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佛本是道
“陳默小友，本座當然知道你身就何職……”
佛祖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本是陽城一凡人，被昊天上帝看中，冊封為人間正神城隍爺，庇護一城平安，歷經四百餘載，功德無量……”
陳默耐心地聽著。
能夠這麼詳盡地將他的身世和來歷說的明明白白，看來是對他做過一番調查的。
“恩……所以佛祖找我，是有什麼吩咐嗎？”
陳默眨了眨眼睛。
他看著背對著他的佛祖，突然很好奇，佛祖為什麼背對著他？
這很不符合常理，正對著他，對他的震撼應該會更強一些。
“如今三界失序，邪神捲土重來，以致仙庭崩壞，仙家紛紛轉世渡劫……”
佛祖講述著仙庭的崩壞，仙家渡劫轉世，或道消身殞。
陳默越聽越迷糊。
一個西方極樂界的靈山佛祖，怎麼處處講的是仙庭，半點都不提他西方極樂界。
這是什麼意思？
數落友商，襯托佛門的牛嗶？
抱歉……他陳默絕不做二姓家奴，生是仙庭的城隍爺，死是仙庭的城隍鬼。
“咳咳……小神有一事不解，仙庭崩潰時，西方諸佛在哪裡？佛祖又在哪？”
陳默實在沒忍住。
不過他現在也不知道，佛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
佛祖沉默了下來，佛光出現片刻的閃爍，似乎智慧之光受到了壓制……
片刻後才開口道：“靈山……崩的更早一些。”
噗！
陳默聽到佛祖的話後，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抱歉！
是我陳默狹隘了，不是你靈山坐視不管，而是你倒下的更快。
錯怪你了，佛祖！
“咳咳……佛祖這不是好好的麼？”陳默乾笑道。
“承蒙人間寺廟香火，本座尚能存續……”佛祖似乎想到了什麼傷心的往事，語氣不堪回首。
他緩緩轉過身來，直到這時陳默才看清楚佛祖的真面貌……
難怪佛祖要背對著他。
因為佛祖的臉被人咬掉了一塊似的，面容猙獰可怖，隱約可以看到裡面湧動的‘智慧之光’。
那是純純地能量。
陳默不著痕跡地嚥了咽口水，到底是什麼存在將佛祖弄成這樣。
“這就是本座為什麼要背對著你的原因……”佛祖似乎知道陳默心裡的想法似的。
“小神知道了！”
陳默神色肅穆了起來，佛祖對他坦誠以待，還有什麼值得懷疑的？
所以……
“佛祖希望小神做什麼？或者說……小神能為佛祖做些什麼？”
陳默神色前所未有的認真。
仙庭跟靈山都崩了。
先是老張找到他，如今靈山如來佛祖也找到他，顯然是想要藉助他的力量。
炁源之體？
目前陳默能想到的，就只有這個解釋，畢竟老張都曾覬覦他的這具肉身。
但木已成舟，這具身體無人能夠奪走。
“佛本是道……”
佛祖雙手合十，低頭俯視著陳默，道：“本座找你，有個不情之請，那便是希望你能夠繼承本座法身與這金輪寺香火……將來重塑西方靈山界。”
“？？？”
陳默難以置信地看著佛祖。
繼承如來法身和金輪寺香火？
這是什麼不情之請？這根本就是給他送上潑天的富貴吧！
“為什麼是我？”陳默疑惑不解。
“本座殘身一具，佛性難以為繼，但靈山佛國不能因此破滅……汝身具炁源之體，乃天地本源道體，可承本座法身，將來若能重塑靈山佛國，本座或許尚有迴歸的希望……”
佛祖用僅剩的半邊臉面相陳默，“昊天上帝將尋找轉世之身的希望放在汝身上，亦是知曉汝是重塑仙庭的希望……”
“炁源之體選擇了汝，這便是天意！”
“天降大任！”
“你若願意幫助我靈山佛國，本座法身亦可為你所用……”
“人間寺廟千萬座，可助你鎮人間。”
“佛本是道……”
佛祖再次提到佛本是道的概念，陳默聽後十分心動。
簡單點來說，就是他只要願意幫忙，就可以動用如來佛祖的法身鎮壓邪祟。
而大夏寺廟千千萬，基本上不管他去哪裡，只要不是太強大的存在，都能橫行無阻。
城隍法身與佛祖法身集一身，人間都能橫著走。
“不會有詐吧？這種好事能夠輪到我？”
陳默有點不敢相信，這潑天的富貴為什麼落在他頭上。
要是他能夠動用佛祖法身，相當於從七品城隍爺，瞬間成為一品大佛。
糙！
刺激！
“世間炁源之體唯有你一人，本座別無他法……只希望日後你能善待金輪寺，善待天下佛門，順道鎮壓世間異佛，將來重塑我靈山佛國，就對得起本座這具法身……”佛祖道。
“好！”
陳默沒有理由拒絕。
好處實在太大了。
剛才他暗中詢問過天書春秋，這裡面有沒有套路，結果卻是天書春秋比他還激動。
所以……陳默決定答應下來。
“善哉善哉！”
佛祖雙手合十，最後這方佛光籠罩的世界中，響起了陣陣佛音。
隨後巨大殘缺的佛祖法相，化成一團佛光，直接沒入陳默的眉心之中。
先知殿瞬間暗了下來。
什麼佛光都消失了，依舊只剩下木屋中那具滿是銅鏽的佛祖神像。
這一切給陳默一種南柯一夢的感覺，很不真實。
但他能夠清晰地感知到神念深處，有一團了不起的佛光存在……
他立地成佛了！
……
與此同時。
先知殿外。
方丈真悟手裡不知道何時多了副佛珠，撥動佛珠的同時誦著佛經。
吱呀！
殿門拉開的聲音響起，方丈真悟停止了誦經，抬頭看向先知殿門口站著的陳默。
那一刻……他就彷彿看到陳默被剃了光頭，身穿佛門袈裟，腦後智慧佛光浮現，光芒晃的他險些睜不開眼睛。
“佛祖選擇了陳默……他成佛了！”
方丈真悟呆呆地看著陳默。
他苦修佛法一輩子，不就是為了成佛麼？
而現在。
一個剛才還說跟佛門無緣的人，轉眼間卻成佛了……
晃了晃腦袋。
方丈真悟回過神來，發現陳默依舊是進去的模樣，也沒有變成光頭，腦後更沒有佛光湧現。
‘都是幻覺？’
方丈真悟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