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明媚。

天牢外。

天之闕無聊地靠在馬車上等待,手中的十個包子也已經吃完了。

突然,天之闕神色一震,似乎想到了什麼。

不太對。

小公子為何非要過來審問這個刺客。

從始至終,這些事好像都和李家沒有關係。

小公子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管閒事之人,昨夜發生的事,看似大家都牽連其中,實則,李家完全沒有任何損失,坐山觀虎鬥,似乎是更好的選擇。

今日的行程,按理說,到忠武王府看望過忠武王世子,拿到修復靈識之法,就該結束了。

此來天牢,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

陳家、白烈族、南越皇室這些勢力對大商動手的目的,小公子不該如此感興趣才對。

哪怕小公子和忠武王世子有些交情,昨晚該做的事也都做了,完全沒必要再繼續插手其中。

為什麼?

難不成,小公子另有其他目的?

短暫的思緒後,天之闕回過神,看著前方天牢,心中波瀾翻湧。

他很確定,小公子絕對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昨夜之事,小公子誇獎了佈局之人是很好的執棋者,按照他對小公子的瞭解,小公子如此積極入局,絕對另有所圖。

幕後主使?

這點情報,好像也沒有那麼重要。

昨夜的事,直接以結果去看待事情本身,幕後主使需要藉助陳家、白烈族、南越皇室三家的勢力佈局,就說明此人手中很可能沒有足夠的底牌,不然,昨夜的殺局,應該來得更加猛烈一些。

聰慧有餘,底蘊有限。

這樣想來,的確不像是澹臺天女的手筆。

他都能想到的東西,小公子肯定也能想到,話說回來,小公子對於這些藏頭露尾之輩,應該也沒有那麼大的興致。

天下間,陰謀者那麼多,要是每一個,小公子都要弄明白其身份,早就累死了。

小公子的說過,這些路人甲、路人乙布的局,碰上了,玩一玩就行,沒必要過多摻和,就如同大人路上遇到小孩子在玩遊戲,興致來了,一起蹦兩下無傷大雅,但是,難道會有大人願意放下正事,陪小孩子玩一整天嗎?

除非,別有目的。

小公子肯定沒那麼無聊,一會兒小公子出來,好好問問,好奇啊。

就在天之闕胡思亂想之時。

天牢最下層,李子夜正在對著黑衣刺客瘋狂輸出,言語攻擊,精神暴力。

反正,長著一張嘴,不用來口吐芬芳,著實浪費。

房梁下,被吊著的黑衣刺客臉色變了又變,縱然此前被大刑加身都沒有這麼緊張過。

俘虜最怕什麼,最怕被一起抓了。

一個人被抓,咬緊牙關,挺一挺也就過去了,大不了被打死,為了心中的忠誠,打死也就打死了。

忠誠,在這種時候,是支撐俘虜咬緊牙關唯一的信念。

但是,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的人被抓,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若是同伴不知道情報還好,倘若知曉,情況就會變得十分尷尬。

很有可能,一個人咬緊牙關,被打個半死,遭受無數酷刑守住的秘密,自己的同伴已經痛痛快快地交代了。

白挨一頓打,什麼秘密還沒守住。

這種情況,除了那種被徹底洗腦的死士,誰能不慌。

尤其李子夜把陳十一的名字還報了出來,給人的假象,陳家人那邊已經開始交代了。

沒錯,這個時候,黑衣男子根本沒有懷疑陳家人被抓之事,而是在想陳家人是否已經屈服。

以一個謊言和部分事實,去掩飾另一個謊言,這種心理暗示,很容易讓人忽略那個看似已經成為事實的謊言。

李子夜報出陳十一的名字和陳家、南越皇室的身份,就是在引導黑衣男子去想陳十一到底有沒有交代,而忽略源頭上的問題,陳十一是否真的被抓了。

牢獄中,雲翳王、三尺劍、慕白聽到某人的言語,心中震驚的同時很快反應過來,李教習這是要套刺客的話。

“白烈族的朋友,聊聊吧?”

慕白身旁,李子夜一臉笑容地說道,“大家都不是傻子,就不要兜圈子了,你痛快交代,少受點苦,我們拿到想要的情報,也省去不少麻煩。”

“不對,你們都在這裡,說明陳家人還沒有交代,小子,詐我的話是沒用的!”黑衣刺客很快反應,看著眼前李家嫡子,沉聲道。

“這話說的。”

李子夜笑道,“大商朝又不是隻有我們四個人了,反正你愛說不說,我就是過來湊個熱鬧,這事不歸我管,王爺可以用刑了,我看好多刑具都還沒用上呢。”

“嗯。”

雲翳王應了一聲,走向一旁擺放刑具的桌子。

“閣下想好,再不說,可能就再也沒機會。”

李子夜好意地提醒道,“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白白受這麼多苦,值得嗎。”

黑衣男子聽到前者之言,心神再度一震。

那陳家小子連這些都交代了?

震驚間,雲翳王已經拿著新的刑具走上前,準備繼續上刑。

“你們想知道什麼?”

短暫的震驚後,黑衣男子回過神,沉聲道。

“殿下。”

李子夜看到眼前硬骨頭鬆口,立刻看向一旁的四皇子,示意這裡你最大,趕緊問。

慕白反應過來,目光冷下,問道,“昨夜之事,你們的目的是什麼,策劃這整個刺殺任務的幕後主使,是誰?”

黑衣男子沉默,片刻後,回答道,“為了讓大商朝廷大亂,策劃此事的人,是一個很神秘的女人,她的身份,我不清楚,只知道她的劍法,很厲害。”

“既然知道她劍法厲害,說明,你們有人和她交過手。”

李子夜插話道,“可看出她的劍法是何路數,還有,她身邊那個護衛,又有什麼特徵。”

“具體什麼路數,看不出來。”

黑衣男子如實說道,“只知道,她的劍法狠辣無情,似乎不是中原武學,不知道是不是出自漠北或者南嶺,又或者西域,她身邊用刀的護衛,並未出過手,但是,可以感覺得到,他的那柄刀,非是凡物,殺性很強。”

李子夜聽過眼前黑衣男子交代的話,眸子微微眯起。

情報不多,不好推斷,不過,他此行的目的也達到了。

雖然他很忙,但是,稍微陪他們玩一小會兒,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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