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靖能夠對付得了江南了,但是早點一統天下,自己就能夠早一日當上皇帝。

至於李淵,還是去做自己的太上皇去吧,國事都交給自己,替自己父皇分憂解難,豈不痛快?

“對了,這個竇建德,你們覺得,應該怎麼辦?”

李淵坐了下來,看向李世民和李元吉問道。

“父皇,竇建德在河北很得人心。”

“如今我們剛剛收復了河北,如果斬殺了竇建德,河北人心動盪不安,必定發生叛亂。”

“與我朝不利。”

李世民搖了搖頭,依舊覺得不能夠擊殺竇建德。

就是因為竇建德被殺,所以才會折損羅士信和李道玄兩員猛將,更別說還有一個是自己的堂弟了。

殺了竇建德,沒有一點好處,殺了又有何用?

“太子的意思是,斬。”

“隋失其鹿,群雄逐鹿。”

“王世充已經被殺,我們暫且不談。”

“可是竇建德是什麼人?”

“他原先是一個民夫,是草莽出身。”

“自古以來,草莽造反,天下必亂。”

“朕就是要昭告天下,讓天下人都知道,草莽造反,必死無疑。”

“如今我們大唐天下即將一統,斬殺竇建德,殺雞儆猴,才能夠對我們大唐安定有利。”

李淵眯著眼看著李世民,內心有些慍怒。

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想要收攏人心,如此一來,就能夠與自己這個父皇抗衡。

現在如果不殺了竇建德,必定會讓李世民的勢力越做越大。

到時候自己都會有潛在的危險,所以這個竇建德,非殺不可。

如今李世民的權力已經越來越大,他想要玩制衡,就必須要先瓦解李世民的勢力。

李世民的勢力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瓦解的,必須要慢慢瓦解,否則會適得其反。

這竇建德就是其中之一,如果不殺竇建德,那麼李世民在河北人心目中的威望就會大增。

“父皇所言極是。”

李元吉立刻上前,拱手道,討好李淵。

“父皇兒臣依然認為,竇建德,不可殺。”

“如若河北反叛,想要剿滅,必須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兒臣之所以能夠活捉竇建德,固然有實力的成分,可並不代表河北大軍戰鬥力低下。”

“如果這一次竇建德死了,我們大唐也會有顛覆的危險。”

“到時候河北百姓對我們大唐恨之入骨,父皇認為,他們的戰鬥力,會有多強?”

李世民看向李淵,搖了搖頭,堅定自己的選擇。

“二郎,如今我們已經統一天下,你這腦子就該換一換了。”

“統一天下的時候,我們是為了穩住河北的勢力,自然可以不用殺他。”

“可我們一旦取得了天下,不殺竇建德,就會形成一個巨大的隱患。”

“二郎,你也說了,竇建德在河北很得民心,這就更要殺了他。”

“不然竇建德振臂一揮,他的那些舊部就會揭竿而起。”

“到時候,危害更大。”

“只要我們得到了天下,就是正統。”

“他們如果真的叛亂了,那就去征服他。”

“征服他之後,別人就會知道,我們依然是正統。”

“至於他們是否會造反,又有什麼問題?”

“造反了,我們將他們征服就可以了。”

李淵搖了搖頭,也十分堅定自己的判斷。

他的想法很簡單,自己是正統,也就是所謂的正義之師。

敵人造反,那是他們的事情,自己只要平定了叛亂,那自己依然是正統。

殺一個農夫都畏首畏尾的,如何能夠成就大事?

“父皇還是執意要殺竇建德?”

李世民眉頭緊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弄走了李建成,就能夠高枕無憂了。

沒想到李淵想要殺死竇建德的絕心,居然如此大?

如果這樣的話,自己做的一切努力,豈不是白費心機?

“沒錯,人心是跟隨正統走的。”

“為什麼我們當初晉陽起兵,要率先打下長安?”

“就是因為正統,隋禪讓給我們,我封他為太上皇,唐朝就是繼承的隋朝。”

“而隋朝呢?他們是繼承了周朝,這也是因為正統。”

“為什麼楊堅要繼承周朝?謀朝篡位?”

“你看看,天下人反了嗎?”

“楊堅的大隋固若金湯。”

“可是呢?出了一個楊廣,他濫用民力,橫徵暴斂,最終導致民不聊生。”

“這是他們自己內部出現的問題,而絕非是我們的問題。”

“所以父皇晉陽起兵,就是要擁立隋朝,如此以來,我們就是正統,而不是造反。”

“至於其他人,他們就是造反,我們舉起的是隋朝的旗幟,是平叛。”

“而我們平叛有功,尊楊廣為太上皇,就是為了能夠繼承大統做準備。”

“擁立代王上位,也是因為他是隋朝的王,徹底架空隋朝,讓隋朝為我所用。”

“隋恭帝在禪讓給我,我們唐朝就是正統。”

“其他人反叛,他們就是反賊,我們只需要去剿滅他們。”

“只要我們能夠讓百姓吃飽飯,他們就會一直以為,我們是正統,江山永固。”

“不出現楊廣這樣的人,我們大唐就不會亡。”

李淵看向李世民,微微一笑。

“報...!”

“啟稟陛下,大事不好了。”

就在此時,門外一個御林軍衝了進來。

“何事慌張?”

李淵眉頭緊鎖,冷聲道。

“我們已經找到了太子殿下。”

“可是,可是,太子殿下,他,他...!”

御林軍全身顫抖,不敢說話。

“太子怎麼了?”

“說?”

李淵全身一震,看向御林軍,全身顫抖,內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陛下,太子殿下被殺了。”

“面目全非,已經被燒的不成樣子了。”

御林軍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什?什麼?”

“怎麼?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太子人呢?”

“太子人呢?”

李淵癱坐在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想到,自己長子居然死了?

而且是在自己眼皮底下,這讓他如何不怒,如何不傷心。

“就,就在殿外。”

御林軍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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