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宋代小玉鹿
“行。”
老闆有些異樣地打量了眼周顧，又瞧瞧他身邊的珠珠，沒有說什麼。
只是心裡卻泛起嘀咕來。
他當然知道他擺在外面的這些玉器的真假。
剛剛周顧看的那枚玉佩，就是假的。
不過假歸假，卻也是人工雕刻出來的，不管是從玉質還是從雕工，以及後期做舊來說，都可以說做到了八分以假亂真的地步。
就算是行內人，打眼也正常。
可偏偏，周顧卻是很快就露出不感興趣的樣子。
而更讓老闆詫異的是，周顧新指的這枚玉佩，卻又明明是比剛剛那塊看起來要假得多的贗品。
這種贗品，他都是批次進貨的。說白了，不過是放在外面糊弄糊弄遊客。
“再看看那塊。”
就在老闆琢磨不透周顧到底是懂行還是不懂行的時候，周顧又已經是將手裡的玉佩放下，又指向另外的玉器。
如此，周顧接連過手了差不多近十個玉器。
最後還是搖頭，道：“不好意思，沒有我喜歡的，我還是去別的店鋪看看吧！”
剛剛過手的這些玉器，全都沒能引起他瞳孔中小火苗的反應。
周顧估摸著，要麼是小火苗的異動，和自己脖子上的觀音玉墜是不是古董沒什麼關係。要麼，就是他剛剛看的那些玉器，全都是贗品。
雖然心裡挺失望的，卻也不好意思再讓老闆拿別的玉器給他看，免得老闆以為他是故意來消遣玩的。
“等等！”
就在周顧轉身要走的時候，老闆卻是喊住他，道：“我這還有兩塊玉佩，你瞧瞧。”
他心裡和周顧的想法可就不同了。
剛剛周顧的表現，只讓他以為周顧是看出來他這些全部都是贗品了。
知道周顧不是外行，便也就收起糊弄周顧的心思。
等周顧回頭，老闆從櫃檯裡掏出鑰匙，開啟了他後面的保險櫃。
然後小心翼翼從裡面拿出來兩個紅色的首飾盒。
放在櫃檯上開啟。
有一塊玉牌，打著孔的上面是捲雲紋，牌面上雕刻著淺淺的石榴花，和一朵蓮花。
哪怕周顧這個外行，也能看出來不是現代款式。
另外一塊，則是一隻青色的小鹿，才不過兩個指節大小。
周顧只能看出來玉料應該是和田玉中的青玉。
他瞧了瞧老闆，將那塊玉牌拿到手上。
老闆說道：“這塊是清中期的。”
他把周顧當成了行內人，所以並沒有細說。
只周顧這時候卻也沒有空搭理他。
因為，就在他上手這塊玉牌的剎那，他瞳孔中的小火苗，終於忽然間晃了晃！
有動靜！
然而，就在周顧以為小火苗又是釋放熱流到自己手中玉佩上時，小火苗卻又沒動靜了。
這可是讓周顧有些納悶了。
難道剛剛小火苗就是閒的？
他自己控制著小火苗流散出一道熱流，向著玉佩內灌輸進去。
在老闆和珠珠眼中，周顧只是在認真端詳這枚古玉。
而周顧心裡，已然驚喜不已。
在熱流湧進古玉的剎那，他分明感覺到，古玉內充斥著和熱流同樣的氣息。
真的和古董有關！
老闆擺在櫃檯裡的全是假貨，只有這件，才是真的。
他隨即連忙嘗試著將熱流收回到手中。
而古玉內的那些同樣的氣息，竟也跟著一股一股湧入到他的手心，然後向著他的眉心、瞳孔匯聚過去。
小火苗再度壯大了一些。
古玉中的奇異氣息，果然能滋養小火苗！
周顧忙又拿起那隻小鹿。
同樣灌輸熱流進去。
心裡更是震驚。
在這隻小鹿內，那種熱流氣息較之清中期玉牌還要更為濃郁許多。
“這個是宋代的。”
老闆說道。
周顧點了點頭，心裡欣喜不已，差點沒忍住把這驚喜給表現在臉上。
以後，他只要多逛逛古董店，就可以放肆的揮霍小火苗中的熱流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情況卻是再度發生了變故。
就在周顧打算把小鹿中的熱流全部吸收進自己的體內時，他灌輸進去的那道熱流卻只是自己給鑽了回來。
小鹿裡的熱流沒有半點動靜。
什麼情況？
周顧再度納悶起來。
隨即又灌輸了道熱流進去。
可這樣嘗試幾次，小鹿內的熱流，他始終都沒能夠吸收出來。
難道是小火苗成長到極限了？
“小兄弟，你這……要還是不要？”
老闆看著周顧將小鹿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分鐘，有些忍不住了。
“多少錢？”
周顧回過神來，問道。
他本來是不打算買東西的，不過現在，卻想把這隻小鹿買回去慢慢研究。
老闆道：“看你也是行內人，我也不喊價了，你給個兩萬就成。”
“這麼便宜？”
周顧意外之下，卻是說出句讓旁邊珠珠都哭笑不得的話來。
連老闆都有些納悶。
感情這位雖然能識古玉，卻不知道行情？
隨即有些訕訕道：“如今古玉市場本來就不好，主要還是看材料。這玉鹿不過是和田青玉，價值確實遠遠不如您戴的這塊白玉觀音了。”
他也看出來周顧脖子上戴著的是真貨。
“那幫我包起來吧！”
周顧說道。
他剛剛連那樣的話都說出來了，自然不可能再和老闆講價。而且兩萬這個數目，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
現在他最關心的是，小火苗到底能吸取哪些古玩上面的熱流。
其後整個下午，周顧都帶著珠珠在古董街轉悠。
他過手了許許多多的物件，甚至包括那些老闆們說是傳自清代的傢俱等等。
真品不多，周顧的收穫卻是巨大的。
他總算是研究出些門道了！
但凡是真古董，裡面都有熱流氣息。而且好像是朝代越久遠，裡面的氣息便越濃烈。
不過，小火苗好像只能吸收明、清兩個朝代的古董裡面的熱流。
他買的那隻小玉鹿，算是沒有太多鑽研價值了。
但是，這一下午的時間，光是白“瓢”古董街上那為數不多的真古董，也已經讓他的小火苗茁壯到相當的程度，是之前的數倍大小。
他現在完全可以盡情的揮霍。
晚飯就是在大三巴牌坊吃的小攤，再回到酒店裡面，珠珠已經是累得不輕。
但到夜裡，還是沒逃過被周顧折騰。
如周顧這樣初嘗滋味的小年輕，對那種事情可謂是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