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意外。

才建湖接通電話之後,就被狠狠罵了一頓。

“才建湖,你腦子是進水了還是被驢踢了,啊?你真以為你做了十幾年警察,就了不起了嗎?什麼人你都敢抓?”

“情人醉事件別人不清楚,你參與這個案子兩年了也不瞭解嗎?薛嵐音是什麼情況?你二話不說就給人上手銬?你想上天是不是?”

“我告訴你,立刻把人給放了,好好的給人家賠禮道歉,否則,不僅你要完,我都要被你連累了。”

“告訴我你們現在在這裡,我馬上過去!”

才建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答局長的,只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被害慘了。

他咬著牙,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一雙眼睛卻忍不住狠狠瞪向溫園。

這一切都是溫園的錯,要不是她特地跟自己提起薛嵐音,還說起了當年的案子,並且指出將薛嵐音抓回去的好處,他也不會一時鬼迷心竅,就帶著傢伙來抓人了。

如今好了,他好不容易混到今天的位置,想著再晉升一把,如今別說晉升,連位置都要保不住了。

溫園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本來只是覺得這個薛嵐音一回來就治好了老太太,今後還不知道會在薛家惹出什麼么蛾子,要趁早處理了,以絕後患。

而她這三舅舅最近又因為晉升失敗的事,一直找她父母說三道四,乾脆就直接利用這件事,讓他升上去得了。

誰知……

薛嵐音竟然早早就洗清冤屈了?

她是無罪的?

這怎麼可能呢?

溫園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不去看才建湖那陰沉的目光,轉而笑道,“這麼說,這一切果然都是誤會?”

“那真是太好了,薛奶奶,薛大小姐,佳琪……”溫園握住了薛佳琪的手,“薛大小姐是清白的,這些年,薛家一直在蒙受不該承受的冤屈,如今可算是洗清了,以後再也不用承受那些人的指指點點了。”

說著,溫園甚至擠出了兩滴淚水,彷彿承受冤屈的人是她一般。

“是啊,真是,太好了……”薛佳琪有些機械的回應著。

她到現在都還回不過神來,薛嵐音到底做了什麼?

為什麼能讓顧長生對她這般看重?

這不科學。

溫園抹了一把淚,有些愧疚道,“實在對不住啊薛大小姐,我不知道你已經洗清冤屈了。我從小就十分崇拜你,也是聽著你的傳奇故事長大的,一直覺得,你這樣的天才醫女,不該落得那般悽慘的下場,所以我剛剛才自作主張,請剛好在調查這個案子的舅舅過來,沒想到舅舅太過剛正,誤會了我的意思,反而給薛大小姐添麻煩了。”

“對不起,薛大小姐,我舅舅也不是故意的,他這人,做了幾十年警察,最是嫉惡如仇,加之這個案子牽扯眾多,他去見過那些受害者所以比普通人更能體會那種絕望和痛苦,這才一時激動,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說著,溫園抬眸,暗中給了才建湖一個眼神。

接著拉住了才建湖的衣服,“舅舅,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多管閒事,也不至於連累您……我知道您是一心為了百姓,想要早點破案,才會,才會……”

才建湖回過神來,立刻領悟到溫園的意思。

現在,上頭震怒,他的下場一定不會太好。

當務之急,不是想著如何讓上級平息怒火,而是活的薛嵐音和凌君鶴以及周圍人的認同。

只要薛嵐音不計較這件事,他就安全了。

思及此,蔡建湖挺直腰板,立刻九十度彎腰,給薛嵐音來了個大禮。

“薛大小姐,非常對不起,都是我一時莽撞,衝撞了你,園園說的沒錯,我做夢都在想如何破案,今日突然有了線索,一時間熱血逆流,才犯下大錯。”

“是我對太過沉迷於對案子的調查,接收資訊不及時,沒能知道薛大小姐的案子已經被顧長官接收並且封存了,也怪我對案子瞭解不透徹,才造成今日的誤會,讓薛小姐承受了不該承受的委屈,我在這裡正式給你賠不是。”

才建湖的聲音洪亮,每一個字都十分有分量,讓周圍不少人都開始幫他說起了好話。

“要我說,誰也不知道薛嵐音的案子已經破了,才警官也是著急破案,才會好心辦壞事,薛嵐音卻大張旗鼓驚動了上頭的人過來,就有些過了。”

“可不是,才警官不畏權貴,是個好警察,都說不知者不罪,他都道歉認錯了,這事兒就應算了吧。”

“說起來薛嵐音也挺能忍的,她故意不讓顧長官公佈這訊息,會不會就是想要打周圍人的臉呢?”

“不管怎麼說,才警官都道歉了,薛嵐音一直不出聲,就太小家子氣了吧。”

“是啊,才警官也不是故意的。”

剛剛薛嵐音被抓的時候,這些人覺得薛嵐音是罪犯,活該。

如今,發現她是被抓錯了,才建湖一道歉,這些人由跳出來說她不該端著,應該原諒才建湖。

薛嵐音只覺得有些可笑。

敢情被這般辱罵和羞辱的人不是他們,所以,她就活該要被罵被抓被欺負?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從進入這個宴會廳開始,我承受的是什麼?如今真相大白了,我面對的又是什麼?”薛嵐音嘲諷的掃視了周圍的人一眼,“難道,因為當年的事跟我有關,我就活該被當成嫌疑犯,人人喊打,甚至大庭廣眾之下不問緣由被銬上手銬,還連反抗都不能了嗎?”

“道歉如果有用,還要警察做什麼?”薛嵐音微微揚起下巴,聲音冰冷犀利,“才警官自己就是警察,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吧?”

才建湖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該死,這個該死的賤、人!

她都已經當眾賠禮道歉了,她還想怎麼樣?

可他現在不能動怒,必須忍著,不然,他就完了。

“薛大小姐不原諒我,我能理解,畢竟換了誰,遇到這種事,都無法忍受。你已經是清白之身,卻因為低調的沒有公開,而承受這些傷害,這不僅是對人性的考驗,更是對自己內心的磨練,薛大小姐的這一份堅韌,著實令人敬佩。”

才建湖說著欽佩的話,可週圍人卻敏銳的捕捉到了薛嵐音洗清冤屈卻沒公開這個字眼,一時間,又忍不住對她小聲議論起來。

她都清白了,為什麼不讓公開?

怕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原因?

還是心裡有鬼,想估計戲弄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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