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喝不下就別喝了,正好這次曉得不合口味,下次莫要點就好了。”

符玄終究還是沒忍心看著他一臉決絕,宛如喝毒藥似的喝那碗豆汁。

嶼琛聽到這話頓時如臨大赦,將豆汁推得遠遠的,一嘴咬在了符玄手上肉包上。

剛剛可愁死他了,硬喝自然是能喝的,但那味道…

實在是讓人很難恭維…

符玄瞅著他的表情略有些無語,把豆漿慢慢推過去,她緩緩伸了個懶腰。

小太卜肚子小小胃口自然不大,吃飽起來比某個饕餮快的多。

早餐後半程基本都是她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咬一口,大部分全投餵給狂炫食物的嶼某人嘴裡。

符玄拄著腦袋,側著臉輕輕靠在桌上,手中攥著餐巾紙時不時伸上去擦擦他的嘴角。

表情柔和平淡,慵懶之中又帶著一股叫嶼琛心醉的韻味兒。

晨日的陽光還帶著一絲清冷,略溼的空氣中氤氳著淡淡的霧氣。

街上行人漸漸多了…

他一臉滿足地張嘴咬下最後半個符玄遞來的茶葉蛋,猛灌一口豆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舒坦…”

夜裡的消耗在此刻得到了充足都補償,嶼某人十分放鬆地舒展了下身子。

此時兜裡的玉兆卻是忽然叮了兩下…

他權當沒聽見,身子慢慢朝著符玄靠去想要個親親。

太卜大人面無表情地捂住了他的嘴巴,伸手摸到他大腿輕輕掐了一下,控制在一點點疼痛的力道,接著又從他兜裡把玉兆撈了出來。

劃開一看,是景元元的資訊。

景元:今兒雲騎軍有演武活動,那群傢伙找我說想要讓你過去看看,順帶指導指導…

有空的話,帶著太卜一起去參觀一下唄?

景元:彥卿也挺想讓你再陪他練練劍什麼的,正好也能讓那些新入伍的毛頭小子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偉力…

景元:劍聖大人~不知可否賞臉吶?

嶼琛瞥了一眼,大手握住符玄的小手就開始打字。

“沒…空…”

符玄擋住了螢幕,仰起臉看他。

“為什麼不去?”

嶼琛眨了眨眼,“那有什麼好看的,一群新兵蛋子招呼兩下有什麼看頭?景元這老小子還想讓我去表演呢…”

“真的不去嗎?”符玄又問。

嶼琛沉默了下來,低頭湊了過去吻了吻她的額頭。

“媳婦你想看啊?”

“…也沒有特別想。”

她放開了手機,低著腦袋,藏著表情,身子輕輕往後靠在他身上,兩隻小手彼此把弄著。

嶼琛輕輕笑了笑,放下手機手掌落到她的小腹上慢慢環住撫揉了起來。

“媳婦想看的話,一道去溜一圈也沒什麼…只不過昨兒走這麼多路,你不累嗎?”

“我又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

她輕哼了一聲,語氣卻是變得輕快了起來,心情肉眼可見地變得好了一點。

嶼琛忍不住繼續笑,抱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太可愛了呀…”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輕輕哼道。

嶼琛眯著眼,心中愉悅。

“可愛又不是隻能對小孩子用~”

符玄抿著唇,她生得身子嬌小了些,對這種詞彙自然敏感,而且這個笨蛋誇的時候寵溺感太滿了…

她扭了扭身子,慢慢坐到他一條腿上,湊到耳邊道:“其實我就是想看看你在別人面前威風一下…

若是實在不想去,那推了便是,反正你的厲害我明白,大家也都清楚無需再證明什麼。”

“去唄,為什麼不去~

我一開始不想去的原因只是覺得在外邊不好和媳婦你親近嘛…

不過既然你想看看夫君大人我大展神威一番,我怎麼能再拒絕呢?”

嶼琛溫和地笑著,語氣卻是完全沒有什麼凌厲的感覺。

符玄撇了撇嘴,說到底他還只是寵著自己罷了…

但偏愛的感覺真的很好…

回家之後給他擦擦背捏捏肩吧…嗯,還可以再洗個腳腳!

太卜大人心中有了決策,也沒再糾結什麼,微微吸了一口氣,眼睛明亮了起來。

“那和景元說一聲吧,他指定得樂開花了。”

嶼琛:可。

符玄:“真高冷啊,嶼琛琛?”

“哼~對你和對景元是不一樣的!”

嶼琛傲嬌道。

符玄忍不住笑了一聲,看著將軍彈來的新訊息。

景元:哦。

他也裝起來了。

景元:我帶白露出去溜達,師父說要去看看現在的雲騎是個什麼架勢,你幫著我看著點。

嶼琛眉頭一挑,立馬回道:你老婆自己不能看著啊?

景元:我先前答應白露今天要補償她的…

將軍可不能反悔啊…

嶼琛:小龍娘能被寵著,你那師父就不行了?

景元:師父我明天會一直陪她,而且…咳,總之她也同意了…

但今天是今天的事兒嘛!你就順帶幫我看著兩眼嘍,反正她又不會做什麼。

嶼琛:6,景元你是會物盡其用的!

景元:哪裡哪裡,劍聖謬讚了~

回頭再擱我這拿兩壇酒走唄…

反正師父的事兒我已經和十王司的人溝通好了,出現在人前也沒太大問題。

嶼琛:將軍,用人這方面還得看你啊。

景元接著給懷裡的小龍娘餵了口雙皮奶,笑盈盈地回應:太卜大人也拜託你啦…我雖有事不能過去,但想必新兵們見著了你也會大受鼓舞的!

符玄眯了眯眼,輕哼了一聲,抓著手機打字道:把本座也算計在內了,你真就不怕我夫君回頭找你麻煩來?

景元的臉色微微一頓,手速略微快了幾分:太卜大人那麼大肚量,嶼琛想做點什麼不理智的事兒,相信你一定能拉住他的對吧?

嶼琛:景元,你可以開始猜了~

景元:……反正今天拜託你們夫妻倆了。

他直接將玉兆關機,專心投餵起了懷裡美滋滋地享受專屬於她的將軍大人服務的白露。

見著景元關掉手機,她不禁有些疑惑道:“直接關機,不繼續聊了嗎?”

景元給自己也餵了一勺,默默搖了搖頭。

“我相信他們是好人。”

“這樣啊…”

小白露沒有多言,只是靜靜地看了看他的嘴,臉蛋上悄悄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她的幸福和快樂其實真的很簡單啊…

“那…那個,太卜大人…”

青雀扭扭捏捏地走到準備離開的兩人背後輕輕戳了戳符玄的後背。

她的身子微微一頓,牽著嶼琛轉頭望向了這隻悄悄地藏了許久也沒和她搭話的小下屬。

本來都打算順著她的意,假裝不知道了…

現在倒是忽然自己湊上來了。

符玄問道:“怎了?”

青雀低著頭,兩隻小手緊緊地纏在一起,小臉泛紅耳根熟透,一副忸怩害羞的模樣。

符玄不禁有些疑惑了起來,和嶼琛對視了一眼瞧見了彼此眼中的茫然。

這隻小雀兒是憋了什麼話,能擺出這般模樣?

青雀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湊近,對著嶼琛的視線,紅著臉貼近了符玄的臉蛋。

劍聖大人一陣警覺,一把將媳婦牢牢地抱在懷裡保護著,眼神凌冽地盯著貌似居然敢當他面企圖對他媳婦圖謀不軌的小雀兒。

“你想幹嘛!”

他兇巴巴地質問道,語氣十分不善。

青雀咬緊了唇瓣,眼眸泛起了一陣淚光,泫然欲泣地盯住了符玄。

“我想…悄悄和太卜大人說…”

符玄神色微妙,瞧著她這模樣,心裡也有些怪難受。

嶼琛皺眉,道:“悄悄話,用玉兆不行嗎?”

“我忘記帶了…”

嶼琛盯著那雙盈滿了淚的眼眸,一時間也有些糾結了起來。

主要是,這妮子太怪了…

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還湊近符玄,他不警惕才怪嘞。

符玄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摸了摸對自己的事兒極度敏感的嶼琛琛。

“好啦…再對峙一會,她真該哭出來了…說個悄悄話而已,小青雀總不能偷親我一口對吧?”

“不…當然不會!”青雀連忙否認。

“那…行吧…”劍聖先生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鬆開了被他抱在懷裡的小符玄。

旋即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小步靠到符玄身邊,湊近她的耳朵說起了悄悄話的青雀。

也沒幾句話,說完她就向後退了幾步,腦袋幾乎要埋到土裡,臉蛋嬌豔欲滴,紅得好像滲出血了,似乎是不好意思到了極點。

符玄的表情微微一頓,有些無語地摸了摸她的腦袋,遞給嶼琛一個安心的眼神,又望著青雀柔聲安慰道:“好啦…小失誤而已,人之常情。

就算是本座,也時常會有這種落下東西的…

嗯,嶼琛經常會有!他還是勞什子劍聖呢,所以大家都一樣嘛…

你且安心坐著,我替你把賬結了去。”

“謝謝太卜大人…”

她真的快把腦袋埋到自己貧瘠的小山包裡去了。

沒辦法…剛剛才點了些東西,忽然就發現錢包忘帶了,甚至連玉兆都沒能拿。

這叫人自閉的情況之下,她唯一能求助的也只有面前的兩人了…

嗚嗚嗚…太卜大人好溫柔…嗚嗚嗚…小青雀都想要全心全意為她打工賣命了…

拉著嶼琛走到店家前結了賬,又回到青雀身邊安撫了一下她。

符玄迎著那雙充滿了感激之情的水汪汪大眼睛,牽著嶼琛慢慢離開。

青雀望著她的背影,心中默默決定下輩子也還要當符玄大人的小員工,而且要像星璇一樣,堅決不摸魚!!

嗯,下輩子一定!

嶼琛琛在瞭解了她的為難之後也終於放下了心中芥蒂。

小姑娘那種情況下確實是不好辦…

嗯,可以理解。

他自然地忽略小青雀雖然身子和符玄一樣嬌小,但實際上也已經有二十多歲的年紀。

不過,仙舟人嘛…

二十多和小孩子也確實是沒太大差別。

“不過,真丟三落四呀!這回得虧碰到咱兩了,若是哪天一個熟人也沒遇見,說不定得被老闆強行抓去邊哭邊洗盤子嘍…”

“也好意思說人家,你難道就不丟三落四了嗎?”

符玄輕哼了一聲,毫不留情地戳了戳他的痛點。

嶼琛對她的事萬般上心,一點兒差錯都不犯。

但是除此之外嘛…

哼哼~

嶼琛只好乖乖閉嘴,不說話了。

坐上星槎,來到神策府旁羅浮上最大的雲騎駐地,裡邊自然也裝了一個最大的演武場。

這活動倒是雲騎內部的老慣例了,一般是三五年一次,上一次大放光彩的正是某個剛被景元提溜成了驍衛,還在一次對豐饒民的小型戰役中表現亮眼的彥卿。

少年劍芒鋒銳,不怎懂得收斂,但被雲騎武經評價為“劍胎武骨”的他也有傲氣的資本。

在嶼琛出關前,他這短短十幾年的人生遇見的唯一強敵也只有那座好似不可逾越的高山的景元將軍,也就是他的師父。

之後,雖接連受了幾次挫,但這點波折並未打斷少年的傲氣。

天賦異稟的他,從來都是堅信終有一日自己會在劍道一途上行至最強!

成為像師祖一樣的劍首!拿下嶼琛的頭銜,成那劍道之首!

所以…最近其實他捱了挺多揍的…

景元常教育他談戀愛可以,但也別在外邊瞎浪,府邸就算多了兩人,也擠壓不到他的生活空間。

彥卿對師父的話還是聽的,只不過這麼一來人見的次數自然也多了…

慢慢熟絡了一些之後,他還是忍不住對這師父的師父,之前把他揍了一頓的前任劍首的鏡流產生了興趣。

對劍道痴迷的他,每日除卻工作和星璇的約會貼貼外,最愛乾的就是去找師祖討教。

畢竟…某個師父大人可是將軍,天天“日理萬機”的,鮮有能陪他練劍的時候。

雖然還有一個劍聖可以去討教,但是…

劍聖先生除了他的太卜,對於旁人的請求,就算是將軍也經常不理睬…

更何況他呢?

於是,和鏡流的劍道切磋成了必然。

然而,安於吃景元的睡景元的鏡流小姐,最近也收了不少銳氣。

對於小徒孫雖有些興趣,但也並不是特別願意理睬。

一方面的性子轉了,還有一方面就是她體內那股邪氣可沒完全壓下去。

只不過小徒孫實在是擾人安寧,鏡流煩不勝煩。

最終和他提了要求才答應偶爾抽空陪他玩玩…

比如,比試切磋只用木劍。

彥卿啟初是有些不大樂意的,自那日師祖打敗他之後,他的實力可也提升了許多。

並不覺得如今對上這位,自己還是會如當初那樣輸得悽慘。

直到…他正式用木劍和那躺在椅子上的慵懶女子對上招數之後,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和真正的頂尖高手的差距居然還有如此浩瀚的鴻溝。

於是…心比天高的少年,漸漸沉寂了下來,安心地用著木劍體會著鏡流似有似無傳遞給他的劍術之道。

演武會本是主要為新兵所舉辦的,讓他們和老油條們切磋切磋,感受一下那真正上過戰場之人身上的血氣,從而警醒一些。

但,除此之外,就如景元所言,雲騎軍中厲害人物實力的展現也是節目的一環嘛。

總要給這幫人一個努力奮鬥的念頭。

本來,小彥卿是完全足夠了,但之前那一仗,嶼琛為媳婦幾乎一己之力盪滌羅浮各地,愣是把大部分都邪祟除了個乾淨。

過去的名氣再度被提起…景元念及師父對這次演武會的興趣,索性又把兄弟一起拉了出來溜溜…

“呦~彥卿,倒是有幾日沒見到你人了…如何,和星璇處的怎麼樣?”

嶼琛的一句話成功讓英氣十足的少年郎紅了耳根,還十分不給面子地大笑了起來。

惡趣味的劍聖先生,一如既往的讓人…

沒法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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