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大川還在猶豫,鄭南山笑著解釋道:

“你可能不知道,這些年,我每天都在和身體裡的毒素抗衡,它們發作的時候又癢又痛,如同萬蟻噬心一樣難受,但我都堅持過來了,所以……你儘管來吧,我挺得住。”

“我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去報當年的仇恨,為了復仇,無論是什麼樣的痛苦我都能忍受。”

“張小友,你不用顧忌什麼,儘管來吧,我會全力配合你的。”

聽了鄭南山的話,張大川便也不再多說,他扭頭對梁敬天道:

“麻煩梁老爺子讓人準備一個大浴缸,裡面要放滿冰水,赤腹蛇毒屬陽毒,我需要用低溫中和它的燥性。”

梁敬天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你放心,我這就讓人去安排。”

梁月靈則自告奮勇道:

“我去吧。”

她匆匆轉身跑出小樓,片刻後就重新返回,已經有四名梁家下人,抬著一個大浴缸放在了地板上。

空氣裡的溫度,瞬間都下降了不少。

張大川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對鄭南山道:

“事不宜遲,鄭前輩,請你整個人泡到浴缸裡去,然後聽我指揮。”

鄭南山不廢話,縱身一躍盤膝坐在了浴缸裡,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痛苦的表情。

赤腹蛇毒屬陽,每次蛇毒發作的時候,除了有難以忍受的痛苦之外,還帶著一定的麻痺效果,這樣一來,中毒人會在麻痺中放鬆對身體的掌控,從而讓蛇毒更好的汙染血液。

而浴缸裡的冰水,很好的壓制了赤腹蛇的擴散,並大大緩解了蛇毒的麻痺效果。

但這麼一來,沒有了麻痺效果的蛇毒,就會完全展現出其可怕的一面,痛苦程度成倍增加。

看到鄭南山痛苦的樣子,張大川忍不住問道:

“鄭前輩,你能堅持住嗎?這才是剛開始,後面的痛苦比這個可怕多了。”

鄭南山淡淡一笑:

“放心吧,這點痛苦不算什麼。”

相比起無法復仇的不甘,這點痛苦並不能讓他退縮分毫。

為了讓張大川放心,他甚至還開玩笑道:

“想不到冰水竟然有這樣的效果,早知道我就天天泡冰水了。”

張大川道:

“冰水只是治療時候用的,平常如果用的頻繁,反而會起反效果。”

梁敬天聽罷,知道張大川準備解毒了,連忙問道:

“張神醫,接下來怎麼做,需要我們兩個迴避嗎?”

張大川略作沉吟後,說道:

“其實迴避不迴避都無所謂,只不過治療過程中,鄭前輩會非常痛苦,我怕會給你們留下心理陰影。”

梁月靈握著小拳頭:

“我不怕,我要看鄭爺爺恢復健康!”

張大川便點點頭:

“既然如此,那你們可以旁觀,但請記住,待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千萬不要靠近他三米之內,知道嗎?”

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梁敬天和梁月靈知道事情非同小可,連忙點頭,並謹慎的站在了牆根處。

就在這時,又一道身影急匆匆的衝進了屋子,卻是滿頭大汗的梁悅盈。

她剛剛才得到訊息,知道張大川來東江別墅給鄭南山解毒,於是放下手頭的事務,立刻趕了過來。

一眼看到房間裡的情況,梁悅盈就知道了個大概,迅速問道:

“解毒要開始了嗎?”

梁月靈看見梁悅盈,驚喜的喚了一聲:

“姐姐,你來了。”

“張神醫要給鄭爺爺解毒了,你快過來。”

梁悅盈上前,握住妹妹的手,感覺她的小手一片冰涼,知道她其實心裡害怕,便安慰道:

“放心吧,大川他是神醫,已經創造過那麼多奇蹟了,這次也一定能創造奇蹟的。”

梁月靈點點頭,終於是放下心來。

張大川看了姐妹二人一眼,便大步走向浴缸,一臉嚴肅道:

“好了,我要開始了,你們記住我說的話,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靠近!”

隨即,他看向鄭南山,輕聲道:

“赤腹蛇毒在汙染了血液之後,就會像寄生生物一樣開始掠奪你的生機,並且侵蝕你體內的經脈,直到毒液攻入心脈之後,你就會毒發身亡。”

“而現在你的情況是,蛇毒已經汙染了你的任督二脈了,它在你體內多年,早已經和你的身體不分彼此,所以我接下來的手段會非常的暴力……你需要死命守好心脈,不要讓蛇毒反攻。”

鄭南山臉色嚴肅的點點頭:

“明白。”

張大川繼續解釋道:

“生靈花的治療方式,就是用更加強大的生命力來迫使蛇毒轉移陣地……好訊息是,你的生機漸漸枯萎,而生靈花生機勃勃,蛇毒本身就有轉移的迫切;壞訊息是,一旦你守不住最後那一道關口,你必死無疑。”

鄭南山好笑的看了張大川一眼:

“張小友,你怎麼婆婆媽媽的,快點開始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張大川點點頭,深吸口氣,先將生靈花放到旁邊,然後取出銀針,一根根擺在浴缸邊沿。

隨後,針如雨下。

短短五分鐘的時間,張大川一口氣在鄭南山身上留下了八十八根銀針,這些銀針沿著他身體的奇經八脈而走,每一根針都像一個阻隔器,將那些經脈徹底阻隔。

而隨著銀針不斷落下,鄭南山臉上顯現出無比痛苦的神情。

經脈被封的情況下,他整個人的武道境界,開始飛速的下跌,從煉骨境巔峰,一直跌到了氣血境。

鄭南山本就衰弱的生機,變的越發虛弱,整個人面目更是一瞬間蒼老了十歲,滿頭花白的頭髮,更是瞬間變白。

梁月靈等人驚訝的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捂著嘴,發出一聲驚呼。

如果不是充分信任張大川,眼前這一幕,她們甚至會以為張大川是在害鄭南山。

八十八根銀針徹底落下之後,鄭南山已經變成一個行將就木的糟老頭子了。

他的經脈裡,只有一根經脈還保持著暢通,其從心房直通向右手中指處。

張大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深吸一口氣,目露精光,喝道:

“打起精神,最痛苦的時候現在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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