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卜司,太卜和劍聖的小家。

符玄靜靜地坐在窗邊,玉白纖柔的胳膊輕輕抵著側臉,眼神渙散地望著遠處。

一縷清風悠然溜過,拂起了她額間秀髮飄飄,掠過似鏡般平和的明黃色眼眸,掀起了漣漪一陣。

月光輕和微涼,褪去長袖的肌膚感到了一絲寒意。

明明已經六月中旬…

嗯…興許是習慣了被摟抱時的溫暖吧…如今身子明明更健康了,孤自一人時卻又變得如此敏感。

符玄紅唇微微張開輕輕嘆出了一口氣,柔美的眉宇之間泛起了一陣莫名的愁緒。

完蛋了…

她好像…

真的就連同嶼琛分開半日也會控制不住地思念他呢…

搖了搖頭,轉身瞥了眼啪嗒啪嗒轉動的時鐘,符玄微微舒了口氣,拍拍裙襬朝屋外走去。

“差不多到時間了…”

“開門!”

嶼琛赤著脖子紅著臉蛋,對著將軍府的大門就是一頓猛敲。

站崗的倆雲騎已經下班了,沒人攔他。

景元呆呆地瞧著自家搖搖欲墜的大門,身子被他揹著,眼神有些發滯,酒勁完全上來了。

“來了來了…別拍了!我家門都要叫你敲碎了…待會你賠啊?”

白露奶兇奶凶地從屋裡奔了出來,走到大門口,高高舉著小爪子有些吃勁地把這設計的異常高重的門栓給扒開,而後推開大門叉著腰就瞪了過去。

“你嚷嚷什…麼…”她的眼神被眯著眼傻笑的景元所吸引,白露精巧的鼻子嗅了嗅,瞧著他臉上的酡紅,眉頭瞬間蹙了起來。

“將軍,你怎麼喝這麼多…”

說著,她靠上去就想抱景元。

“白露~乖…將軍給你買糖吃…”

嶼琛無視背上失了智的某人,暈暈乎乎地拎起企圖從他背上接過景元的白露,身子搖搖晃晃地朝屋裡走去。

“急什麼,你個小身板…嗝…景元啪嘰一下…就把你壓成餅餅了。”

“你給我放開!”

白露水靈靈的眼眸子一下子瞪得老大,整個人被他提在半空中使勁掙扎了起來。

嶼琛不管,漾紅著臉蛋,背上掛著景元,一隻手提著龍娘走進了屋子…

鏡流翹著腿面無表情地看著來人,眼神落到了他背上傻了似的呆瓜將軍身上。

景元忽然抬頭,對上了自家師尊的眼神,咧著嘴憨憨一笑。

“我回來了”

沉默一瞬,冰冰冷冷的白髮女子無奈地嘆了口氣…

“快喝下。”

白露抿著小嘴,端著一碗熱湯送到景元唇邊餵了過去。

他咧著嘴傻笑著,溫熱的大手輕輕落在她的腦袋上,也不說話就是傻乎乎地笑。

“將軍,快點喝!不讓我生氣了!”

白露站在一邊的凳子上,身子輕輕依著他,蹙著眉, 一臉認真嚴肅。

景元這才乖乖就範,嘴巴微微張開,含著碗沿

一點一點喝了起來。

鏡流靜靜地站在他身後,輕輕捏著這出去吃酒不帶她的狗將軍的肩。

嶼琛靠在桌子另一邊的椅子上,表情有些呆滯地望著窗外眼神渙散,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露喂完景元元,又去端了一碗解酒湯推了過去,接著撇著小嘴哼道:“你完了,喝成這個鬼樣子,太卜指定要把你屁股開啟花!”

“呵…嗝~你敢不敢與我賭一賭,符玄到底會不會生氣?”嶼琛打了個酒氣滿滿的嗝,燻的白露一陣瞳孔收縮,一溜煙鑽到景元身邊瞪著他。

“我才不賭博!壞!”

“樂子麼…玩玩而已,我又不是要你心肝脾肺腎的~”

白露眼珠子轉溜了一圈,瞄了瞄景元,又瞥了眼他身後的壞女人,最終把視線挪回了嶼琛身上,問道:“本小姐可沒什麼錢,你賭什麼?”

“…嗯,我輸了的話,就隨你差遣一件事。你輸了就…就把你手裡那個糖給我!”嶼琛眼睛一轉,忽然盯住了白露從兜兜裡摸出來的糖,醉醺醺的面上泛起了一絲玩味之意。

小龍娘呆了呆,立馬瞪大眼睛警惕地瞧他。

“我就一個了!”

“一個才好麼,刺激一點~”

嶼琛笑眯眯地望著她,暈暈乎乎的眼神一搖一搖的。

白露抿著小嘴,眼神流轉在手中的棒棒糖和嶼琛的臉蛋上,糾結半晌才沉重地點了點頭,把糖放在了桌上。

“好!我答應了!”

“你等著,我現在就給我媳婦打電話!”

嶼琛精神一下子就升了起來,無比囂張地掏出玉兆,酒紅浸潤的臉龐無限張揚,接著一腳踩到了桌上。

“放下去。”

兩道冷冰冰的聲音同時響起,鏡流和白露的眼神刷一下同時鎖定在了他身上。

某劍聖身子微微一僵,默默放下腳,輕咳了兩聲撥通了媳婦電話。

嘟…

“喂?”

秒接。

嶼琛咧嘴一笑,炫耀似地晃了晃機子,整張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酒勁愈發上湧。

“媳婦~我想你啦!”

“…我來接你。”

“我想你了!”

“好好好…我也想你了…我馬上過來。”

符玄有些無奈,一邊安撫著笨蛋夫君,一邊朝不遠處的府邸走著。

她早早得就等著這通電話了…發了許久的呆,直至聽見他的聲音,心情才稍稍平穩…

想他了,是真的想他了…

雖然只分開大半天…但…但還是忍不住卜算了一下他喝好酒的時間…

“我在景元家呢…你還是別過來了!在家洗洗躺床上歇著,我馬上回來陪你!”

嶼琛的聲音有些響,人一拍桌子就要往屋外衝。

大晚上的,想要炫耀媳婦寵自己,但也才不想要她辛苦出來接自己呢!

劍聖大人的心思一如既往地很單純…單純地只想著媳婦,其餘一切都是埃塵,無關緊要。

“你急什麼?本座這不就到了嗎。”

符玄的聲音清清淡淡地從電話中飄起,嶼琛疑惑地歪了歪頭,他怎麼好像聽見了兩聲…

抬眸,

一道粉色的身影不知何時立在了門口,此時正抱著胸一臉無奈地望著屋裡的男人。

“媳婦!”嶼琛表情聲音渾身都散發出了驚喜,眼睛亮著光,身子搖擺著就往屋外衝去。

衝出屋子的一瞬間還被門檻給絆了一下,人一個踉蹌,更加跌跌撞撞地擁住符玄,緊緊抱住她好不容易站定。

他無比痴戀地將臉蛋埋進她的頸子裡深深吸了一口氣,越收越緊的胳膊好似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裡。

“想你了…”

“我也是哦…”符玄回手抓著這笨蛋的身子,臉蛋埋在他懷中嗅著那夾雜著酒氣的獨屬於他身上的氣息,心中的漣漪漸漸平息。

真好…

嶼琛的長舒幾口氣後,嘴唇緩緩挪了過來,摩挲到她的唇深深一吻…

夾雜的濃郁酒氣的嶼琛的味道湧了進來,符玄的沐浴在月白之下的臉蛋悄然漫上了一抹微紅,絲毫不抗拒這夾雜著酒氣的一吻吻,而且輕輕傳遞著自己的心緒思念…

半晌…

“媳婦…你身上香香的,還有沐浴露的味道…剛剛洗完澡嗎…”

“嗯…出門前洗過了。”符玄微微呼著氣,臉蛋漾著一抹微醺似的紅醉。

分不清是被親醉的,還是被嶼琛身上的那點酒給迷的…

劍聖大人卻是微微蹙起了眉頭,有些惴惴不安地抱著懷裡的姑娘,擔心她嫌棄自己這一身酒臭…

“我有點臭…”

“臭也是本座的夫君,我還能嫌棄你不成?”

嶼琛鬆開她的一瞬,符玄又擁了過去,一把抱緊他的胳膊朝屋裡走了進去。

抬眸盯了一眼眼神呆呆,臉蛋紅紅的夫君,符玄表情淡淡的又道:“回去刷牙,然後再補我個原味的親親~”

“好…”

嶼琛此時哪能反駁她,充滿著幸福喜意的臉蛋笑成了花。

“膩歪夠了?”

屋裡三人已經麻木了。

“咳…今日,麻煩二位照料他了。”符玄輕咳了一聲,臉頰微微泛紅。

“我可什麼也沒做~”鏡流捏著完全不反抗她的景元元的臉蛋,聲音輕飄飄的。

白露抱著胳膊瞥了眼那劍聖一眼,眼神落在桌上的棒棒糖…

唰…被人拿走了…

她眼皮一跳,深吸一口氣,想要冷靜…

臉蛋卻還是慢慢鼓成了球…

“行了…我也就給了她碗醒酒湯…還得謝他把將軍帶回來嘞。”

符玄瞄了眼正眯著眼喜滋滋地吃著從小孩手裡搶到的棒棒糖的某個笨蛋,表情有些無奈。

接著又看向白露,歉意一笑,“總之,多謝了…”

“都說沒什麼啦…”白露忍著痛,把視線從嶼琛身上挪開,望著符玄道:“時日也不早了,你倆也別回去了,就留在府上休息一夜…如何?”

“不用麻煩,我帶他回去。”符玄搖了搖頭,拖緊了半依在她身上的男人,輕聲道。

嶼琛頓了一下,反應慢半拍地嚷嚷到:“對…我要回家的!”

“…行吧。早些休息,夜裡記得備些水,興許會口渴。”白露也沒多做挽留,太卜和劍聖,也不至於在羅浮上能出事。

或者說…該擔心某個醉醺醺的傢伙會不會搞出什麼破壞才對…

鏡流忽然開口道:“我差人幫你們叫艘星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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