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韓家莊園內,現場的賓客就已經走掉了將近一半!

與此同時,莊園外面,最先離場的張大川他們已經來到了停車的地方。

一行三人正拉開車門打算上車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清冽的聲音:

“張教授!”

張大川回頭望去,卻見是丁君怡追了過來。

他讓王鐵彪和李鼎天先上車等,隨後轉身迎向丁君怡。

二人很快走近,互相握了握手。

感受著掌心處那細膩柔軟的青蔥玉指,張大川笑著道:

“丁院長,別來無恙啊!什麼時候回的滬城?”

丁君怡嘴角露出一絲淺笑:

“前兩天接到的調令,我被調回了滬城中心醫院任職,今天下午剛剛回來。”

張大川詫異道:

“你被調回了滬城中心醫院?”

丁君怡理所當然地點頭: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張大川眼底閃過了一絲異色,連忙搖頭,表示沒什麼。

他心道:

“滬城中心醫院的老院長即將退休,這丁家二小姐從東江醫院院長的職務上被調回來,最低也得是個副院長!”

“這樣一來,她跟中心醫院那位喜歡穿紅色衣物的崔副院長,怕是要一山不容二虎了。”

思緒間,二人寒暄幾句後,丁君怡提起了今天為何會來參加晚宴的事情。

她緩緩說道:

“回來的路上,我聽姐姐說了你在滬城這邊的一些情況。”

“她知道以你的性格,必然是不會跟韓家退讓半步的。”

“所以知道你今晚要來赴宴後,她就專門叮囑我,讓我一定要過來。萬一有事才能及時幫忙,免得你吃虧。”

丁君怡把她出現在宴會上的原因全都歸結在了姐姐丁芷宓身上。

然而,真實的情況卻是有所不同。

丁芷宓確實交代過她要多注意一下張大川,免得張大川在武鬥之前衝動行事,導致吃虧。

但丁芷宓並不知道韓家晚宴的事情。

所以今晚這位大院長會出現在韓家莊園,完全是她自己放心不下張大川才跑過來的。

張大川聽到她的話後,微微點頭道:

“難為你姐姐了,去外面執行任務,還要專門記掛著我的事。”

“等她回來後,麻煩丁院長通知我一聲,好歹也要請一頓飯才行。”

丁君怡雙手垂在身前,拎著黑咖啡色的小包包。

她聞言,不由微微偏頭,眨了眨眼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才來滬城兩個月而已,怎麼會跟我姐這麼熟悉了?”

“她以前跑出去執行任務,可從來沒這樣記掛著誰,我們家裡人都經常聯絡不上她!”

“你們倆……不會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吧?”

說到最後,丁君怡的臉上已然是浮現出了一縷狐疑。

她緊緊打量著張大川,目光滿是審視意味。

張大川一愣。

旋即啞然失笑道:

“我說丁大院長,你什麼時候改行當偵探了?”

丁君怡皺了皺鼻尖,這位三十多歲的美夫人少見的露出了一絲屬於少女的俏皮。

她哼哼道:

“這還用偵探嗎?”

“我姐出門在外,都沒這麼關心過我呢,我當然有理由懷疑你們不對勁!”

張大川再度啞然。

隨即,他搖搖頭說:

“沒你想得那麼複雜,丁部長只是惜才而已。”

“除了我身邊的人之外,她算是第一個知道我是宗師的人。我在總商會能順利採買靈草,也全賴你姐姐的多次幫助。”

張大川可不會自戀到認為丁芷宓是喜歡上了自己。

他和丁芷宓之間的交情,始於丁君怡的引薦,但真正促使二人成為朋友的關鍵,還是在於張大川自己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和潛力。

若是沒有這些,單憑丁君怡的關係,丁芷宓又豈會那麼照顧於他?

聽見張大川說跟姐姐沒有特殊關係,不知為何,丁君怡的心頭突然就鬆了口氣。

旋即,她又想到了剛才在韓家莊園發生的事,忍不住撇了撇嘴。

“嘁,你倒是看得通透,那剛才在宴會上,你怎麼就拎不清呢?”

丁君怡斜睨著他說道:

“你把事情做得那麼不留餘地,逼著韓魏陽親手廢掉了自己的孫子,算是徹底把韓家給得罪死了。”

“他可是淬髒境後期的老牌宗師,你有沒有想過明天在武鬥場上面對這樣一尊怒火沖天的老宗師,要怎麼應對?”

張大川微微聳肩道:

“論得罪的程度,從韓家派出韓文標那個新晉宗師跑去我公司打傷了我的手下開始,就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後面發生的這些事,不過都是當初那件事的延伸而已。像韓家這樣的家族,丁院長你應該清楚,我但凡退讓一步,他們就會覺得我軟弱可欺。”

丁君怡皺眉道:

“那也不能不講究章法吧?”

“都說哀兵必勝,你今晚讓韓魏陽痛失嫡孫,明天他必然全力以赴,打起來肯定更加艱難。”

張大川聞言,眼前微微一亮,笑道:

“沒看出來,丁院長你不僅看醫書,還看兵書呢?”

丁君怡當場翻了個白眼,嗔怪道:

“張教授,麻煩你嚴肅點,我沒跟你開玩笑!”

張大川笑意更濃,直到眼前這位美婦人眸光漸漸生厲,他才連忙舉手投降。

“好好,不開玩笑了。”

“其實沒什麼好講究的,你說的話是有道理,提前激怒了對方,確實會讓明天的武鬥變得很艱難。”

“不過,這並不完全是壞事。有時候對手越憤怒、越想殺你,反而也會露出許多破綻。”

“禍福相依,單打獨鬥的武鬥場上,這種算計都是小道,終究還是要看實力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還是要感謝你剛才站出來幫忙說話。”

“如果不是你的話,剛才那種氣氛下,我倒是真不好抬出總商會來警告韓魏陽他們。”

之前他強逼韓成賀自廢修為的時候,險些就跟韓魏陽和徐天寧動手了。

如果不是丁君怡把總商會的名頭拿了出來,當時那種情況下,事情的最終走向就很難說了。

丁君怡聽後,想了想:

“你要是真想謝我,不如武鬥結束後,請我喝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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