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當時也嚇得不輕,我來的時候,看到她眼睛都是紅的。”

“等確認了你沒危險,她接了個電話後,又匆匆忙忙地離開了。臨走前,她專門安排了兩個心腹在樓下守著,說是擔心徐家的其他人會過來報復。”

“不過好在後面是沒發生什麼事,這兩天都非常安穩。”

提及徐家那邊,丁君怡望著張大川,臉上不免又流露出了濃濃的擔憂之色。

她輕抿嘴唇,心有餘悸地說道:

“大川,這次真的太兇險了!你身上那些傷,好多都是擦著致命的部位留下的,但凡有一絲出岔,你可能都等不到我來了。”

“你明明跟我姐姐有聯絡,以後有什麼事就儘量找她幫忙。你之前也說過,我們兩個之間不要計較什麼彼此。”

“你去找我姐姐幫忙,那就等於是我去找她幫忙。性命攸關的大事,姐姐幫妹……幫妹妹,那是天經地義的,不要老是想著自己一個人硬扛。”

張大川聞言,不禁嘆了一口氣:

“我也沒想到徐天寧那個老東西能一下子晉級大宗師境界啊。”

說實話,現在回想起來,別說是丁君怡她們了,張大川自己都還有些心驚膽戰的。

徐天寧真的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如果不是前一天晚上機緣巧合突破到了宗師後期,這次他真的就栽了。

看著眼前丁君怡憂心忡忡的模樣,張大川輕輕握住她的手,說道:

“放心吧,以後我會更加小心的,不會再這樣了。”

丁君怡用力點頭:

“那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

張大川微笑著頷首。

注意到對方那厚重的眼袋和黑眼圈,知道丁君怡這兩天為了照顧自己肯定沒休息好,張大川也有些心疼。

他用拇指輕輕撫了撫丁君怡的眼角,溫聲說道:

“好了,我已經沒事了,這兩天辛苦你照顧,肯定沒休息好,上來睡會兒吧。”

說完,張大川便掀開被角,主動讓旁邊讓出了一塊地方。

見到被子下面某人坦誠無遮的模樣,丁君怡臉頰登時一紅。

她看了眼張大川,目光始一接觸便有些害羞地避開了。

猶豫了半秒鐘後,丁芷宓輕咬著下唇,默默脫掉鞋襪鑽進了被窩,乖乖地依偎在張大川肩膀處躺下。

然而,還沒等她閉上眼睛,張大川便側過身來摟住了她,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不安分的氣息。

被抱住片刻,丁芷宓發現張大川竟然開始不安分起來,她連忙扭開腦袋,滿臉通紅地提醒道:

“你……你別亂來,身體還沒好利索呢。”

張大川咧嘴一笑,嘿嘿道:

“你忘了,我醫術可比你厲害,我自己的身體怎麼樣,我還能不清楚嗎?”

“再說了,沒有你的話,我還突破不了宗師後期呢,你好好陪陪我,說不定還能讓我更快的恢復。”

說完,也不等丁君怡回應,就低頭噙住了那香軟的紅唇。

食髓知味,那天晚上的美妙經歷,張大川可謂是回味無窮。

丁君怡見狀,也不再推拒,乾脆閉上眼睛。

一時間,被窩裡的氣溫不斷攀升。

眼看丁君怡擺出一副任君採劼的模樣,張大川不再滿足於衣服的阻隔,開始動手解開紐扣,準備脫去丁君怡的衣物,好直奔主題。

可就在這時,臥室門外忽然傳來了兩下敲門的動靜——

篤篤……

緊跟著,王鐵彪那個大嗓門在外面響起:

“丁院長,你姐姐過來了,你醒了嗎?”

顯然,王鐵彪之前來過臥室,知道丁君怡趴在床沿上睡著的事情。

這粗狂的嗓門,就跟起床鈴一樣,一下子就讓被窩裡相互糾纏的兩人驚醒了過來。

如同受驚的小兔子般,丁君怡連忙推開張大川,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了下去。

她一邊扣扣子一邊穿鞋,還不忘衝著門口那邊回應了聲:

“哦,知道了,你稍等一下,我洗把臉就出來。”

說完,整張臉蛋紅得跟煮熟了的螃蟹似的,就差從耳朵裡噴熱氣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又簡單捋了捋髮絲,捧著臉蛋搓了搓,努力深呼吸了幾下,確保自己看不太出什麼異樣後,這才走過去開門。

剛把門拉開半條縫,丁君怡又想起了什麼,回頭跟張大川說道:

“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先回醫院了,這兩天醫院那邊堆了一堆的事情沒來得及處理呢。等下姐姐跟你肯定要聊正事,就不上來道別了,免得打擾你們。”

丟下這句話,也沒給張大川說話的機會,丁君怡就慌里慌張地離開了房間。

眼看著溫香軟玉就這樣落荒而逃,半躺在床上的張大川不禁朝窗外看了眼,心底腹誹不已: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這來得也太不是時候了。”

他悵然若失,深感遺憾。

“不過,丁芷宓這時候過來做什麼?自己才剛剛甦醒,訊息連王鐵彪都不知道呢。”

張大川不免疑惑。

想著想著,他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模模糊糊的畫面:

“嘶,我怎麼隱約記得我昏迷的時候,丁芷宓把我抱在懷裡哭得很厲害來著?”

他眉頭緊鎖,滿腔狐疑。

想仔細回憶當時的細節,可奈何那時候張大川已經心神俱疲,意識恍惚,根本沒看到特別清晰的畫面,只是隱約間記得丁芷宓當時好像哭得真情流露,好像是很在意他的樣子。

但是……

“那怎麼可能呢?”

張大川猛猛搖頭,覺得自己當時肯定是出現幻覺了。

丁芷宓是誰?

那可是總商會總部的武事部副部長,而且還是修煉天才,曾經是滬城最年輕的武道宗師。

這樣的鏗鏘玫瑰,豈會為一個頂多算是朋友的男子哭得那樣傷心?

換言之,眼淚就不該出現在她的臉上!

“我跟她非親非故,就算有交情,那也頂多是關係還算不錯的朋友。我出事了,她感到難過是肯定的,但不可能為我哭成那樣的,絕不可能!”

張大川這樣想著,對這番分析斬釘截鐵。

也就是這時候,丁芷宓推開房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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