知,向來是混混的天堂。
這裡通常是是不寫作業的事故高發地、說話嘮嗑聲音的發源地。
何煥拿起身旁學生的作業本,只見上面空空如也!這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再仔細打量這個學生時,發現他正低著頭,似乎不敢與自已對視。那孩子的手指緊緊攥著衣角,身體微微顫抖著,顯然十分緊張和害怕。
“肖洛,你的作業呢?”
“忘...忘在家裡了...”
眾學生:“???,這麼土的藉口也敢說?”
相信大家都有過上學的經歷。
要說起沒寫作業的藉口那可真是五花八門、層出不窮,但其中最為常見且可信度較高的一個就是“忘記帶了”,這一理由甚至能佔據所有託詞的半壁江山。
然而事實上,所謂的“忘了帶”往往意味著根本沒有完成作業,這種情況在絕大多數時候都是不爭的事實,可以說其成立的機率高達 99%。
作為一個從學生時代摸爬滾打過來的老手,何煥對於這些小鬼頭們耍的花招可謂心知肚明。
“別擔心,孩子,我現在就給你爸爸打電話讓他送過來。”
話音剛落,何煥便掏出手機準備撥號。
一旁的肖洛聽聞此言,頓時瞠目結舌,彷彿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一般。心裡不禁暗罵:這老師也忒狡猾了吧!
“老師,副校長找你。”
坐在門口多同學提醒起他。何煥一回頭,果然副校長站在門口。
就在何煥踏出教室門的那一剎那,李玉迅速地把自已的罰寫遞到了肖洛面前,並壓低聲音對他說道:
“拿去吧,就說是你寫的。”
肖洛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地看著李玉,不解地問:“啊?那你怎麼辦?這樣做不就是欺騙老師嗎?”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和猶豫。
李玉卻絲毫不慌。
“沒事,山人自有妙計!”說完,咔噠一下,鎖上了自已的書包,假裝去前面接水,將鑰匙藏進了蘇晨曦的帽子裡。
若問為何藏在蘇晨曦的帽子裡,原因只有一個,離李玉最近的同學,只有她穿了帶帽子的衣服。
蘇晨曦不明情況,還以他是故意撩閒,
瞪了他一眼:“你有病吧?不會走路啊?”
“抱歉,不是故意的。”
李玉沒做過多糾纏,離開了。
何煥回來之後,
李玉示意肖洛告訴老師,可肖洛默不出聲,擺明了不願意接受他的解圍。見狀,李玉喊道:
“老師,肖洛罰寫找著了。”
何煥走了過來,檢查了一遍……“肖洛,你不是落家了嗎?”
沒辦法,被逼到這份上,肖洛也只能硬著頭皮承認了。
“我以為我落家了……”說完,將頭低了下去。
“李玉,你的!”
肖洛心裡咯噔一下
“老師,我寫了,昨天你不是看見了。”李玉看起來很淡定。
“昨天是昨天,我現在在檢查。拿出來我看看你寫的夠不夠。”
只見李玉將書包拖了過來,“老師,書包有鎖,鑰匙好像落家了。早上上學著急走,怕遲到。”
只見何煥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
“無妨,這點小事難不倒我,我略懂開鎖之術。畢竟咱們師生一場,這次就當作是我對您的一點小小心意吧,無需收取任何費用!”
他的語氣平靜而堅定,彷彿在陳述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事實。
聽到這話,李玉頓時愣住了,整個人都變得有些麻了。他臉上充滿了懵逼,張大了嘴巴,卻又不知該如何回應。
“咱班女同學誰有多餘的髮卡嗎?借我一個。”
這句話剛說出口,文娛委員就立刻貢獻出了一個黑色髮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