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昨天休息的如何？”
清晨，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李子夜，又一次來到了東院，看望前任書儒趙天臨。
“放。”
趙天臨很是不耐煩地回應道。
“有一點小事。”
李子夜直言來意道，“趙老你說，有沒有辦法驗證一個人是否有修為？”
“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趙天臨抬起頭，一臉鄙夷地應道，“只要你修為比他高，眼睛又不那麼瞎，多少都能察覺一些。”
“沒有修為，行嗎？”
李子夜無奈地說道，“我想試探一個人，但是，那人身邊，我只有一個毫無修為的眼線。”
“那就沒辦法了。”
趙天臨回答道，“那再派個修為高的眼線過去不就行了。”
“怕打草驚蛇。”
李子夜解釋道，“那女人現在幾乎不出自己的宮門，又不和別人來往，任何人過去，都可能引起她的懷疑。”
他想過讓文妃過去試探一下，只是，文妃和慕西子並無交情，現在過去，不僅會引起慕西子的疑心，還可能給文妃帶來麻煩，得不償失。
“宮中的？”
趙天臨皺眉，問道，“誰啊？”
“長公主，慕西子。”李子夜如實回答道。
“那女人，以前修為很高。”
趙天臨凝聲道，“後來廢了，怎麼，你懷疑她修為恢復了？”
“說來話長。”
李子夜耐心地解釋道，“張啟正大人遇害，所有的證據都指向皇室，但是，宮外的皇親國戚，我都派人查過，沒有嫌疑，排除了一圈後，就只剩下宮中的人。”
說到這裡，李子夜語氣微頓，繼續道，“慕西子在我看來，嫌疑最大，不過，她修為已廢之事，我曾親眼確認過，短短几個月的時間，沒有任何理由能夠恢復，畢竟，鎮世訣的起點便是五境，她若只恢復到二境或者三境，毫無用途。”
“一下子恢復到五境，確實不太可能。”
趙天臨點頭，想了想，說道，“老夫給你一個提議，去驗證龍氣，而不是真氣，真氣強度，需要眼力很高的人才能判斷出來，慕西子如果恢復到二境、三境，也會有真氣波動，容易誤判，但是，她身上只要有龍氣，肯定已經入五境。”
“有道理。”
李子夜贊同道，“那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驗證一個人身上，有沒有龍氣。”
“符咒。”
趙天臨提議道，“畫一張可以吸附龍氣的符咒。”
“趙老會畫嗎？”李子夜期待地問道。
“不會。”
趙天臨很是乾脆地回應道，“老夫只是提議一下，不代表老夫會畫，你問問常昱，他不是對這東西很有研究嗎？”
“常昱？”
李子夜目光微凝，喚道，“小四，問問常昱，有沒有這東西。”
“是！”
後方，小四領命，拿出千里傳音符開口詢問。
這一刻，未知之地，煙雨樓中，夕風拿著千里傳音符來到正在抄書的常昱面前，提醒道，“常公子，小公子找你。”
“李教習找我？”
常昱愣了一下，接過千里傳音符，問道，“李教習，有啥事嗎？”
“問一件事。”
李園東院，李子夜平靜道，“你研究的那些符咒，可以自動吸附龍氣嗎？”
“自動吸附？”
常昱聞言，搖了搖頭，應道，“不行，必須主動注入龍氣才能用。”
“不是有可以自動聚靈的法陣嗎？”
李子夜問道，“你幫我畫一張可以自動吸附龍氣的符咒，做得到嗎？”
“我不會啊。”
煙雨樓中，常昱一臉為難地回答道，“聚靈法陣是先賢嘗試了好多年才研究出來的，我們研究龍氣才幾天，而且，法陣和符咒是兩碼事，那麼小的一張符咒，很難將複雜的法陣完整地畫在上面。”
“哦。”
東院，李子夜不鹹不淡地應了一句，說道，“那你加油，回來的時候，記得把畫好的符咒給我帶回來。”
“啊？李教習，我真不會！”
煙雨樓內，常昱急聲道，“時間太少了。”
“五天。”
李子夜自顧自地說道，“我等你的好訊息。”
說完，李子夜示意小四掛了千里傳音符。
“李教習，李教習。”
煙雨樓中，常昱連喊了好幾聲，待發現那頭已經掛掉電話後，面露苦笑之色。
這可咋整。
“常公子，這是空白符咒。”
不遠處，夕風很是貼心地拿著一摞空白符咒放在了眼前常大喇叭桌上，神色和善地說道，“還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和我說。”
“暫時沒有。”常昱滿臉苦笑地應道。
“不著急，還有五天，時間很充足。”夕風笑著說了一句，旋即轉身離開。
小公子說過，人的潛力，都是逼出來的，不給自己逼入絕境，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厲害。
桌前，常昱看著眼前的一大摞空白符咒，神色越發苦澀。
真不會啊！
“趙老，那我先回去了。”
與此同時，李園東院，李子夜不走心地擺了擺手，然後和小四一起離開了，不願多留一秒鐘。
“這小子。”
房間中，趙天臨無奈地搖了搖頭，當真是求人時一個嘴臉，求完人又一個嘴臉。
“小公子，回內院嗎？”東院外，小四開口問道。
“不。”
李子夜神色平靜地說道，“去太學宮，找丹儒。”
“嗯。”
小四點頭，推著小公子朝府外走去。
半個時辰後，太學宮西院，一個光頭站在丹爐前，滿臉橫肉看上去是那樣的和善。
光頭並不算胖，只是有些精壯，個子也比較高，加上兇悍的外表，和印象中的儒門之人有很大的區別。
事實證明，要想登上掌尊之位，還是要有些特點的。
比如，陳巧兒的暴力作風，樂儒的殺馬特髮型，丹儒的滿臉橫肉，一臉兇相。
唯一，稍微正常一點的書儒，常常因為自己不夠變態，而感覺和大家格格不入。
“丹儒掌尊。”
李子夜來到西院的丹房，看著眼前的光頭中年人，恭敬一禮，喚道。
“你來做什麼？最近沒丹藥了！”
丹儒看到來人，臉上立刻露出戒備之色，警惕道。
“不要丹藥。”
李子夜微笑道，“掌尊，您精通藥理，知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可讓一個修為盡廢的人在短時間內重新回到五境？哪怕暫時恢復也算。”
慕西子若是可以，那他，是不是也行？
夜曇花的事情，尚且沒有頭緒，那就從慕西子這邊下手！
他可真是一個大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