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羅可為和周寧就成了朋友,兩人一起回D市,一起過海玩幾把,漸漸的關係熟絡了起來。

這天周寧又約羅可為過海,兩人在賭場賭得天昏地暗,不知不覺,已經傍晚了。今天兩人賭運不佳,各自輸了十幾萬,兩人胡亂吃了點東西,然後回到酒店住下。

躺下一會,周寧開口道:“今天真是臭啊,這莊家太鬼了。”

羅可為嘆了口氣,無精打采地說道:“還真是久賭必輸啊,這些日子加起來輸了差不多兩百多萬了。”

周寧看了看他道:“你這堂堂大集團高管的少爺,這點錢算個啥。”

羅可為搖搖頭,苦笑著道:“你知道啥,我這做生意,全憑自己,沾不上什麼光。”

周寧直起身子,看著他道:“不是我說你,你真是抱著金飯碗要飯,還準備餓死自己。”

羅可為看著他,問道:“怎麼個意思?”

周寧笑了一下說:“你只要動動腦子,這錢還不是送給你花嗎?”

羅可為來了精神,笑著說道:“周總有什麼好路子,指點一二唄。”

周寧看著他,然後湊近來說道:“我聽說偉岸旗下的偉業物業這兩年發展的非常好,他們的保潔業務是外包制的,我們把偉業的專案接到手,怎麼樣?”

羅可為猶豫地問:“這生意掙不掙錢啊?”

周寧看他那種猶豫不決的神態,趕緊火上添油地說道:“偉業承接著上百個物業專案,一個下來一年都是幾百萬的費用,不多給我們,給上二十家,一年都是過千萬,還沒有風險,多好的事情。”

羅可為聽了趕緊問:“具體怎麼幹啊?”

周寧笑著說道:“你成立一家保潔公司,我們一起到Y市去一趟,找找偉業物業公司的負責人,怎麼樣?”

羅可為又問道:“這個不會給老頭子惹麻煩吧?”

周寧從床上下來倒了兩杯酒,拿著走到羅可為跟前,然後遞給他一杯,自己端著一杯酒邊喝邊說:“你就說孝順,說實話,這惹個屁的麻煩,現在都這麼幹,說實話我們去了談不談得成還不一定呢!”

偉岸地產集團相關聯的多達八十家分公司和子公司,全部集中在投資貿易、生物科技和物業管理這三大板塊。

偉岸地產集團為了實現絕對的控制,所以在這些子公司都有最大的股份,而這些子公司為了實現價值的增值往往也在母公司持有小份額的股權,並且各子公司之間形成股權交叉,如此其實就是形成了一種互動捆綁,水漲船高的現象。

這三個板塊,其中物業管理領域的最大子公司就是Y市偉業物業管理有限公司,總經理叫高子洋,曾經是偉岸地產集團Y市分公司的專案經理,今年只有三十六歲。

他最早在Y市分公司下屬的第三建設公司只是一個基層的助理工程師,後來被杜聰華看中,提拔他做了第三建設公司的專案經理。

高子洋也不負所望,在他的任上很快治理了幾起工人鬧事和專案糾紛,順利地保障了工程的進度。後來杜聰華對他一路提拔,一直讓他做到了如今主管物業管理板塊的子公司總經理。

這些年偉業物業在高子洋的管理下,已經成為了繼偉岸地產專案開發本身以外的最有價值的一個事業體,業績出色,有口皆碑。

高子洋可以說對杜聰華非常的服從,當然他也是杜聰華在總公司能夠拿得出手的重量級人物之一。

平心而論,高子洋能坐到如今的地位,一方面是自己的個人能力相當出色,但是他心裡更加相信是杜聰華的提攜起了最大的作用。

高子洋是一個非常務實的人,他非常信賴一個信念:朝中有人好做官。

這天中午他正在開會,突然接到了集團總公司李同的電話。

李同和他寒暄了幾句後,就傳達了最高指示:“羅達和總裁處處作對,這個人必須拿下來!”

掛了電話,高子洋陷入了沉思。

高子洋知道杜聰華和羅達不和,沒想到如今發展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從他的個人發展角度而言,杜聰華是他的靠山;從個人情感出發,杜聰華對他有提攜知遇之恩。因此,不管從那個方面出發,他都必須將杜聰華擺在首位。

然而他也很清楚這次上市對於整個集團,對於董事長汪世平意味著什麼。

這次偉岸地產集團赴X市上市,對於集團本身而言就是一次史無前例的大飛躍,一次化危為機的大戰略。對於汪世平而言,上市成功則意味著他的身家也會一飛沖天,個人的聲譽也會如日中天。

羅達是汪世平的心腹重臣,這在整個偉岸體系都是人盡皆知的。可是,如今杜聰華卻要動他。這樣一來,不就相當於向汪世平宣戰了嗎?

商業上的競爭也是波譎雲詭的,但歸根結底還是人與人的鬥爭。

現在就是杜聰華和汪世平的鬥爭,而他高子洋就是杜聰華苦心孤詣栽培出來需要現在利用的鬥爭工具。

想到自己的命運最終還是被別人操盤,高子洋不禁生出一陣悲涼。

高子洋意識到了自己在面臨站隊的抉擇。

這種抉擇常常帶有一定的風險性,因為這個抉擇涉及到最終是和最高的主宰者進行博弈?還是乖乖歸降?

而這種選擇最後會給他自身帶來最大的傷害或者利益。

從高子洋的內心來說,他更願意像現在這樣平靜而充實的度過每一天。這讓他覺得自己渾身充滿力量,可以迎接任何挑戰,可以真實的直面生活中的悲歡。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他處在一個夾層之中,身居此間就註定是要面臨選擇。

選擇,意味著很多。意味著得到,也意味著失去。

失去還是得到,這是個問題。

當他將一切難以梳理之時,他想選擇逃避。

可是能往哪裡逃避呢?逃避一時還是逃避一世?恐怕,答案只有自己才能知曉。

“不知命運所饋贈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明瞭價格”,高子洋看著茨威格的這本《斷頭王后》上的名句,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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