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古神道，不過如此！
“什麼？”
張小小愣了一下，“你說什麼？城隍爺？”
陳默微微點頭道：“恩！”
“城隍爺是道家仙神……”
張小小似乎想到了什麼，認真地看著陳默，“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附在你身體裡的髒東西裡，有城隍爺？”
“如果我的癔症是髒東西引起的，那麼……應該是。”陳預設真道。
“城隍爺可不是髒東西……他是仙神啊！”
張小小瞪大著眼睛盯著陳默，“你確定？我還從來沒有見過真正的仙神，你……請出來我看看？”
陳默剛想說他也控制不了，但突然想到土地趙高的那段咒語，道：“要念咒！”
“念嘛！”
張小小好奇心大起，城隍爺是民間神話中的仙神。
她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會有道家的仙神選擇附身在人類身上。
也只有他們出馬仙家的仙，才會選擇人間體。
“我想想是怎麼唸的……”
陳默突然記不太起來，因為當時候唸的時候，是土地趙高帶他念的。
當時他壓根不信，所以沒有往心裡去。
但就在這時。
陳默隱約聽到腦海中響起一道縹緲的聲音：“城隍爺，如果您在城隍廟，還請現身一見……”
“誰？誰在說話？”
陳默猛地站起身來，打量著四周，想要找出說話的人，可寺院中除了張小小和他自己之外，沒有任何外人存在。
陳默盯著那棵古樹：“是不是你在說話？”
張小小被陳默的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站起身道：“陳默？你怎麼了？”
“噓……有人在說話，聲音很小，我先仔細聽一下……”陳默示意張小小別說話。
他想聽清楚到底是誰在他腦袋裡說話。
讓城隍爺現身？
他又不是城隍爺？
再說他也不在城隍廟，怎麼現身？
陳默見那道聲音沒有響起，苦笑道：“看來是產生幻聽了，沒事了！”
陳默一臉歉意地看向張小小，“我的情況就是這樣，時不時會有一些聲音響起……”
張小小同情地看著陳默，感同身受道：“我能理解，沒事就好！”
“那個……城隍爺就別請了，我開玩笑的！”
張小小猜測是因為她的話，刺激到了陳默，這才讓他產生一些幻聽。
“沒事，我想想咒語怎麼念！”
陳默覺得無所謂，因為只有將自身的情況詳細的展示給張小小看，她才能夠更好地幫助他驅趕髒東西。
然而……
“城隍爺，您若還在陽城，還請現身一見，我在城隍廟等您，我是調查署詭案組白嵐……”
這道聲音又在陳默的腦海中響起，才剛剛恢復正常的陳默，又猛地瞪大著眼睛，自言自語道：
“詭案組白嵐？你找城隍爺，關我陳默什麼事？”
“我又不在城隍廟……”
“不對，城隍爺附身在我身上，我就是城隍爺……不過我要怎麼現身城隍廟？”
“對，對……唸咒，唸咒可以逼出城隍爺，不過咒語怎麼念？我想想……”
陳默拍著腦袋，在古樹前走來走去，自言自語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瘋癲。
“陳默……”
張小小心神動容，她發現陳默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
從剛才產生幻聽開始，這才不到一分鐘，又突然發作了起來，並且情況越來越嚴重。
“我看看是什麼東西在影響你……”
張小小左手捏著印訣，右手呈劍指在眼睛前面劃過，伴隨著她眼中閃過一道黃光，便看到陳默身上隱約浮現出一道紅色的身影。
這道紅色的身影在陳默身上，像是頻閃一樣忽隱忽現，似乎想要完全取代陳默。
“不好！”
張小小臉色大變，她當即朝著房間跑去，邊走邊說道：“陳默堅持住，我去拿道具請黃仙奶奶出手……”
“等一下！”
陳默連忙叫住張小小，認真地說道：“我好像想起來了咒語怎麼念……”
“我現在沒有癔症，我能夠控制自己，也能夠控制附在我身上的髒東西……”
“五炁正靈，乾象變化。翊衛輔佐，心神……心神……”
陳默努力回憶後面的咒語，隨後脫口而出道：“心神無差。急急如律令！”
轟！
而陳默咒語唸完的瞬間，便發現眼前的景象像是鏡子般破碎。
隨後重組的剎那，他隱約看到了一個身穿高跟的性感女子，正站在他面前。
這女子正是白嵐，她眉心秘瞳浮現，看起來頗為詭異。
而張小小這時神色驚愕地看著陳默。
她眼中的陳默，突然間換上了一身穿紅色官袍，頭戴紗翅帽，像極了神話傳說中的仙神城隍爺。
“城……城隍爺？”
張小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著發生在陳默身上的詭異一幕，低聲喃喃道：“不是髒東西附體，像……像是陳默神性的一種甦醒。”
“我明白了！”
“我明白陳默身上是怎麼一回事了，他是……他是城隍轉世！”
“癔症只是他神性甦醒的緣故，他就是城隍爺，城隍爺就是他……只是轉世之身多了這一世的記憶，所以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
“其實就是他自己！”
這一刻，院中的古樹突然矮了一截，像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壓制一樣……
……
“城隍爺，您終於現身了！”
城隍廟中，白嵐維持眉心秘瞳的運轉，終於看到了從城隍爺神像中走出來的陳默。
‘我又來到城隍廟了，這到底是城隍爺控制著我，還是我控制著城隍爺？’
陳默有點分不清，但他還是盯著白嵐，問道：“什麼事？”
“陽城發生了詭異事件，這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件，我想問一下，您為何沒有出手？”
白嵐直言不諱地問道，秘瞳死死地盯著陳默。
面對白嵐的質疑，陳默眉頭忍不住深深蹙起。
在他的記憶中，並不是所有詭異事件，城隍爺都會第一時間洞悉？
就像之前山海經妖獸‘傲因’出現，城隍爺也是在發生多起離奇命案後才注意到這頭妖獸的存在。
所以……
“你在質問我？”
陳默注視著白嵐的眼睛，反問道：“這不是你們詭案組的事情嗎？發生詭異事件，你們詭案組又在哪裡？”
“若是所有詭異事件都要本城隍出手，那陽城詭案組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古神道……就這點本事？”
陳默的語氣中也帶著幾分挑釁，外神……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