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芯被裴鉞的想法驚到。
她朱唇微顫,有些不可思議,“裴先生,我想你好像誤會了,昨晚...昨晚我們已經兩清了不是麼...”
“而且,即使我和陳榮瑁和趙梓薇有齟齬,但也不可能幫您對付陳氏的,我...我的孩子可是姓陳...”
裴鉞沒有意外她的說辭,反而點點頭,“孩子確實是個挺大的麻煩...”
喬芯猛然看他,“不關孩子的事。”
裴鉞嘴角微勾,“喬小姐,據我所知陳棲現在五歲了,但你和他相處的時間恐怕都不超過一個月...”
“我能理解母子連心,但你這個理由無法說服我,我更相信我看到的,你在陳家過得如履薄冰,會更在意你自己的人身安全。”
喬芯承認裴鉞說的是事實。
但她和陳家真正綁在一起的原因不是陳棲。
而是她的母親在陳家大夫人手裡。
當年那件事後,為了母親的性命,也為了妹妹的正常生活,決定了她這輩子都要頂著陳家少奶奶的頭銜,為自己丈夫陳鋸遮掩那些骯髒的癖好。
陳鋸死後,她還得作為陳氏嫡孫陳棲的“親媽”,在人前光鮮亮麗地活著。
她和陳大夫人買的那些裝點門面的珠寶沒什麼區別。
她不可能和陳家分割。
裴陳兩家的事,或許最後裴鉞贏了,那陳家罪有應得,她用裴鉞對她的一點喜愛賭母親能有一絲生機。
但若是裴鉞輸了呢,她不能拿自己的親人冒險。
而且...最重要的,他怎麼會誤會她想做他的情婦?
用身體去換自己的安全,和趙梓薇委身陳榮瑁又有什麼區別呢。
區別在於裴鉞這個“金主”更優質?
昨晚已是迫不得已,已經很對不起他的未婚妻鄭小姐...不可能再這樣了...
喬芯陷入了自厭情緒中。
她苦笑搖頭,“裴先生,昨晚你救了我,我是該說謝謝,但交易結束,有的事過了就過了,當沒發生過可以嗎?”
這是她第二次對他說,就當沒發生過...
第一次裴鉞還看得出來喬芯的羞澀和無奈。
而這次她將話說得毫不拖泥帶水。
裴鉞忽然意識到喬芯在船上救自己那一次,可能真的只是她本性良善不願自己死在她面前。
而不是他之前所想的要向他尋求庇護,從他這裡要點什麼。
所以後來才會拒絕和他共處一車,對他避之不及。
可是,真能當沒發生過嗎?
昨晚的記憶湧上腦海。
他記得那種暢快。
他藉著她的藥勁做了這段時間他最想對她做的事。
床上,沙發上,地毯上,甚至窗邊。
她聲音細細的,柔媚婉轉,還在他耳邊縈繞...
裴鉞垂了眸子,眼裡劃過冷光,“喬小姐還挺灑脫。”
喬芯被裴鉞話裡的譴責刺得面上一紅,“裴先生若沒什麼事我先回家了。”
她從他的身邊擦過。
原來是真的要走。
她這樣的處境,還要回陳家...
裴鉞這種利己主義者想不明白。
除非...她在陳家有割捨不下的人?
不可能是孩子,那孩子被陳家刻意和她分割,一年都見不到幾次。
裴鉞想起昨晚發了瘋捶打房門的陳邶。
他牽了牽嘴角,呼吸很沉,眼底有風暴即將掀起。
在喬芯即將開門時,裴鉞很突然發問。
“你和陳邶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