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禮的話,也引來了周邊其他人的關注。

大家都想起來,自從半個多小時前家主徐天寧跟他們一起登船後,就直接跟麻生野洋子進了那間單獨的小屋子裡,再也沒有出來。

到底在談論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談這麼久?

迎著眾人疑惑的目光,徐光義輕咳了聲,解釋道:

“我爹他要跟野洋子小姐商議徐家去了島國後如何安置的事情,這裡面還包括了往後徐家跟麻生家族的合作方案,總之內容很多,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商量完的。”

“反正現在已經安全了,大家也沒必要著急,安心等著就是。”

聽到這話,眾人一想,確實也是。

徐家可是滬城四大家族之一,這次匆忙出逃,龐大的家業雖然捨棄了大半,但他們這些人身上可都帶了不少錢財。

去了島國之後,大家總要有一個安全的落腳地。

此外,還要把原本不受家族重視的海外產業都給收拾起來,更要謀劃新的產業投資,不能坐吃山空。所有的這些事情,都離不開麻生家族的幫襯。

細細商量起來的話,別說半個小時了,半個月都不一定能拿出完善的計劃。

正當眾人都表示理解,覺得有家主替大家謀劃後路,心中大為安定之時,貨船卻是猛然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與警報聲同時亮起的,是船艙上面四個角落裡的紅色警示燈。

不斷閃爍的紅色燈光讓船艙裡的人立刻慌亂一團,紛紛從地上站起來,左顧右盼,緊張不已。

“怎麼了怎麼了?”

“哪兒來的警報聲啊?”

“壞了,不會是遇到海盜了吧?”

“咱還沒出華國領海呢,哪兒來的海盜!”

船艙裡猶如菜市場般,嘈雜不斷。

這時,徐光義手上的對講機忽然“滋”的一聲,緊跟著,便是一道驚恐惶然的話語傳出:

“二少爺,我們被警安局的水上支隊包圍了,有幾艘掛著總商會旗幟的快艇正在飛速向我們靠攏,看樣子是被發現了,怎麼辦……啊!不好,他們已經強行登船了!”

徐光義霍然起身,目光難得流露出一抹狠厲,握著對講機大吼道:

“給我攔住他們!”

“決不能讓他們登船!”

然而,對講機裡的人語氣驚恐,好似看到了什麼令他魂飛魄散的恐怖存在,哀嚎道:

“是宗師,是一名武道宗師!我們攔不住啊!”

“不,不止一個,是三……唔……”

話沒說完,聲音就陡然中斷。

這一幕,船艙裡幾乎所有人都聽見了,眾人愈發慌亂起來。

“怎麼會這樣?之前不是說沒有追兵嗎?”

“我們走得這麼隱蔽,而且是突然行動,連家產都沒來得及變賣,怎麼還會被追查到啊?!”

“我不想回去坐牢,到底是他媽的誰走漏了風聲!”

有人心態崩潰,直接大罵起來。

船艙裡本就比較憋悶,如今又亂做一團,吵鬧聲幾乎比跳廣場舞的地方還要嘈雜,甚至還有小孩兒的哭聲。

就在大家驚慌失措之際,徐光義的堂弟舉起雙手高喊:

“大家別慌!”

“都別慌!”

他站上一個箱子,雙手往下壓,示意大家都彆著急,而後說道:

“就算總商會那些人追上來了又怎樣?”

“大家別忘了,大伯他還在船上呢,他老人家可是成名已久的老牌宗師,就算是總商會里面,也沒幾個人能打得過他。”

“有大伯在,總商會那些倉促追來的人拿咱們根本就沒辦法!”

“這裡離公海那麼近,只要咱們團結一心,跟總商會那些人拼一把,完全是可以衝出領海線的。只要進了公海,總商會就沒有執法權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咱們逃走!”

聽見這話,驚慌不定的眾人突然反應了過來。

對啊,老家主就在船上呢,怕什麼?

一群人彷彿又找到了主心骨似的,變得安定了不少。

他們紛紛附和起了徐光禮,說道:

“沒錯,有家主在,跟他們拼了!”

“家主可是淬髒境後期,再加上島國的野洋子小姐,就算總商會來了三個宗師,咱們也未必就沒有一戰之力!”

“大不了就魚死網破,要我去坐牢,絕不可能!”

一群人大聲叫囂著,氣勢十足。

只有那位二少爺,也就是徐光義,拿著對講機站在原地,一言不發,面如死灰。

他看著眼前這些喊著要跟總商會拼命的家族親屬,心中甚至隱隱苦笑。

“一群蠢貨,到現在還不明白,我們這些人,其實都是棄子,是被放出來吸引注意力的炮灰啊!”

很快,船艙大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咚!

鐵門砸在地上,震起了滿地塵埃。

緊跟著,嗖嗖幾道身影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為首者,正是一身黑色行動服的丁芷宓。

她臉上戴著具備夜視效果的護目鏡,原本披肩的秀髮綁成了高馬尾,腳下踩著平底高幫靴,兩條筆直的大長腿襯托得整個人無比高挑。

一身黑的扮相看起來英姿颯爽,束腰收身設計的行動服更是讓她本就火爆的身材顯得格外吸睛。

看著眼前擠滿了船艙的一眾徐氏成員,丁芷宓直接亮出證件和拘捕令,高聲叱道:

“總商會武事部辦事,所有人不許動!”

“徐家上下,勾結外國,涉嫌叛國、投毒、謀殺、強取豪奪、強買強賣,一應罪行,罄竹難書,經查實,證據確鑿!”

“現在,你們都已經被捕了,請配合我們執行,若敢反抗,就地擊斃!”

正氣凜然的聲音傳遍整個船艙,丁芷宓在喊話時,特意動用了修為,用內勁催動嗓音,形成一種氣勢上的壓制。

船艙裡這些徐氏成員本就不是精銳,大部分都是徐家家族裡不怎麼上得了檯面的米蟲,沒什麼主見。

剛才光是警報響起來,他們都已經被嚇得亂成了一團,何況此時真正面對丁芷宓這樣的武道宗師呢?

尤其是聽到丁芷宓提及的罪名之時,一群人當場就被嚇得臉色發白,噤若寒蟬。

他們萬萬沒想到,只不過是損害了一點底層賤民的利益,怎麼就夠得上叛國這個罪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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