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挑破
“食少而煩多……哥哥你病了。”
簡單寒暄之後，方默打量了一下張果榮，輕輕一嘆，無奈地說道。
此時的哥哥，雖然蓄起了鬍子，但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憔悴。
方默雖然不想廢話，但是顯然現在哥哥的情況不對勁。
這也是王小賢同意親自來幫助方默勸導哥哥的原因。
“哦？”張果榮反而笑著反問：“方先生還懂看相？”
“新電影缺錢？差多少？”方默反問。
張果榮一愣，隨後有些尷尬地說道：“方先生，我……”
“我知道你是大明星，但你這些年也沒攢下來什麼錢，現在你這部戲，應該是你的大半身家了，而你找的那個投資人不靠譜，大機率會最終跑路，你到時候打算怎麼辦？”方默直接拆穿道。
“方先生……你真的是來請我出山的？”張果榮有一點點生氣了。
誰家好人請人拍戲，卻上來懟人的？
更何況，張果榮現在竟然有一點點的擔心。
因為方默說得……
正是他擔心的事情。
“哥哥，這一次我是帶著十足的誠意來的，你的電影，我可以投資，並且明年騰飛擁有自已的院線之後，我還可以做主給你安排最少10%的影院，這個數字不會低於一千家。”方默看著張果榮，認真地說道：“另外咱們可以一口氣簽約三部戲，每部戲的片酬如何，都可以按照實時成績來判斷。”
說到這裡，方默看著張果榮，認真地問道：“不知道哥哥有什麼想法？”
“你……為什麼？”張果榮看著方默，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方默的條件好麼？
好得不能再好了。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張果榮才感到不可思議。
他隱晦地看了一眼一旁同樣驚到了的王小賢，心中明白。
方默並不是因為王小賢的緣故。
可這就奇怪了。
他可以確定，兩人之前並沒有見過面，為什麼方默會給出這樣的條件？
至於說方默是基這個猜想，張果榮是一點也沒有的。
說起來比較神奇。
但現實卻是，所有的基在見到彼此的時候，都能夠一眼看出對方的屬性。
而偏偏的，方默身上並沒有那種屬性。
所以方默並不是基。
既然方默不是，那他為什麼要花費如此大的代價？
“首先，目前來說，娛樂圈裡適合楊過這個角色的男藝人不多，一個是哥哥你，一個是黑古，另一個則是謝廚子，不過……”
方默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黑古面板太黑，而且還有更加適合他目前形象的角色存在，他也不會再去演楊過。”
張果榮點了點頭。
當初白古為了拒演楊過，特意將自已曬成了黑古。
他顯然是不可能再演楊過。
哪怕他是最合適的。
“謝廚子太裝，演技還不足以升任，其他人形象不夠，要麼就是演技不行，我拍的是工業化電影，需要的是演技優秀的演員，至於說年紀什麼的，都在其次。”方默繼續解釋道：“剩下唯一合適的，就只有哥哥你了。”
張果榮苦笑。
“方先生，不是我不想，可是我的戲……”
“資金方面，有多少能夠拿出來的份額，騰飛都包了，並且可以負責港臺內地甚至鷹醬的發行，不瞞你說，我個人在歐美有一家娛樂公司，還算有點名氣。”
“哈，豪取1500萬港幣的《電鋸驚魂》的公司，那可不是小有名氣來解決的。”張果榮雖然一心在忙著自已的戲，但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畢竟這件事鬧得很大，在香江有許多人都在關注。
一部恐怖片，一部華人導演，國人編劇，好萊塢演員主演的恐怖片，在香江這個地方豪取1500萬。
直接空降年度前十可還行？不過這種模式倒是給了許多人靈感。
有些香江導演甚至已經開始進行嘗試了。
方默聳肩，隨後笑著說道：“哥哥不用這麼快回答我，我可以等，等到你那位投資人跑路。”
“方先生似乎很確定我的投資人會跑路？”張果榮不解。
“他的資產基本上都是虛的，這種人只要股票稍一波動，身家立刻縮水，指望他能靠譜，哥哥你是找錯人了。”
張果榮還想說什麼，可緊接著，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張果榮狐疑地拿起手機一看。
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方默。
然後遲疑著接起了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然而很快，張果榮的臉色就變了。
最終一臉頹然地呆呆坐著，竟然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之前張果榮雖然滿臉的疲憊，一副疲倦的神態，但好在精神旺盛。
可如今一個電話之後，他整個人看上去竟然老了許多。
“哥哥！”方默一聲暴喝，直接驚醒了張果榮。
張果榮一愣，回過神來，苦笑著說道：“方先生，抱歉……我失態了。”
“發生了什麼事？”方默心知肚明，隨口問道。
“方先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麼？”張果榮忍不住問道。
“看張先生的神態，應該是你的合夥人暴雷了。”方默簡單地分析了一下之後，輕輕點了點頭。
他雖然之前並沒有邀請到張果榮而感到無奈。
但因為記憶的問題，方默並不清楚哥哥是在什麼時候得的抑鬱症。
所以乾脆就提前讓人調查起哥哥來。
因為並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所以也並沒有引起哥哥的注意。
但哥哥在明處，方默到底還是透過調查，得知了《偷心》的投資人投資出事的情況。
之所以將見面時間安排在今天，也是出於好意。
方默總不能上來就和張果榮說，你的投資人已經跑路了吧？所以在前面鋪墊了一下之後，如今正好趁著他接到這個訊息而六神無主的情況下，先將其簽下來。
方默倒不是要壓榨哥哥。
只是他的電影，需要一個人。
一個核心演員。
而哥哥，顯然就是這個核心。
但哥哥這種已經功成名就的藝人，說實話，就算是方默攜恩幫助，最終的結果也只能是讓張果榮為他拍攝幾部戲而已。
而想要將對方當成核心演員，就必須要交心。
當然，這樣的舉動，又是面對哥哥，必然會導致許多負面新聞爆發。
但如今自已花了那麼多錢，掌控了全島近八成的娛樂新聞，目的是為了什麼？
難道就是為了聽那些別有用心之人陷害哥哥麼？
那他的電影宇宙怎麼辦？
所以哥哥不但不能死，還要好好活。
但問題就在於，接二連三的打擊之下，哥哥很有可能會尋短見。
這是方默無法容忍的。
他做不到逆天改命，也沒想過這樣做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他只知道，哥哥不能死。
最少現在不能死。
所以他才會主動介入其中。
至於會不會因此讓結果進行改變……
方默也不清楚。
畢竟人心隔肚皮。
誰知道哥哥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