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林長生盤坐在黑暗褪去朝日出現的樓頂。

點點神力在導引術引導下匯入體內,按照特定的經脈線絡流轉,最後化成最純淨的能量匯入神力核心。

些許雜質被淬鍊出體外,黏黏乎乎,溼臭臭的。

林長生習以為常,體表升騰起淡淡的紅金色火焰,將其灼燒殆盡。

空曠的遠處,流漲著似抹了淺藍的雲,一層層的疊在東邊,江面上起了風,雲腳彷彿在移動。

一轉眼功夫,聞糖炒栗子香剝橘子的天氣到了,估計再過些天就要把手揣進兜裡,呵著白氣去買烤紅薯了。

天海的秋天不像大興安嶺那樣來得猛烈,街邊的樹和校園裡的草都還是嫩綠的。

四季在這裡頗為明顯。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升起,林長生吐出一口濁氣,臉上浮現細密的汗珠。

背後也被打溼了。

他站起身拍拍屁股,一步跨出來到街道的無人巷子,踱步往早市走去。

早餐店前排著許多人,因為這裡經濟實惠,老闆是街坊鄰居看著長大的,所以吃的放心。

不遠處的大橋上站著些許上了年紀的人,正前後揮動著手臂,嘴裡吆喝著什麼,沉睡了一整夜的身軀在略顯冷冽的晨風吹拂下重新煥發生機

林長生買了四杯豆漿,八個肉包和幾根剪成段的油條,回了學校。

一人一巴掌把三個兒子從睡夢中拍醒,進了浴室。

八點二十。

720寢室四人來到東門。

由於是分批次,一次五個半,總共一百五十人,所以只有五輛車。

車上印著天海大學四個字和校徽,都是學校專屬的客車。

學校財大氣粗,聽說還包了七八個司機。

很快。

學生陸陸續續拎著揹包趕來。

男生三五紮堆聊著遊戲,女生打扮的青春洋溢。

剛剛離開高中,女孩子們正摸索著適合自己的風格,或御或颯,有可愛也有成熟。

男生統一黑白灰的冷色系。

男人至死是少年,比如王富豪穿著麻衣學姐的周邊外套。

可謂是鶴立雞群,社牛當世。

林長生幾人反應平平,平時更加驚爆的看過,總而言之就是習慣了。

嘟嘟——

一聲悠長的汽笛打破寧靜,在部分遲到的早八人羨慕的目光中,車子緩緩駛離校園。

帶隊老師拿著話筒,透過車載語音交代著注意事項。

學生們也很給面子,沒有一上車就睡覺玩手機。

牛三浪就不一樣了。

這傢伙一上車就說肚子裡有一隻穿山甲,來回鬧騰。

“不是,老牛你坐不了車幹嘛還吃這麼飽?”

林長生拍了拍面色鐵青,不停翻著白眼的牛三浪。

今早買回來的早餐有二分之一都進了他的肚子裡。

你說五大三粗的人怎麼就暈車呢。

“口區……我……我餓啊!”

林長生忍不住翻白眼。

早說了一人兩個包子一杯油條,非得硬塞硬塞,這下好了吧。

呼!

一股風灌進來,牛三浪猛然開啟車窗將嘴裡不可名狀的汙穢之物噴灑而出。

幸好幾人坐在最後排,有個小窗子,不然全班都知道這傢伙今早吃了鹹菜豬肉包。

還是一二三……嗯,反正很多個。

林長生三人不動聲色的往另一邊挪去。

看著幾人嫌棄的目光,牛三浪剛想親切的問候胃又是一陣翻滾。

淦!

上車睡覺下車尿尿。

三個小時的車程換來的是抵達位於自然保護區中一處平坦開拓的露營地。

一眼過去隱隱能看到邊的翠綠湖泊,一株株高聳粗壯的老樹,像是地毯一樣低低的,軟軟的鋪在地上的青草兒。

天空格外湛藍,雲朵彷彿觸手可及,光線柔和讓人不住眯眼。

鵝卵石築造的小路錯落蜿蜒在草地上,通向不知名的地方。

嗚呼!

一陣歡呼。

學生魚貫而下,興奮不已。

新鮮的空氣帶著充足的氧原子和負離子從樹林中流淌而過,深呼吸,很是愜意。

這裡便是本次自然課堂的上課地。

學校重金特聘的野外求生達人和專業教練給學生們講解著基礎知識。

理論加上實踐,讓一眾從城市裡長大的大孩子聽得津津有味,受益匪淺。

事實證明,自然課堂是很有必要開設的。

林長生不一樣,在大興安嶺生活了六年,他比在場的任何人都要清楚野外知識。

於是他藉口上廁所,偷偷離開,獨自一人漫步在樹林中的石板道上。

耳邊或急促或低緩的,密密的蟲鳴鳥叫,一瞬間彷彿又回到了最北端。

涓涓細流流淌,水質清澈見底,小蝦小魚翻騰在浪花中。

片刻。

林長生返程,回到大部隊。

山腳下的柏油路,一輛疾馳而過的黑色三叉戟S480,帶起片片落葉。

秋的瑟意似乎在這一刻蔓延。

回到營地。

教導員正手把手教學生們搭建帳篷,按照順序鋪設防水布,保溫層,如何使用睡袋。

林長生呵呵一笑,三兩手把帳篷搭起。

教練員大手一揮直接抓苦力讓他去教班上的女孩。

林長生百(激)般(動)無(萬)奈(分)的去了。

林長生當然沒有直接手把手教,而且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被女生圍著,慢慢教。

矜持而有禮貌又懂分寸的帥氣男孩總是頗受女孩子的歡迎,短短兩分鐘林長生就把全班女生加了一個遍。

男生羨慕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這是真不懂啊!

折騰一個多小時,工商六班的所有帳篷都成功搭建完成。

教導員接著又把魚竿分發下去,並說釣上來的魚會用作今晚的燒烤。

於是大家烏央烏央去了湖邊。

釣魚這種活,平時可能接觸的少,但富家孩子們可就不一樣。

各個愛釣魚。

尤其是男生,紛紛站出來露兩手,要把林長生奪走的威風找回。

林長生當然無所謂,他現在正在教陳坤怎麼使用海竿。

“吶,把餌料掛上去之後,把滑輪上面的卡扣撥開,用手指勾著線,再丟擲去就行了。”

林長生捏了把餌料,捏的緊實一些,然後示意陳坤試試。

這貨一臉神氣,噗通一聲把魚鉤甩在了面前,濺起一連串的水花。

“淦!你大爺,不是跟你說了把卡扣撥開嘛!”

林長生抹了抹臉上的水珠,狠狠地給了陳坤一巴掌。

“嘿嘿,我這不是第一次嘛,長生你快幫我把餌料裝上去。”

陳坤嘿嘿一笑,發出讓人雞皮疙瘩亂冒的聲。

林長生無奈的搖搖頭,把餌料裝上後往後退了幾步,免得再被誤傷。

陳坤摸摸肚子,揉揉臉,又扣扣屁股。

一連串無關緊要的拋竿前搖給釣魚帶上一絲鄭重的儀式感。

呼!

一甩手,釣鉤在鉛墜的重量下劃出一條完美的拋物線。

撲通一聲 ,落在幾十米開外。

林長生滿意的點點頭,把一個鈴鐺掛在吊杆頂端,“這個鈴響了就證明上魚了。”

陳坤點點頭,一臉興奮。

林長生沒再理他,拿出一根拋竿裝上餌料。

輕輕抬手,魚鉤入水,浮漂搖晃幾下穩穩站立。

秋風湧起,劃過畫面,驚奇幾隻水鳥。

教導員推著板車,穿梭在各個班級,分發著營區特意準備的自然之餐。

食材都來自於山林間,真正的純天然綠色食品。

簡單的烹飪手法卻有效的激發了食材的特殊香味,讓人食慾大開。

被暈車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牛三浪吃了三大碗米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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