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盈滿,淡淡的,輕輕的,格外溫柔。

皎潔之色裹了滿城,屋簷上的銀霜要一整夜才能融化。

酒還在喝著,人已經有些醉了,惹了桃花的臉蛋泛起一層薄紅,略顯迷離的眼神不知在追憶著什麼。

景元放下酒杯,輕輕撥出了一口氣。

懷裡的龍娘早已經吃飽,和他膩乎了一陣之後就開始打起了瞌睡。

這模樣倒是真像個還沒長大的娃娃…

他笑了笑,忽然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

也不顧桌上其餘人驚訝的眼神,景元扭頭看了看師父,眼神卻是落到了她那抹嬌豔欲滴的唇瓣上。

“景元…你醉了。”

鏡流清清冷冷又帶著一絲酥柔的聲音傳了過來。

將軍大人放棄了褻瀆師父的想法,像個孩子似的咧嘴笑了起來,高大的身子緩緩倒在了她的腿上。

白露被他抱得很緊,伏在他胸口扭了扭身子,搖了搖尾巴接著睡去。

景元側了側身,把臉藏在了師父肚子上安靜了下來。

鏡流的手落在他腦袋上,輕輕地摩挲了起來,平淡得有些呆滯的赤眸泛起了絲絲漣漪。

當年那個最小的,如今也已經是羅浮將軍了…

她忽然又抬眸望向了嶼琛,他的眼神掠過景元,又對她舉了舉杯子,一飲而盡。

接著轉身撲到了太卜懷裡,哼哼唧唧地要她抱。

呵…這傢伙的幼稚模樣倒是沒變…

不過,大家都很累了吧?

符玄瞄了瞄坐在對面發起呆來了的女子,抱緊了撲在她懷裡的幼稚劍聖,哄孩子似地輕輕拍起了他的後背。

嶼琛忽然仰起臉,睜著被愛意燻醉了的眸子湊上前要吻她。

符玄沒避,任由他在自己唇角啄了啄,又迅速逃離自己的懷抱,溜到她身後把她抱在懷裡。

“再吃點~”

嶼琛夾著菜又開始餵了起來。

夜色漸漸深了,景元嗅著鏡流的味道不知不覺睡了過去,他懷裡的小龍娘倒是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第一時間看了看將軍,見他睡得香甜,雖然抱著鏡流有些吃味,但還是乖乖地自己吃東西沒有打擾。

符玄吃飽了,嶼琛的手悄悄地伸到了她衣服裡邊揉起了她的肚子。

身子被揉得有些酥軟…

吃得差不多,幾人酒意上來,也不打算繼續去外邊逛,準備各回各家了。

鏡流毫不留情地喚醒了抱著她睡得香甜的小徒兒,景元的毛有點炸,那迷糊的模樣倒像只白毛獅子。

嶼琛嗤笑,景元也不在意,只是扯了扯嘴角給了他一拳。

兩個二貨就這樣你一拳我一腳的打鬧了起來,純純小學生行為…

鏡流抱著胸,靜靜地站在一旁,嘴角抿著笑意,時不時地點評一下。

白露有點小無語,這些傢伙,為什麼會比她還要幼稚啊!

正思索著,符玄悄悄地靠了過來。

“咳咳…”小太卜的眼神來回掃過她,目光灼灼眼含期盼。

白露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道:“放心,我沒忘!”

言畢,她又搖了搖頭,暗自感慨了一下愛情這東西還真是容易讓人變化呢…

她深吸了一口氣,忽然衝入了兩個男人的戰鬥。

“嶼琛,不許打將軍!”

一陣折騰,都怕把這小龍娘給弄哭了,嶼琛和景元沒再互掐,停了下來看著她訓話。

劍聖先生打了個哈欠充耳不聞,看著自家媳婦傻笑。

景元笑眯眯地蹲在她面前,一副乖寶寶的模樣,但看那遊離的眼神和rua白露臉不停的手就知道這傢伙壓根也沒聽。

白露有點鬱悶,瞥了眼某個劍聖,直接放大招。

“關於符玄身子的問題我有話要和你談談。”

嶼琛的表情一僵,眸中肉眼可見地閃過了一絲慌張無措,心一下子吊了起來。

他勉強扯出一抹笑遞給了符玄一個安心的眼神,抓起白露就朝外邊走了去。

景元摸了摸眼前的空氣,嘆了口氣,走到師父旁邊停下。

“急什麼急什麼,又不是什麼大事!”

白露掙脫了他的鐵爪,有些無語地揉了揉自己被掐有點痛的手腕。

“到底怎麼回事?”嶼琛的臉色很嚴肅。

白露看著他那表情,一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的東西,心中都忍不住生起了一絲小小的愧疚。

這傢伙太在意他媳婦了…

“那會給符玄看腰的時候,我瞧她臉色,又摸了下她的脈象,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問題。”

“什麼?”他的心臟怦怦直跳,緊張得不行。

“別一臉好像是什麼絕症的模樣行不行?”

白露有些無語,繼續說道:“我之前說過讓你們節制一點對吧?”

“是…所以,她身子還是有些虧空嗎?那怎麼辦?要補嗎?怎麼補?補多少,要什麼藥材我都能弄,你給開點方子,我今晚就去搞!”

“停停停!錯了錯了!”白露連忙將他打斷。

“不是空,是…”她的話音一滯,斟酌了一下語句,道:“堵不如疏,懂嗎?”

“你想說什麼,直接點。”

“她氣血充盈,身體很健康,特別特別健康…”白露抿了抿唇,臉蛋有些發紅。

真是後悔替她說這種事情!

“夫妻之間,需要陰陽調和,方可使精神清明,關係融洽。”

“我和符玄的關係一直很好呀,吵架都沒怎麼吵過。”嶼琛也凝下了神,不再慌張。

“總之,她現在需要你親近,具體是什麼非要我明明白白給你說出來嗎?”白露有些麻木了,她越發覺得自己其實就是這夫妻倆play之間的一環了。

“哦…但是…”嶼琛的表情變得糾結了起來。

“我們只是三天沒有行房事啊,有嚴重到讓你提醒的地步嗎?

緩緩,讓身子休息一下不是更好嗎?”

嶼琛的話讓白露有些啞口無言。

他說的當然沒有問題,問題在於…

某個嚐到甜頭的太卜忍不住了啊…

“但符玄現在很好,不需要靠這種方式舒緩。而且憋久了,反倒是容易讓精神萎靡,工作效率也降低。”

“但只有幾天啊…我想著忍一週,再親密,對感情也有促進和滋潤作用嘛。”

“反正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你想要戒斷一段時間,壓著心火,一口氣釋放出來的目的已經夠了…

再繼續憋下去,才容易生事端!她的脾氣最近怕是會變得不是很好哦,你難道不擔心吵架影響感情嗎?”白露盯著他問道,心中默默為自己點贊。

她真是為了符玄操碎了心啊…說到這份上了,也沒有把她暴露出來。

嶼琛的表情略微一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我知道了!”

他覺得把七天降檔為五天…

憋了三天,難受的可不止小符玄,他同樣也燒得慌。

但越忍耐也越期待之後的久旱逢甘霖到底有多美好…

生活平淡,他總要製造點小情趣嘛!

白露:你的情趣讓你的媳婦燥的慌!

確認了媳婦的身體很健康很好之後,嶼琛的心情變得好了起來。

和景元他們分手之後,嶼琛抱著符玄,一路哼著古怪的小調子朝著家裡走去。

符玄鎖在他懷裡有些不自然,猶豫了半晌她還是裝作不在意似的問道:“白露剛剛和你說了什麼呀?”

嶼琛的視線一下子落在了她的臉上,符玄有些心虛地別開了眸子。

“沒什麼,只是叫我要好好對媳婦你好而已。”

嶼琛倒是沒懷疑那奇怪的小龍娘說那些話其實都是自己媳婦的幕後操作。

“對我好…”符玄輕輕重複了一下這句話,臉蛋不知為何慢慢紅潤了起來。

她瞄了眼嶼琛,含滿了情意的水潤眸子好似要滴出水來。

有些期待…

但嶼琛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她的心情坐了個過山車。

“還有一件事,我決定把那日子縮短兩天,改成五天了!

怎麼樣,開不開心?”

嶼琛望著符玄痴痴笑了起來。

小太卜輕哼了一聲,別過臉不看她。

“有什麼好開心的,說得好像本座是什麼慾求不滿的女人一樣!”

雖然事實就是如此,但她依舊在嘴硬,甚至巴不得他今晚就破功…

奈何嶼琛真的很堅挺…前三天,就是那般挑逗他,最多也就是把這個笨蛋逼得半夜偷偷摸摸溜到廁所自我毀滅…

她悄悄起床跟在後面偷瞄了幾眼,發現這個笨蛋還抓著她的小衣服聞…

哼…不過看在素材是她的份上,符玄並沒有打斷嶼琛的施法。

不過看著自家夫君…符玄溜回房間之後也有些沒忍住…

但這種事情,終歸比不上真正的陰陽調和,讓人心安…

躁動的火焰沒能消滅,反倒是在心底燃得更旺盛了。

“嗯嗯!媳婦你是冰清玉潔高冷威嚴太卜大人,那種凡俗的慾望您當然沒有~

從前全都是我要求,你勉為其難滿足我的~”

嶼琛應和著她,臉卻是笑得跟朵菊花似的燦爛。

早上她抓著溼噠噠的褲衩偷偷溜去廁所換還以為自己不知道呢~

最在意的人兒離開自己的懷抱,他怎麼可能不醒過來。

之後還把自己趕出去,然後把被子床墊給換了…

欲蓋彌彰的小太卜差點沒把他給可愛死!

不過媳婦這麼躲躲藏藏,指定不好意思,他也沒有拆穿,索性將計就計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不過…看她還一副傲嬌的小模樣,實在是忍不住想笑啊!

符玄被他的笑惹得有些羞憤,“你這話什麼意思?嘲諷本座嗎?”

“那哪能呢,我寵你愛你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嘲諷你呢!”

他的話很溫柔,但眼神卻是盈滿了笑意。

符玄氣得揮舞著自己毫無力道的拳頭在嶼琛身上好一陣捶!

他絲毫不在意,甚至還順著符玄敲擊的頻率,啊啊啊地唱了起來。

符玄又好氣又好笑,最終嘆了口氣,一頭栽進他脖頸處,悶著聲不說話了。

嶼琛依舊笑盈盈的,媳婦到底真沒真生氣他還是感覺得出來的,比如現在…

看似不想理他,其實只是在趁機撒嬌而已。

“符玄!”

“喊那麼大聲幹嘛!”她伸手捂住了這個笨蛋的嘴。

嶼琛的眼神柔和了下來,低聲道:“我愛你。”

“…”

“笨蛋…”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符玄心一跳,帶著欣喜的愛意瞬間溫湧上腦…

她輕哼了一聲,目光酥柔,捧著嶼琛的臉蛋吻住了他。

唇齒呼吸交換間,她輕聲低喃道:“我也愛你…”

劍聖先生縱使有著再硬的心,在此刻也禁不住化作繞指柔。

“回家…”

夜幕深邃,星光作路,直直通向他們的歸處。

家。

被路上纏綿惹得心情火熱的符玄見嶼琛態度依舊堅決,不禁有些無奈。

但…真的要忍不住了嘛…

只是一開始的時候她還十分囂張地讓嶼琛好好剋制自己,現在又主動索取就有些…

太丟臉了!

“你先去洗,我忽然想起來有點事兒要做。”

符玄指了指浴室,迎著嶼琛迷茫地眼神說道。

“我可以陪你一起啊…”

“不行!”符玄立馬拒絕,繃著小臉又指向了浴室。

“你先去!”

“符玄…你不想和我一起洗澡了嗎?”

嶼琛的表情有點受傷,是裝的。

雖然明知這一點,但太卜大人看著他可憐兮兮的表情,還是動搖了一小下。

“不要故意亂造奇怪的含義,我只是…有事要和星璇交流一下,你先去洗個澡不是很好嗎?而且我弄好之後就會過來的嘛!”

“好好好!我自己去就是了…”嶼琛輕哼了一聲,倒也沒繼續糾纏下去,而是面帶一絲不開心,轉身離去。

符玄望著他的背影神色莫名。

說起來,他們似乎確實好久沒有單獨洗過澡了…

除了過年時和將軍那一家出去玩分開泡了個溫泉外,其餘時間都是一起泡的鴛鴦浴…

嗯,這麼一想,似乎真的有點淫靡呢…不過也不是每一次都要做點什麼,大部分時候也只是單純地給彼此擦擦身子而已!

嗯!是正直純潔的關係!

符玄如此確信,身子卻是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晦明不定。

她剛轉身準備進臥室,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快步走到浴室。

門沒有鎖,符玄一推就開了。

剛脫下褲子撅著光腚的嶼琛僵硬了一下,他緩慢地轉身望去,看著一臉調笑之色地瞄著他身子的小符玄,壓著聲音問道:“媳婦你後悔了?”

說著嶼琛踢掉了掛在腳踝的最後一件衣服,這種她穿的好好的,自己一絲不掛的場面還真有些尷尬…

符玄臉蛋泛著一抹薄紅,瞄了眼精神十足的嶼琛,心中暗自偷笑。

果然,這個笨蛋很憋得慌!

但她除了臉上的那一抹奇怪紅暈外,表情管理依舊做的很好。

“衣服給我吧,待會我打好電話,正好給你泡水裡,明天洗。”

嶼琛表情有點奇怪,扭頭瞥了眼衣筐,不明白她幹嘛非要立馬帶出去。

不過,鑑於現在自己一絲不掛被媳婦盯得確實有點難為情,嶼琛也沒有多問什麼,把衣服全放到了她手裡。

“媳婦,偷窺夫君脫衣服,小心日後遭報應哦~”

把衣服放符玄懷裡的時候,嶼琛忽然湊到她耳邊幽幽地說了一句。

符玄賞了他一個風情萬種的大白眼,捧著衣服關上門就走了出去。

懲罰?有種你倒是現在就懲罰我呀!

小太卜抱著帶著嶼琛餘溫的衣服,並沒有拿到平時洗衣服的地方,而是轉身瞥了眼響起了水聲的浴室,快步回到了臥室關緊房門。

感受著懷裡的溫度,她的臉蛋逐漸紅熱了起來…

“這是報復…不是本座有問題,是還給嶼琛的!”

她喃喃自語著,低頭埋入了衣服之間輕輕嗅了起來。

嗯…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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