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鉞將昏昏沉沉的喬芯橫抱起來,躲過陳公館來往穿梭的傭人,到了陳家給他安排的套房。

三粒藥的藥性迅猛,讓喬芯貪戀裴鉞身上的味道,到了臥室也不肯鬆開圈在他脖子上的手。

“喬小姐,別箍這麼緊。”

裴鉞嘗試叫讓她從身上下去。

“別,別鬆開我...”

喬芯顫抖著,根本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

裴鉞抑制住喉嚨裡低悶的哼笑,繼續哄著。

“不行,醫生要來了,乖。”

聽到醫生二字,喬芯終於點頭,裴鉞將她放下。

“噗”一聲響,喬芯旗袍的盤扣扣住了裴鉞襯衫,在動作的拉扯下,瞬間崩開。

繁複的旗袍盤口,終於承受不住這撕扯的力道,衣衫大開,彈跳出一片軟白。

“喬小姐,衣服開了。”

裴鉞嗓音暗啞,陳述著事實。

喬芯虛著眼,淚盈盈地看著他,全然無措。

她不知自己這樣,更容易讓人犯錯。

裴鉞將喬芯顛回懷裡。

下一秒喬芯仰頭,將覬覦已久的薄唇吻住。

清冽,滑潤的甘泉在唇齒間流轉。

喬芯被藥物拿捏,本能讓她向裴鉞索取更多。

輾轉舔弄。

直到喬芯無法呼吸才戀戀不捨離開裴鉞的唇。

“對不起...”

她的聲音像是要哭了。

“我只是...你看起來很...怎麼辦?你一定不喜歡這樣的是嗎?”

她語無倫次,自己沒有多少清醒的意識,還在考慮裴鉞的意願。

還從未有人如此直白柔軟地詢問他的感受。

獵物竟在擔心猛獸是否願意撕咬她。

裴鉞有一瞬的茫然。

隨即黑了眸子。

修長的手指扶住鏡框,緩慢將銀絲邊眼鏡摘下。

清冷無慾的偽裝丟棄,骨子裡的暴虐從封鎖的籠裡掙脫。

“不,我很喜歡。”

天旋地轉,喬芯幾乎完全被壓下,陷落在男人寬闊的胸膛裡。

纖細的手腕被大掌控到頭頂,面板下的脈搏雷動如鼓。

那件月白色旗袍開叉的設計給予了此時方便,扭動中翻折向上,露出大片春光。

沒有再給她逃離的時間。

一瞬,喬芯仰頸失聲。

*

五月的天雖是春季,但陳公館處在山中,空氣裡還帶著微涼。

喬芯裸露在外的面板觸到真絲床單仍感到冷。

體內卻埋藏著高熱。

悶熱,潮溼,滅頂洶湧。

是在磅礴的夏雨中,被滾燙的電火擊中,除了失神的顫抖,無法動作......

一下午的時間,喬芯暈了過去。

裴鉞坐在床邊,慢條斯理扣著襯衣釦子,靜靜地看著喬芯的睡顏。

有幾縷溼潤碎髮落在她唇邊,裴鉞伸手幫她撩開掛在耳後。

修長的手指順便虛虛實實摩擦了他剛咬破的耳垂。

圓潤晶瑩,留了他的痕跡。

床角揉成一團的旗袍邊角留了一抹顯眼的血紅。

裴鉞有些不解,喬芯作為一個寡婦能留在陳家,很大原因是她給陳鋸生了個兒子。

所以,怎麼可能是初次。

或者是撕裂?

也有可能,畢竟剛才他進得艱難。

裴鉞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很快有人拿了藥過來。

鄭偉諍一進門就看到床上隆起一個女人的身影,青絲蓋了半床,露出一張細細白白的小臉。

裴鉞察覺鄭偉諍進門,立刻扯了件西裝外套將他砸了出去。

“進來不會敲門?”

裴鉞走出房間將門關閉,他語氣平和,眼裡卻滑過冷光。

鄭偉諍低頭道歉,心想以後得改這毛病。

只是房內的女人...

有點像喬芯.....

可自己帶來的藥物,除了退燒的,還有避孕的。

“二爺,這......”

裴鉞“嗯”了一聲,慢條斯理從口袋裡摸出煙,鄭偉諍連忙上前替他點燃。

他幽幽吐了段長煙,輕笑一聲,原本清冽的眉眼竟瞬間帶了一絲嘲弄。

“沒試過這種大家閨秀,送上門了,不玩白不玩。”

鄭偉諍瞭然,他跟了裴鉞多年,知道裴鉞的經歷。

裴氏破產,父母雙亡,二爺從裴氏繼承人一落千丈,只能孤身一人在華爾街殺出一條血路歸來。

雖然二爺的現在的隱形財富已不是國內富豪榜上的能相比的,但由於對沖基金和產業過於灰色,倒是讓這幫京城捧高踩低的小人們,還認為二爺還是當初那個落魄公子。

所以二爺回來了,也只是圈內人的談資,再沒像當初那般殷勤聯姻。

二爺身邊圍繞的也不再是像喬芯這般有家世背景的女人。

而且陳家當年秘密害死了二爺的父母,若不是為了復仇,二爺不可能來陳宅和陳家保持這表面的關係。

更何況與陳宅的人扯上關係。

但裡面的人是喬芯,鄭偉諍也很驚詫。

喬芯在京圈雖然家世不顯,但出身書香門第,人長得十分惹眼,一看就是為了豪門而培養的標準兒媳。

她人在陳家恪守本分,一直是圈內兒媳的模範標本。

沒想到,竟然和二爺睡了!

*

裴鉞的香菸燃盡。

鄭偉諍識趣離開,裴鉞拿了藥和衣服,推門進去。

喬芯醒了,懵懵懂懂坐在床上,齊腰的長髮散落肩頭,看起來柔軟得像一片雲。

聽到裴鉞進門,她連忙將被子往上扯了扯。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裴鉞,兩人剛做了最親密的事,還是自己主動的。

喬芯想起自己一次次在裴鉞身下索求的樣子……

她簡直是瘋了!

裴鉞見她僵住,聲音溫和:“喬小姐,我將藥放床頭了,有退燒的,還有……”

他接著咳了兩聲,“剛才情急,我沒戴...你記得吃藥。”

喬芯聽懂了,臉色爆紅。

“今天的事是我沒控制住,我...”

裴鉞語氣裡充滿了懊悔,喬芯又怎麼會怪他,明明是陳家醜事,趙梓薇和三叔父給自己下了套,而且也是自己拉著他不放。

今天若不是他在場,自己的處境恐怕比現在更糟。

趙梓薇和三叔父一定會拿今天的事情威脅她,以後還會逼她做出更不堪的事情。

說起來,自己還得謝謝他。

她低頭垂眸:“這樣的事,誰都不想的,裴先生就…就當沒發生過吧,而且也不怪你……”

低頭的喬芯沒看到裴鉞翹起嘴角。

他手裡暗暗把玩著情迷時從喬芯無名指褪下的結婚戒指。

目光深深沉沉,語氣卻在溫柔附和她。

“好,就當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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