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房間中，常昱聽到眼前李教習的洗腦言論，愣了一下，一臉疑惑地問道，“雷達是什麼？”
“雷達就是一種專門用來鎖定神明位置的神器。”
李子夜隨口胡謅道，“當然，也可以用符咒、法陣等亂七八糟的玩意取代，反正，你只要你能研究出辨識神明身份的東西，都可以統一稱為雷達，我把這個神器的冠名權讓給你了！”
“……”
常昱無語，忍不住回應道，“可是，我不知道這雷達，怎麼製作啊！”
“巧了，我也不知道。”
李子夜無所謂地說道，“那老頭不是說了嗎，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人間，也是你儒門的人間啊！”
“……”
常昱翻了一個白眼，實在不想再說話。
“神格。”
兩人後方，一直沒有說話的玄風開口，提議道，“可以從神格入手。”
“從神格入手？”
李子夜聞言，眸子微眯，問道，“前輩仔細說說。”
“能喚出反鏡之門的神明，總要有點與眾不同之處。”
玄風回答道，“如儒門聖賢所言，他們都是有著神格的神明，那麼，神格，就是識別他們最好的標誌。”
“神格是什麼？”李子夜問道。
“本皇也不知道。”
玄風很是乾脆地回應道，“他們既然能使用超越天地法則的力量，神格這種東西，很有可能是真實存在的，至於是什麼，那就要你們去研究了。”
“大難題啊。”
李子夜輕聲呢喃了一句，他們給能喚出反鏡之門的神明單獨分類，又給出了神格這個全新的名詞，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此外，這個神格，究竟是什麼，如何辨別，著實是一個不小的難題。
“常昱。”
短暫的思考後，李子夜回過神，說道，“這件事交給你了，正好，妖皇前輩會在李園住幾日，這幾天，有關反鏡的問題，你就和妖皇前輩一起商議吧。”
“本皇還要”
玄風剛要反駁，便被某人打斷。
“前輩”
李子夜伸手拽住眼前玄風妖皇的手臂，正色道，“來都來了，怎麼也要住幾天，你也不想你族神女一個人在人間吧，多危險，前輩留下，正好有個照應，萬一有點什麼事，以前輩的速度，馬上就能趕過去。”
玄風沉默下來，片刻後，點頭應道，“你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那前輩在東院選一個房間。”
李子夜面露笑意，說道，“隨便選，多的是！”
說完，李子夜給旁邊常大喇叭使了一個眼色，提醒道，“常昱，你帶妖皇前輩去挑一個房間，好吃好喝的招待上，要是怠慢了，唯你是問！”
“李教習放心，我辦事，一向靠譜。”
常昱心領神會，應了一句，邁步上前，客氣道，“妖皇前輩，請。”
“嗯。”
玄風微微頷首，一同走了出去。
兩人方才離開，內屋中，趙天臨走出，開口問道，“小子，你怎麼把妖族之人留下了，太危險了。”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李子夜語氣平和地應道，“趙老放心，如今不是兩族戰爭之時，玄風是不會有什麼異動的，而且，反鏡之事，需要他的相助，畢竟，他是這世間唯一親自接觸過反鏡的人，哦，的妖。”
“反鏡、神格，實在有些虛無縹緲。”
趙天臨輕聲一嘆，說道，“說實話，研究這些，真的有意義嗎？”
“眾神不來，一文不值。”
李子夜平靜道，“眾神若還要降臨人間，這些研究，就是人族對抗神明的唯一勝機。”
趙天臨聽過前者之言，目光看著外面，說道，“那時候，我們應該已經死了吧？”
“很有可能已經死了。”
李子夜微微一笑，應道，“眾神就算還會降臨人間，估計也要很多年之後，我們這個時代應該趕不上了。”
“死後洪水滔天？”趙天臨眸中異色閃過，說道。
“關我們屁事！”李子夜回答道。
“哈哈。”
趙天臨忍不住大笑起來，說道，“真想活的這麼瀟灑啊。”
“走了。”
李子夜笑著擺了擺手，轉動機關椅離開了房間。
房間外，李子夜看向一旁的主實驗室，想了想，走上前去。
“子曰。”
實驗室內，李子夜看著眼前人，問道，“我問你一件事。”
“小公子。”
姚子曰轉過身，詢問道，“何事？”
“光明之神的身體。”
李子夜正色道，“現在，我們懷疑，光明之神屬於眾神中等級非常高的那種，擁有神格，所以才能喚出反鏡，但是，我並不知道神格究竟是什麼，你研究神之身的時間最久，是否有所察覺？”
“神格？”
姚子曰目光微凝，應道，“小公子，我們只有一具神之身，沒有對比，根本無法得知光明之神和其他的神明究竟有什麼區別，除非，我們能拿到第二具神明肉身。”
“第二具？”
李子夜右手顫了一下，淡淡道，“我知道了，此事，我會想辦法，你先忙吧。”
一語落，李子夜轉過機關椅，離開了主實驗室。
姚子曰看著自家小公子的背影，沉默無言。
其實，他們是有第二具神明肉身的。
就是朱雀神明附體的朱雀聖女。
但，此事是小公子心中的禁忌，沒人敢提。
內院外，不多時，李子夜回來，剛到院前，便看到了院中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小紅衣？”
李子夜面露詫異之色，問道，“你怎麼回來了，二哥和花姐姐呢？”
“還在不往森。”
李紅衣快步上前，親眼看到小公子如今的樣子後，身子一震，很快恢復如初，笑道，“二公子擔心小公子這邊人手不夠，就讓我先回來了，還有，這是部分西王母的血，剩下的，還要等幾天。”
說到這裡，李紅衣將一個玉瓶遞了過去，繼續道，“二公子用真元淬鍊過了，可以直接喝，不過，不能隨便喝，會死。”
李子夜接過玉瓶，臉上露出一抹微笑，說道，“現在，就差同生蠱了。”
廢掉武學，瞬間就可以。
想要重新拿回，怎麼就這麼麻煩。
與此同時，西域大地上，法儒邁步走到儒首的身旁，開口道，“儒首，那麼多事都壓給他，擔子是不是有些太重了？”
“除了他，還能交給誰呢？”
孔丘輕聲道，“反鏡之事，需要那位玄風妖皇的相助，如今的妖族，願意信任的人，屈指可數，恰好，他是其中一個，確實，佛子也行，但是，佛子不長於這些事，很多時候，很多事，老朽不是非要交給那小傢伙，而是，除了他，別人做不了。”
有關眾神的來歷、降臨限制、附體方式等等，許多理論，在那小傢伙的幫助下，其實已在逐步完善。
正如那小傢伙所說，人族，不能一直這麼被動下去了，思想，必須改一改。
只要理論得以完善，人族掌握到足夠的情報。
人，將能夠勝天！
李家的太上天，便是人族反攻眾神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