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饒命,父皇饒命啊!”

“兒臣,兒臣年幼,兒臣年幼。”

“都是張達的錯,他居然投敵叛國了。”

“父皇,錯不在兒臣,錯不在兒臣啊!”

李元吉面色鐵青,不斷的朝著李淵磕頭道。

“你還好意思說?”

“如果不是你讓人家帶一百人去探路,人家會造反嗎?”

“朕就不應該將幷州交給你。”

“難道你在幷州的所作所為,父皇都是眼瞎的嗎?”

“你時常外出遊樂打獵,踐踏農田莊稼,放縱身邊的人,公開掠奪百姓的財物。”

“幷州境內的百姓,家中的家禽家畜,幾乎被你們搶光了。”

“你還站在大路中間放箭射人,覺得那些百姓躲避,很有趣?把它當做娛樂?”

“把兵卒分成左右兩方,做打仗遊戲,直到互相毆鬥砍殺,造成傷殘甚至死亡。”

“夜晚敞開府門,到別人家裡公然幹些淫猥勾當,幷州的黎民百姓怨恨,都是滿腔憤怒。”

“你以為這一切,朕都不知道嗎?”

“你看看,你自己看看。”

“這是七天前宇文歆送來的奏報。”

“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看看。”

“要不是朕將他壓了下來,你現在早就已經人頭落地了。”

“沒想到你連幷州都丟了。”

“你是很想死嗎?”

李淵站起身來,看著李元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心中無比憤怒。

“父皇饒命,父皇饒命啊!”

“這些都是宇文歆,都是他胡編亂造的。”

“兒臣沒有,兒臣沒有啊!”

李元吉背後發涼,面色鐵青,連忙搖頭,死不承認。

“你還不承認?”

“到現在還不知道認錯?”

“好,你真的是好的很啊!”

李淵看向李元吉,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陛下,太子殿下求見。”

就在此時,一個內侍進來,朝著李淵拱手道。

“哼,你的好哥哥又來給你求情了。”

“讓他進來吧!”

李淵瞪了李元吉一眼,冷聲道。

“喏。”

內侍拱手一拜,轉身離去。

“呼呼呼...!”

李元吉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大哥過來,肯定能夠救他。

“兒臣叩見父皇,父皇萬年,大唐萬年。”

李建成走進來後,看見跪在一旁瑟瑟發抖的李元吉,搖了搖頭,上前拱手道。

“太子,你來做什麼?”

李淵做回首位,看向面前的李建成冷聲道。

“啟稟父皇。”

“兒臣聽聞幷州被奪,此乃是宇文歆和竇誕沒有規勸的問題。”

“畢竟四弟年幼,現在不熟悉政務,理所應當。”

“兩位大臣並未做到輔助規勸職責,不能完全怪罪四弟。”

李建成朝著李淵拱手道。

“太子的意思,是讓朕偏袒齊王?”

李淵面色凝重,看向李建成,冷聲道。

“大哥,救我,救我啊!”

李元吉看向李建成,小聲說道,額頭之上已經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自然不是。”

“只是希望父皇能夠從輕發落。”

“念在四弟年幼無知的份上,不要過多責備。”

李建成連忙拱手道。

“父皇饒命,饒命啊!”

李元吉不斷的吵著李建成磕頭道。

“哼。”

“太子倒是一個好兄長啊?”

“父皇,就是那惡人?”

“你讓父皇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李淵冷哼一聲,瞪了李元吉一眼,看向李建成問道。

“父皇可以處死一些跟隨在四弟身旁的惡奴。”

“然後在派人將幷州奪回。”

“在安撫幷州的百姓。”

“至於四弟,立刻調離幷州,卸任太原道行軍元帥、幷州總管的職務,以示懲戒。”

李建成連忙拱手笑道。

“你倒是好算計。”

“既然太子都求情了,元吉,朕這一次就先放過你。”

“下不為例,如有再犯,數罪併罰。”

李淵嘴角上挑,看向跪在地上的李元吉冷聲道,眼眸之中卻閃過欣慰之色。

“謝父皇。”

“謝父皇。”

李建成和李元吉對視了一眼,露出了微笑,連忙朝著李淵拱手一拜。

“先下去吧!”

李淵點了點頭,揮了揮手道。

“喏。”

“兒臣告退。”

“兒臣告退。”

隨後李元吉站起身來,和李建成一起退出大殿。

“父皇能幫你的,只有這麼多了。”

李淵看向李建成的背影,微微一笑。

......

“多謝大哥,以後大哥有命,元吉唯命是從。”

出了大殿,李元吉吵著李建成拱手一拜,劫後餘生的感覺,真好。

“四弟客氣了。”

“你我都是兄弟,何必多禮?”

“只是不知,為何二弟沒有來為你求情。”

“這件事情,應該已經傳遍了整個長安。”

“唉...!”

李建成連忙伸出手扶起李元吉,想到李世民,長嘆了一口氣。

“哼,大哥,別說他了。”

“看見他就來氣,真不拿我當兄弟。”

“今天要不是大哥在,小弟我恐怕少不了收到懲罰。”

“他卻絲毫沒有動靜,還兄弟,呸。”

李元吉冷哼一聲,內心滿是憤怒,雙拳緊握。

“好了。”

“想來你二哥應該有事再身。”

“別多想了,走吧!”

“大哥帶你喝酒去。”

李建成看向李元吉笑了笑,眼角微眯,嘴角上挑。

“嗯,走,出去喝酒。”

李元吉點了點頭道,連忙和李建成一同離開。

......

“王內侍,不是說父皇在太極殿嗎?”

“現在怎麼又說父皇在武德殿了?”

李世民眉頭緊鎖,早早的入了宮,卻發現自己被面前的內侍帶著老圈子,雙拳緊握,內心微怒,冷聲道。

“秦王殿下,剛才陛下確實是在太極殿內。”

“奴婢出來接您的時候,沒想到陛下已經前往了武德殿。”

王內侍看向李世民拱手一拜。

“是嗎?”

“看來,父皇還真是行蹤不定啊?”

“也難怪王內侍很難找到父皇。”

李世民眯著眼睛,看向面前的王內侍,冷聲道。

“秦王殿下說笑了。”

“您隨奴婢來。”

王內侍笑了笑,繼續在前面帶路。

“哼。”

李世民看向面前的王內侍,內心異常憤怒,輕哼了一聲。

他彷彿已經知道了什麼。

......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秦甲

新火茶酒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