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清晨總是讓人與溫暖的被窩繾綣難捨。

而對於劍聖先生而言,比被窩更加難以割捨的是被窩裡的人兒。

他不知何時醒了過來,伸手輕輕撫摸著符玄帶著絲絲倦意的小臉傻笑著。

她真好看~

符玄還在酣睡,只是被嶼琛抱著,被窩外的清寒根本侵蝕不到她。

彼此溫軟的軀體毫無阻擋緊緊相依著,綿密的幸福感充斥著身心。

嶼琛輕輕嗅著她的味道,心中愛意愈發深沉。

就這般躺在他充滿愛的抱抱之中的太卜大人,終於在某一刻緩緩睜開了眼睛。

運動之後再好好地睡一覺,身子積攢的疲乏和疼痛一下子就漫了上來。

睡得是挺舒服的,但並不妨礙清醒之後身子的難受。

符玄輕輕哼唧了一聲,皺著眉頭緩緩撥出了一口氣。

她眯著眼瞧了瞧正笑盈盈望著自己一臉傻樣的男人,接著抿起小嘴,伸出柔若無骨的小手捏了捏他的臉。

嶼琛不躲不避,緊緊摟著她,任由她折騰自己,臉上的笑意從未消散,始終維持著那副模樣。

符玄嘆了口氣,用腦瓜拱了拱他,結果又被自己身子的疼痛給整得皺起了眉。

“都怪你…”

她輕輕拍打了一下嶼琛的胸脯,接著又依戀地蹭了上去。

“抱緊點~”

嶼琛溫柔地攬著她的身子,緊貼著她的小臉輕輕蹭著。

“還很疼嗎?”

“還不是因為你…”

符玄輕輕哼了一聲,表情卻看不出有什麼不開心,嘴角還含著一抹笑意。

“讓你受苦了…”

嶼琛臉上的微笑漸漸收斂了起來,他心疼地輕輕蹭了蹭小符玄。

符玄抬起小臉有些幽怨地瞄他一眼,臉上的笑容卻是忍不住更燦爛了一點。

“肉麻死了…”

她和嶼琛靜靜對視著小聲呢喃,某一瞬忽然環住他的脖頸抬起臉吻了上去。

早安吻總是那般綿長纏人…

“符玄,我愛你…”

嶼琛輕輕抵著她的額頭觸著她的鼻尖說著,彼此略微急促的喘息糾纏在一起。

符玄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她輕輕哼了一聲,眼神酥軟,含情脈脈地瞧著他小聲道:

“我也愛你啊…”

嶼琛傻笑了一聲,抱著她又是好一陣啃。

兩人在床上溫存了許久,直到小符玄的手機忽然彈了條訊息才終止了某劍聖企圖拖著太卜大人在床上膩一天的想法。

符玄窩在嶼琛懷裡身子鬆軟地劃開手機。

是景元發來的訊息,在問她什麼時候過去…

“讓他自己先頂著,等你休息好了再過去。”

嶼琛從她背後伸出手企圖先符玄一步做出決定。

符玄輕拍了一下他的手,簡單回覆了一下景元元,準備起床了。

嶼琛的胳膊卻是在她打字的時候就死死鎖住了她的腰,將她整隻揉進了懷裡,根本掙脫不出來。

再加上此時的小符玄身上還有一層debuff更是沒力氣和他鬧了。

符玄嘆了口氣道:“事情很麻煩的,得當面和他說清楚,還得把一些東西交還給他才行的。”

“你現在能走得了嗎就去…”

嶼琛不滿地輕哼了一聲。

符玄臉色微微一僵,眼裡閃起了陣陣羞澀,她在嶼琛懷裡翻過身子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還不是得賴你!”

“我有很溫柔的…”

嶼琛小聲說著,神色卻還是忍不住有些低落。

他輕輕摩挲著符玄的小臉,輕聲問道:

“還是很難受嗎?”

符玄望著他的表情,遞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有些無奈道:

“哎呦,我的劍聖先生~這是女子都會經歷的事兒,我開個玩笑你總不能當真吧…笑一笑嘛,開心點行不行?”

她扯著嶼琛的嘴角往上揚了揚,自己跟著微微一笑,眉宇之間流露的柔意讓嶼琛心頭一軟,嘆了口氣又低頭把臉緊貼在了她的懷裡。

“一定要去的話,順便去找白露看看吧。”

“…這種事情看醫師,你想讓我顏面盡失嗎?”

符玄揉著他的腦袋有些無語地吐槽道。

“讓小白露別說出去不就好了嘛…就威脅她說,敢說出去就讓景元打她屁股!”

“…夫君,你說這話的時候能別摸我的嗎?”符玄閉上了眼睛。

嶼琛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地瞧著她道:“我不道哇~手自己就放在那了。”

符玄翻了個嬌媚的白眼,輕哼了一聲道:“真的該起來了啦…”

“唉~明明想和媳婦你在床上窩一天的…”

嶼琛幽幽地嘆了口氣,抱著她慢慢坐了起來。

符玄靠在他懷裡,瞥了他一眼。

“一天都窩在床上,你是想疼死我嗎?”

“只是抱著就夠了呀,你身子還沒恢復,我就是再想要也會好好忍耐的!媳婦你莫不是對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嶼琛裝著難過,一臉失落地瞧著她。

“好好好,是我小肚雞腸,是我誤會你啦~都是我不好,所以現在能起床了嗎?”

符玄瞅著他幽幽地說道。

嶼琛和她對視了一陣,忽然笑眯眯地湊上前親了她一下。

“媳婦你可沒有不好,有問題一定是我做得不夠好,你一定是最好最棒的!”

“要讓旁人曉得你說這話,怕是得被人給笑話…”

“讓他們笑話去唄,我有這麼好的媳婦,幹嘛不寵著不依著她?”

嶼琛輕哼了一聲,一臉傲嬌地揚起了臉。

符玄瞥了他一眼,忍俊不禁地嗔了他一眼。

“就曉得說這種話討我歡喜…”

不過效果確實是很有用,太卜大人的上揚的嘴角已經下不去了。

“好了,真的得起床了。”

“嗯嗯吶…”

嶼琛探身把昨天踹到床腳兩人的睡衣給拿了過來。

“嗯~要先去洗個香香嗎?”

“要…”

符玄輕輕應了一聲,臉上的紅潤加深了一點。

昨天兩人可是輕裝上陣的。

然後換了床被子就睡了,某人還打著紀念的名號把那床單落了紅梅的一塊給裁下收藏了起來…

而且她身上可還留著嶼琛的氣息呢…

浴室。

符玄輕咬著唇瓣,水霧朦朧面色粉紅,一臉羞澀地靠在自家夫君懷裡,被他溫柔地清洗著身子。

沒辦法,她現在腿腳發軟,下身還疼著,壓根沒有能力反抗嶼琛一點…

無奈之下,只能被他這麼摟著做這羞人的事情了…

嶼琛雖激動不已,但看媳婦難受,還是心疼得不行…

他一臉嚴肅認真,眉宇之間還流露著絲絲難過的神色。

符玄無奈地微笑摸著他的臉,安慰著這個好像疼的人是他自己的傢伙。

身子的陣陣酥麻讓她完全癱倒在嶼琛懷裡,符玄靜靜地望著浴室裡飄散的白色水霧,心中忽然浮現出了一個昨晚也想過的問題。

“嶼琛,你說要是直接懷上了怎麼辦?”

“…機率很小很小,雖然現在不是特別想要孩子打擾我們的生活,不過真有了的話…

就算媳婦你生氣,我也會讓景元強行把假給你批下來,等孩子出生,身子徹底養好再回來上班的。”

嶼琛語氣很認真,符玄扭頭瞧了他一眼,莞爾一笑。

“還真是個寵媳婦的好夫君呢~”

“那可不是嘛!”

嶼琛頓時滿臉自豪之色,但是下一瞬他的表情又頓了頓,眼神顫了顫。

手掌慢慢放到了符玄柔軟白嫩的肚子上,他嚥了口口水道:“媳婦…不會真有了吧?你是不是預知到了?咱們運氣這麼好???”

要知道,到了他這個層次,想要有子嗣後代可比一般人的難度大上不止一點點。

通常來講是日夜不停地奮戰好幾年也不一定會有果實的那種微小機率…

符玄拍掉了他的手,“我就是問問,你瞎想什麼,等下白高興一場,整得我難受了…”

“沒什麼…我還不怎麼想要孩子呢…壓縮咱倆親近的時間不說,而且…”

嶼琛瞄了符玄一眼,小聲說道:“要是…要是你把愛從我這分走一點給孩子的話…我真的很傷心很傷心,很難過很難過的…”

他越說越委屈,腦子裡想象了一下,眼裡就泛起了晶瑩。

符玄瞧著他微微一愣,一臉無奈地笑著抱住了這個笨蛋的腦袋。

“好啦…自己想象一下還能把自己難受哭…哪個劍聖像你這麼脆弱的?”

“那還不是因為…因為真的會難受嘛…”

嶼琛委屈巴巴地哼道。

符玄輕輕依著他的腦袋輕聲說道。

“我不會的,就算有了孩子,我對你的愛也不會減少一點點,只會越來越多越來越深啊!”

“騙我的話,我就真的哭給你看!”

嶼琛兇狠地威脅道。

“好~但是你也得向我保證,萬一以後有了孩子,也不許…不許少愛我一點,哪怕只有一點點!”

符玄捧著他的臉,盯著他的眼睛。

嶼琛輕哼了一聲,“孩子怎麼可能分走我對你的愛?那種東西,我都不大樂意要!而且,哪怕宇宙寂滅,我對你的愛也不會消退一點點!”

“敢騙我的話…”符玄望著他,抿唇一笑:“我也哭給你看!”

“…親一下,當作約定。”

“你想親我可以直說…”

“媳婦,我想親你了!”

“只許一下哦…”

後續…自然是沒法有後續的,小符玄的身子現在可經不起他再折騰。

路過早餐店,買了一大袋子包子讓符玄抱著,嶼琛則是抱著她悠哉地朝著景元那晃去。

符玄一隻手拿著比自己手掌還要大上一圈的肉包啃著,一隻手握著熱豆漿遞到嶼琛嘴邊讓他嘬。

懷裡放著一袋子包子,熱乎乎暖洋洋的。

自己吃一半剩下的餵給嶼琛,她又開始喝起豆漿。

然後再拿一個包子讓嶼琛啃一半,剩下的她吃,再把豆漿給他嘬。

符玄笑眯眯地來回捯飭著,玩的倒是分外開心。

劍聖先生見她開心,心裡也喜滋滋甜蜜蜜的。

老婆心情好了,比什麼都要讓人覺著幸福呀~

而此時的將軍府中。

景元元捧著某隻小龍孃親手熬製的藥粥慢悠悠地喝著。

白露和鏡流坐在他身邊安靜地吃著早飯。

氣氛安靜的有些讓人感覺窒息,她們的視線時不時在半空中輕輕碰撞一下又迅速分開,莫名的氛圍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將軍大人眯著眼,表情卻是異常祥和。

這些日子天天都是這樣,他早就習慣了…

假裝自己不存在就好了,工作也不用操心,手邊隨時有小龍娘可以逗,師父也回來了,對他變得還格外親近,如此美妙的生活…

“將軍,我做的粥味道好嗎?”

白露忽然輕輕拉了拉景元的袖子,睜著水潤潤的眼睛望向了他。

景元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聲道:“很好吃。”

白露的小臉頓時洋溢起了微笑,依偎著他的大手輕輕蹭了蹭,一臉依戀之色。

那亮澄澄的大眼睛無意似地瞥了鏡流一眼,身子輕輕往景元那靠了靠,絲絲得意悄悄在那張小臉上浮現了出來。

鏡流輕輕一笑,瞥了眼景元,忽然伸手一把抓過了他的胳膊緊緊夾入了懷裡。

景元的表情微微一僵,有些無措地瞄了瞄自家師父。

鏡流卻是勾著唇,歪著臉輕輕蹭了蹭他的胳膊。

輕薄紅潤的嘴唇微微張開,酥軟冰涼讓人舒適的聲音輕輕傳了出來。

“比她好吧?”

“…?”

景元懵了一下,什麼好?

但是下一瞬,自家‘高冷’的師父大人有意無意地輕蹭了一下。

他瞬間意識到了她說的究竟是什麼…

鏡流瞥著他石化似的表情和僵硬的胳膊,臉上的笑意卻是更濃郁了。

近些時日她可是有好好研究男女之間的‘相處’之道的。

玉兆上許多小文章可都是有說,男人的喜歡大多是一個字‘大’而已。

見景元這表情,他也不能例外。

鏡流微微挺了挺胸,笑盈盈地看了眼對面臉色冰冷死死盯著她的小龍娘。

呵…娃娃一個而已,能有什麼競爭力?

她深吸了一口氣,抓住剛剛離開她腦袋景元的手抱入自己懷裡,接著盯著鏡流,繃著小臉道:

“將軍的‘師父’大人,你在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和自己最親愛的徒兒增進感情啊~”

白露盯著她道:“師徒之情是需要用這種不知廉恥的方式增進的嗎?”

火藥味一下子就濃郁了起來。

鏡流嘴角含著淡笑,“小妹妹,誰告訴你只是師徒之間的?況且…我們師徒的事,和你這個‘外人’有什麼關係?”

“鏡流!!”

一句外人,瞬間破了小白露的防,她d的眼睛瞬間泛紅,怒氣衝衝地站了起來。

景元嘴角一抽,無奈地瞥了一眼鏡流,抽了抽手,撫著白露的腦袋輕聲道:“別生氣,我從未把你當作什麼外人過。”

幻想中美滿的景象幻滅,景元幽幽地嘆了口氣,瞥向了門口。

嶼琛琛,我需要你…你到底什麼時候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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