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5章 真相
走進第五十層。
李長夜以為會遇到什麼可怕的對手。
可等他走進去後，卻發現這裡正是一個實驗室。
在這個實驗室裡，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老頭正在做實驗。
看到他過來，他忍不住揮了揮手：“好久不見了。”
李長夜瞥了他一眼，想不到這個神秘失蹤的老頭，竟然出現在了這裡。
當初他可是拿神佛來做實驗的。
“很高興在這裡看到你。”
“你在研究什麼？”
李長夜走了上去。
“我在研究如何控制神塔。”
“現在身體大部分許可權已經被萬物之上奪走了。”
“我嘗試著，能不能奪回來。”
聽到這樣的話，李長夜頓時來了興趣。
他忍不住問道：“實驗結果怎麼樣了？”
“結果很不好。”
“不過無所謂了。”
老頭微微一笑，看向了他：“張凡等人，現在正在上面。”
“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再說吧。”
李長夜看向周圍的實驗室，忍不住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真相。”
“真相？你想知道什麼真相？”
李長夜看向了他，脫口而出道：“你是不是高次元人？”
此言一出，無軒臉色都一變。
誰知道老頭點了點頭：“算是吧。不過我的本體在高次元世界。這裡只是我的分身。”
“你為何要拯救我們？”
“就如同人群當中，有動物保護主義者。”
“我算是高次元人中的另類吧。”
“我抱著很可笑的想法，我希望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成為高次元人。大家能和諧相處。”
李長夜看向了他，眼神閃過一絲敬意：“這麼說，包括你在內。”
“端木軒，張凡等人，都是高次元人了？”
“對。”
李長夜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我早就該知道了。”
“在我們的世界，我們被稱為叛徒。內奸。”老人苦澀一笑，無奈說道：“在這個世界，我們被稱為英雄。”
“不管怎麼樣，多謝你的付出。”
李長夜毫不客氣說道。
老者搖了搖頭，無奈說道：“不過我們的力量是十分微弱的。”
“我們的行為，絲毫阻擋不了萬物之上的最終計劃。”
“但你可以。”
“我不明白。”
“你馬上就知道了。”
“走吧，上去見見他們。”
李長夜點了點頭，並沒有繼續在實驗室待下去。
他直接帶著無軒準備前進。
一路上，李長夜卻十分詫異。
因為對手並不強大，反而十分弱小。
無軒看出了端倪：“有人殺死了守護者，新的守護者神塔沒來得及培育，所以實力並不強。”
“哦，是嗎？”
李長夜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這麼說起來，倒是讓我們鑽了一個空子。”
李長夜一路走了過去，卻發現神塔的守護者基本上都被殺死了。
新生的守護者並不強大。
可在這裡依然有很多屍體。
毫無疑問，這些都是張凡身邊的同伴。
“既然張凡他們是高次元人，又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的呢？”無軒問道。
“只有一種可能，退化。”
“他們退化，來到了這個世界上？”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無軒眼神興奮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去看看。”
“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真的太好奇了。”
李長夜心中也很好奇。
他這一路走來，發現端木軒張凡等人，似乎在醞釀著一個大的計劃。
為了這個計劃，他們創造了神魔大學。準備好了一切。
七十層。
當李長夜來到這裡的時候，卻停了下來。
因為在這裡，已經有一個人在等待他們了。
李長夜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個分身。
梁凡的分身。
“你終於來了。”
梁凡揹負雙手，一臉淡漠。
“是啊，我來了。”
“難為我培養你這麼多年，你果然還是踏入神塔了。”梁凡轉過頭，眼神閃過一絲欣慰。
李長夜直接說道：“莫非我的出生，和你有關係？”
“對啊。”
“為了你的誕生，我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代價。”
“其實你從一開始，就是天選之子。”
“你是被我選中的人。”
李長夜握住殺天劍，卻很快鬆開。
“我不明白。”
“你有什麼不明白的？”
“你既然是高次元人，為何又要良心發現拯救我們？”
“你都說了是良心發現。”
“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李長夜看向了他，直接說道：“告訴我一切的真相吧。”
“為了這個目標，我已經等了很久了。”
“那好吧。”
梁凡坐在了地上，慢悠悠說道：“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不太清楚，但我聽說過你是高次元人。”
“你只說對了一半。”
“我不僅是一個高次元人，還是高次元世界，第一個超脫的生靈。”
梁凡的話讓李長夜臉色大變。
“你是第一個超脫者？”
“對，在我超脫的時候，神塔還沒有出現。甚至上界宇宙還沒有出現。”
“那個時候我就已經誕生了。”
“你現在所見識到的高次元人，都是我一個個看著他們超脫的。”
“我被稱為高次元人的祖宗。”
“我是諸天盡頭，第一個高次元人。”
李長夜驚駭問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何淪落到這個地步？”
“現在的你，為何要被迫退化，躲入上界當中？”
他十分不解。
這可是第一個超脫者，恐怕也是最強大的。
梁凡苦笑一聲，無奈說道：“這世上，沒有人是我的對手。”
“真正造成這一切的人，就是我。”
“我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因為我，才造成了眼前這樣的絕境。”
“我是無數宇宙的罪人。”
聽到這樣的話，無軒突然笑了起來。
他坐在一旁，直視著梁凡：“我隱約聽說過。”
“之前高次元人，很少會干涉上界宇宙。”
“可自從某個事情發生之後，高次元人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梁凡眼神閃過一絲痛苦，過了許久他才說道：“好吧。”
“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其實，高次元人並不是一個種族。而是所有超脫生靈的稱呼。”
“他們超脫之後，才有了高次元人的稱呼。”
“而我作為高次元人的始祖，一直在想方設法維護著平衡。”
“可平衡，還是被打破了。”
“有一天，高次元人當中，同時誕生出四位強者。”
“他們互不相讓，就這樣打了起來。這場大戰，實在是太慘烈了。”
“雖然我拼命阻止，但還是有一半高次元人，死在了這場浩劫當中。”
“那個時候我就意識到。”
“雖然他們是超脫的生靈，可他們本質上也是生物。他們也有慾望。也有紛爭。”
“我不希望高次元世界，同樣變成戰場。”
“我不希望弱肉強食的事情發生。”
“於是在這絕望當中，我做出了一個，最不可饒恕。導致了這一切悲劇發生的事情。”
梁凡抓扯著頭髮，一臉的瘋狂。
李長夜十分詫異，默默聽著他的話。
“從下界宇宙，到上界宇宙，哪怕是超脫成為了高次元人。”
“他們依然會互相爭鬥，甚至殺戮。”
“明明他們已經站在了進化的頂端，明明他們什麼都不需要，依然可以活下去。”
“可他們依然在爭鬥，於是在絕望之下，我釋放了一個病毒。”
“病毒？”
“對。”
“這個病毒針對所有人，包括我。”
“這個病毒的內容很簡單。”
“一旦感染了病毒，那麼將再也無法對同類自相殘殺。”
“否則將遭受難以形容的痛苦，最終悽慘死去。這其中也包括我在內。”
李長夜聽完之後，讚歎一聲：“這不是很好嗎？”
所有人都被感染了病毒，再也無法自相殘殺。
一個真正和平的世界誕生了。
“剛開始我也覺的很好。”
“大家都和平相處，高次元世界裡根本不缺什麼物質。大家完全不需要爭鬥。”
“就算有人誤殺了一個人，也會馬上病毒爆發死去。”
“在高次元世界，同樣有強弱之分。”
“可在這個病毒之下，再也沒有什麼強弱之分。大家和平相處。”
“每個新超脫的人，都會感染病毒，最終淪為大家的一份子。”
“然而，這樣的和平相處，只維持了很短的一段時間。”
梁凡撕扯著頭髮，眼睛充滿了血絲。他整個人都癲狂起來。眼淚從眼眶當中流淌而出。
“伴隨著一個超脫的生靈出現，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這個人竟然有了抗體！”
“你能想象嗎？”
“當大家被病毒感染，無法互相殘殺的時候。卻出現一個完全不受影響的人。”
“這該是多可怕的事情。”
“這個人剛來到高次元世界，並沒有表現什麼。可後來他就無法控制自己，接下來就是一場屠殺。”
“沒錯，屠殺。”
“這個人來到高次元世界後，實力並不強，應該說很弱。”
“可偏偏在場的人，誰也攻擊不了他。”
“一旦有這樣的念頭出現，就會立刻渾身抽搐。一旦發出攻擊，就會立刻死亡。”
“這個人就這樣屠殺了整個高次元世界。”
“沒有人可以阻擋他。”
“他走到哪裡，殺到哪裡。哪怕他實力弱小，周圍都是比他更為強大的存在。可他完全不懼。”
“因為，沒有人可以傷害。他卻可以輕而易舉傷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