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對穿著和服,疑似武者的島國男女出現後,現場的氣氛立刻變得有些異樣起來。

來旋星酒吧消費的群體,基本上是非富即貴。

這些人雖然不喜歡正常酒吧裡那些烏煙瘴氣的氛圍,但並不代表他們的訊息渠道就少了。

那對島國的中年男女始一現身,就有人認出了他們。

“嘶,我怎麼覺得這兩人有些眼熟?”

“好像……之前在徐家舉辦的晚宴上,宴請的人員裡就有他們吧?”

旁邊的人聞言,立刻盯著那對中年男女仔細看了看,也逐漸有了幾分印象。

“你這麼一說,倒還真是。”

“別的我沒印象,但那個女的,長得太醜了,在那種珠光寶氣的晚宴上,想不注意她都難啊。”

“不過人不可貌相,我聽說這兩個人來頭可不小,好像是什麼島國上忍!”

小聲交談的是兩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

聽到他們的議論,身邊有人便好奇道:

“上忍?”

“看這兩人的氣勢,分明是武者啊,武者好像沒有上忍這個等級吧?”

第二個說話的男子當即解釋道:

“叫法不同而已。”

“上忍也是武者,只不過島國那邊跟咱們華國在境界的劃分上不一樣。”

“他們那邊不分什麼煉骨境、淬髒境,只分下忍、中忍、上忍以及特級忍者。在境界上分別對應咱們華國的氣血境、煉骨境、淬髒境以及大宗師。”

周遭人群聽後,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

緊跟著,便有人反應過來,驚呼道:

“那豈不是說這兩人都相當於是武道宗師了?”

“那也不對啊,什麼時候武道宗師這麼不值錢了?連島國都能一下子跳出來兩個!”

那最先認出了島國人身份的男子也是面色凝重。

滬城這才多少宗師?

現在島國那邊派人過來參加晚宴,一下子就能跳出來兩個宗師,確實有些出乎意料。

不過,他身邊那曝出島國修行境界劃分的同伴卻搖了搖頭,說道:

“應該沒那麼簡單。”

“我不是武者,修煉界的事情我知道得不多,只是前段時間聽家裡長輩無意中提起過,說是島國那邊尋到了某種秘法,能讓中忍迅速晉級成上忍。”

“這些年,靠著這種秘法,島國成功造就了許多上忍。”

“不過這種秘法畢竟是走捷徑,有很大的弊端。這些靠秘法晉級的上忍,名義上是宗師,論戰力也比煉骨境巔峰的武者強,但說白了,終究是貼牌的劣質貨而已。”

“若是碰上了真正靠自身一步一個腳印走上去的武道宗師,同境界下一個打他們倆,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眾人聞言,這才鬆了口氣。

“只是貼牌的劣質品那就還好,不然的話,若是能用秘法造就出真正的武道宗師,那也太可怕了。”

“是啊,真沒想到,島國那邊竟然還有這種秘法。”

“狡詐奸猾的卑劣民族,有這種走捷徑的秘法不是很正常嗎?”

也有人對此並不樂觀。

比如人群中有一箇中年人就沉聲道:

“就算是貼牌的劣質貨也不能小覷,人家勝在數量多啊。”

“據我所知,這二人都是來自島國的麻生家族,單單隻這一個家族,就有六七位上忍級忍者!”

一群人頓時驚駭不已。

“六七個上忍?”

“這也太多了吧,咱們滬城才幾個宗師?”

“是啊,一個家族就六七個,整個島國得多少?就算咱們華國的武道宗師都能以一敵二,那也捉襟見肘啊。”

再望向那一對來自島國的中年男女時,許多人心中都生起了濃濃的忌憚。

就算是劣質品,那也是劣質的武道宗師。

沾了宗師兩個字,就不是氣血境和煉骨境的武者能碰瓷的了。

只有同為武道宗師的強者才能與他們相對。

可對方數量那麼多,很容易蟻多咬死象啊。

這時,道出麻生家族的那中年人忽然冷笑了起來。

他說:

“麻生家族本就是島國最強大的幾個武士家族之一,不然你們以為四大家族中的徐家為何要派人去那邊聯姻呢?”

“別忘了,這可不是徐家第一次跟島國那邊合作了。”

“早些年的時候,身為徐家義子的那位呂神醫,也是被徐家送去了島國聯姻。只不過呂神醫有幸在島國醫術大成,這才擺脫了聯姻的傀儡身份,順利歸國。”

“就是不知道這次被徐家選中聯姻的那位私生子,有沒有呂神醫那麼好的運氣了。”

此話一出,人群中立時又是一番譁然。

眾人議論之時,被保安按在地上的兩個島國青年也都暫時被鬆開了。

他們迅速爬起來,回到了那對身穿和服的中年男女身邊,低頭乖乖站好。

那男性島國上忍沉聲問道: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去上洗手間嗎?”

被問話的兩個島國青年對視一眼,留著衛生胡的青年便抬頭望向丁君怡,用蹩腳的華國語言說道:

“回正武上忍的話,是那個支那女人,她先動手打了西秀君。”

聽到這話,酒吧經理榮叔頓時氣得冒火。

他瞪著說話的那個島國青年道:

“還講不講理了?明明是你們先對我家小姐動手動腳的!”

“你當我這店裡沒監控是不是?”

“在我們丁家的場子裡騷擾我們丁家的二小姐,還敢倒打一耙,你們島國人真是夠無恥的。”

丁君怡和旁邊的酒吧員工們也是氣得不行。

這幫東洋人,簡直是睜眼說瞎話。

榮叔的話令那“正武上忍”皺了皺眉,他轉頭看向身邊的兩個青年,質問道:

“你們動手了?”

兩個青年盡皆搖頭,表示道:

“我只是想請那位丁小姐喝一杯酒而已,根本就沒動手。”

“是啊,西秀君一直邀請那位丁小姐,可沒想到丁小姐卻直接動手打了西秀君一個耳光。正武上忍,野洋子小姐,請你們一定要替我們做主啊!”

島國中年人麻生正武聞言,立時望向了丁君怡,目露一抹狠厲。

他冷聲道:

“我的人說他們沒有動手,如果你們拿不出切實證據來的話,那就別怪我向你們總商會投訴了,貴酒吧歧視和區別對待外賓,這個罪名,恐怕不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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