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傷兵頭上纏滿紗布,險些無法認出。

“吳剛?”

“指,指揮官大人。”

吳剛艱難的抬了抬手臂,神情激動。

李雲鵬有些感慨,昔日由於錯信他人導致自己中毒,內疚辭去基地行政長官職務的吳剛一直被自己忽略遺忘,即便在無憂國大戰中立下奇功也只得了個小隊長的職務。

人和人之間的命運有時候就是這樣神奇,當時吳剛一念之差導致前途受損,否則憑他的資歷,末陽城行政長官的職位非他莫屬。

“回去好好養傷,痊癒之後調回管理部門。”李雲鵬說道。

吳剛急切道:“指,指揮官大人,我不想回去,相比於行政管理,我更喜歡純粹的軍隊。”

他至今仍放不下之前犯下的過錯,由於錯信小人險些置李雲鵬於死地,多少個夜晚他都暗自慶幸,指揮官大人要是因他而死,那這幾十萬平民哪得今天這樣平靜的日子,自己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決心紮根軍隊,為城主大人出生入死。

李雲鵬問道:“還是因為以前的事情?”

“不,我是真的喜歡軍旅生涯。”吳剛堅定道。

李雲鵬盯著他看了一會,說道:“好吧,先把傷養好再說。”

吳剛艱難的敬了個軍禮,然後被士兵抬走。

吳剛的選擇讓李雲鵬多了一層考慮,警衛軍士兵升級速度越來越慢,迄今為止只有李柒一人升級為三級大隊長,後面的升級之路系統沒說,但肯定更加艱難,是時候提拔一批人類軍官了,以後警衛軍軍官擔任主將,人類軍官擔任參謀,相輔相成,效果應該不錯。

此時已日上三竿,戰場打掃的也差不多了,警衛軍指揮俘虜挖了一個大坑,將敵軍屍體就地掩埋。

“李柒,派兵分頭搜尋南州國潰兵。”

“是!”

李雲鵬這才返回城中,三天兩夜沒怎麼休息,他也有些疲乏,回到山頂別墅,洗漱一番,躺在床上檢視系統面板。

這一仗消耗積分兩千多萬,是無州城所得一半,城內殘破不堪,城牆多處倒塌,就連山頂別墅都需要修復。

李雲鵬先將城牆和山頂別墅修復,然後再把損失的兵力補滿,一場大戰看似慘烈,實則根本沒有動搖末陽城根基。

對於南州國同樣是九牛一毛,算上俘兵,也就折損兩萬多人,威脅依舊存在,但暫時應該不會捲土重來,這次的統軍將領回去跟陸震國扯皮都需要一些時日,李雲鵬盤算著應該會有一段時間的平靜。

收攏倖存者,基地晉升4級的計劃要提前實施了,南州國要麼不來,來了就會再是幾萬人的規模。

李雲鵬在思緒紛擾中,眼皮越來越重,接著便沉沉睡去。

......

距離末陽城幾十公里外的一處山谷裡,陸河狼狽的坐在石頭上,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溫度寒冷,但卻阻擋不住他不停冒出的汗水。

“統帥大人,咱可怎麼辦啊,如何向國主交代?”

其中一名軍官同樣狼狽,好不容易逃出生天,還要考慮如何面對南州國主的滔天怒火。

陸河本就心情煩躁,被此人一說頓時火冒三丈,“怎麼辦?老子要是知道怎麼辦就不會窩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陸河雖然心狠手辣,但想到陸震國的殘忍,不由得一哆嗦,這次率領五萬大軍,走時再三保證手到擒來,可如今惶惶如喪家之犬,就這樣回去,不被扒皮抽筋才怪。

他環顧四周,身邊將士不足一千,慌亂之中全都走散了。

“嗯?”他忽然發現王參謀也在,“王參謀,你覺得該如何是好啊?”

王參謀心頭一萬隻羊駝飄過,昨晚還特麼大口飲酒,大口吃肉,沒等到炮彈補給,就被人家給打個落花流水,現在問我怎麼辦?老子特麼哪知道怎麼辦!

雖如此想著,但卻不敢明說,思考片刻緩緩開口道:“統帥大人,不如......回去就說引動了無州市喪屍大軍,三級喪屍太恐怖,導致腹背受敵,所以......”

陸河眼前一亮,如今損兵折將,總得有人背鍋,喪屍無疑是最佳物件,但仔細一想,這算什麼良策,雖然身邊不足一千潰兵,但散落在外的何止千萬,悠悠眾口,如何堵得住,這老王他媽也是個狗頭軍師。

剛燃起的希望就此破滅,他有心帶領手下自立山頭,可沒有後勤補給,僅憑著幾百人怎能成事?搞不好就是全軍覆沒的結果。

陸河一陣悲涼,想我堂堂二級進化者,竟然落得個無家可歸的境地。

正在惆悵間,突然聽到發動機轟鳴之聲隱隱傳來。

陸河嚇的一激靈,飛身衝向山頂,趴在樹叢中放眼望去,一列警衛軍車隊正朝這邊駛來,目測得有一兩千人,戰車坦克應有盡有,頭頂還盤旋著武裝直升機,正在搜尋附近區域。

“趴下,隱蔽!”

陸河低聲命令道,就憑手下這幾百條槍,要是被警衛軍發現絕無生還的可能。

手下士兵一聽是警衛軍,如驚弓之鳥,連滾帶爬鑽進樹叢當中,連頭都不敢露出來一下。

好在山中林木茂密,警衛軍一時沒有發現隱匿當中的陸河等人。

“呼——!”

陸河長出了一口氣,只要警衛軍穿過山谷就算安全了。

可往往事與願違,眼看警衛軍行進過半,突然從側方驚起一股南州軍潰兵,而且正朝陸河等人藏身地點跑來。

“尼瑪!”

陸河在心裡破口大罵,但只能在心裡祈禱,這些人趕緊轉向,可千萬別驚動了警衛軍。

“噠噠噠噠!”

陸河剛祈禱過,警衛軍便發現了這夥山林中穿梭的潰兵,車載機槍立即開火,武裝直升機也調轉方向,正朝這邊飛來。

“臥槽,這些挨千刀的!”

槍聲一響,潰兵更加慌不擇路,拼命的朝陸河跑來。

“完了!”

看著急速接近的潰兵,陸河一陣絕望,這特麼是造了什麼孽啊,連老天都不放過我。

眼看著在劫難逃,他心下一狠,突然爆起,撇開部下,飛速朝山的另一側俯衝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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