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裝箱裡,瞬間被川韻明酒的酒香所填滿。

店老闆和老闆娘,不約而同的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如此好聞的酒香味,這酒應該不差。

店老闆不再猶豫,接過杯子之後,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抿了一口酒。

下一秒,他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整個人臉上露出震驚和幸福之色,隨即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發自內心的讚歎道:

“真好喝啊。”

“好酒!”

他說完,又連續喝了好幾口下去,等到杯子都快見底的時候,才恍然醒悟過來,不好意思的將那點酒,遞給了身旁的妻子:

“小娟,你也嚐嚐。”

被叫做小娟的老闆娘見狀,有些無語的白了丈夫一眼,然後才將那最後一杯底的酒倒進嘴裡。

然後,她的反應和丈夫幾乎如出一轍,先是震驚,然後就是一臉幸福的表情。

炎炎夏日的午後,集裝箱裡的溫度跟蒸籠差不多,即便有電扇不停的扇著風,依然讓人燥熱難耐。

而這一口酒下去,那清冽甘爽的感覺,就好像一下子跳進了清涼的山澗水潭裡一樣,疲勞盡去。

女子同樣發出一聲讚歎,然後意猶未盡的看向張大川手中的酒。

張大川微微一笑,將整瓶酒都遞給對方:

“老闆娘可以多喝幾次,好好感受一下,我們的酒絕對物超所值,只要喝過一次的人,都會念念不忘。”

老闆娘先是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川韻明酒,慢條斯理的品嚐完之後,才將剩下半瓶小心翼翼的珍藏好,然後看向眼睛已經直了的丈夫:

“當家的,你覺得怎麼樣?”

男人收回望著川韻明酒的目光,深吸口氣,問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一個疑問:

“這酒確實是我目前為止喝過的最好的酒,特別是在三十九塊錢這個檔次上,同類別的酒我敢說沒有一個比得上它的。”

“只是,這麼好喝的酒,我不相信東江市裡沒有一個商戶不認可的,你們為什麼放著東江市裡那麼大的市場不去,非要找我們這些城郊工地上的小商店呢?”

“就算從我們這裡開啟了市場,我們能提供的銷量也是有限啊。”

張大川聞言,嘆了口氣:

“老大哥,我也不瞞你,但凡我有一點可能在東江市裡把這酒推銷出去,我也不會跑來城郊另闢蹊徑啊。”

“實在是因為,我們這酒是要和寧家即將上市的清酒競爭的,而東江市裡的那些零售商連鎖超市之流,全都怕得罪寧家,根本不給我們合作的一丁點機會。”

“當然,如果你們也害怕得罪寧家的話,我也不會勉強你們,我再去找其他願意合作的商戶試試。”

聽到“寧家”,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人臉色微微一變,本能的就想開口拒絕。

可還沒等他開口,站在一旁的老闆娘卻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搶先說道:

“合作,我們願意合作。”

店老闆頓時一愣,扭頭看向妻子,難以置信的問道:

“小娟,那可是寧家啊,你難道……”

女子冷冷一笑,眼底閃過一抹掩蓋不住的仇恨:

“寧家,寧家又怎麼樣。”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們家都已經現在這個鬼樣子了,還有什麼好怕他寧家的?”

說到這裡,她腦海中不由自主的閃過一幕幕往事。

遙想幾年前,丈夫還在一個小公司做貨運司機,雙腿還是好好的,結果一次意外的車禍,奪走了他的雙腿。

而更大的不幸,也隨之開始降臨:丈夫出事之後,他所在的小公司直接單方面解除了勞動合同,並且拒絕承認這是工傷,一點醫藥費也不承擔。

無奈之下,他們夫婦決定訴諸法律,將那家小公司告上了法庭,可等到了庭上之後,他們才知道,那家公司竟然是寧家的產業!

東江四大家族之首的寧家,隻手遮天的東江霸主。

他們一介平民,如何打得贏這場官司?

結果到最後,夫婦二人花光了積蓄,卻始終沒能討回應有的正義,不得已之下,只能躲到這城郊工地上,苟延殘喘。

回過神來,女子見丈夫還在猶豫不決,情緒激動之下,一指門外坐在太陽傘下寫作業的女兒,大聲質問道:

“徐廣年,你願意當一輩子縮頭烏龜,躲在這裡當懦夫我不怪你,但你難道要你女兒將來也這樣嗎?她才八歲啊,就跟著我們過這種苦日子,你讓她以後怎麼辦?”

“我紀小娟怎麼嫁給你這個男人?”

這番話徹底刺激到了名叫徐廣年的男人,他雙手狠狠的抓著輪椅扶手,一咬牙發狠道:

“好,我們合作!”

“不就是寧家嗎,我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說完,他抬頭看向張大川,最後一次問道:

“如果每個月的陳列費你都能按時支付,而且賣不出去真的給我們原價退貨的話,我就和你們合作!”

“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供貨協議,必須我們來提供!”

徐廣年的妻子看著難得硬氣起來的丈夫,欣慰極了。

然後她一臉歉意的對張大川二人道:

“不好意思,我們家現在這個情況,實在是經受不起任何的波折了,因為在勞動合同上吃過虧,所以供貨協議這一方面,我們必須堅持。”

“希望你們能夠理解,如果你們不同意的話,我們寧願放棄這個機會。”

雖然不知道面前這對夫婦到底經歷過什麼,但張大川猜測,他們應該是擔心自己在供貨協議裡做什麼手腳。

於是,他點頭說道:

“可以,這也是人之常情,我們可以理解。”

蘇韻也道:

“供貨協議就由你們提供,合作講究的就是一個誠意,所以我們也希望,你們能盡心的幫我們推銷一下。”

徐廣年夫婦立刻笑道:

“這個你放心,一千塊一個月的陳列費,你讓我們把它擺在哪裡,我們就把它擺在哪裡。”

“而且,這酒這麼好喝,要是賣的好,我們的生意也會受益的。”

張大川和蘇韻相視一笑,這才放下心來。

他們怕就怕,這兩人只想賺那一千塊的陳列費,不盡心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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