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傅家合來說,他的每一天都是充實又幸福的。

每天一睜眼,最心愛的人就窩在臂彎裡。

他每天都看不夠,在他眼中陸晚禾每天都有不同的美。

如今商務場合去的多,鶯鶯燕燕也見的多。

可那些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身邊人要是討論哪個小姐、明星漂亮,傅家合都嗤之以鼻。

他有時候恨不得把陸晚禾帶出來讓大家見見真正的漂亮。

可真帶出來看到周圍人的目光,他又擔心和嫉妒。

傅家合輕手輕腳地起床去洗漱。

他昨晚又拉著陸晚禾來屬於他們的洋房折騰,想讓她多睡一會兒。

獨自回老洋房吃了早餐,他出門坐上早已等候多時的汽車。

浦東拍的幾塊地還屯著沒動工,陸晚禾在浦西的黃浦江畔給他選了一個地方。

如今這塊地上已經平地起了15層的高樓,這就是他現在的嘉萬集團總部。

不論在家的傅家合什麼樣。

在車子停下,他開門邁出車子的那一刻,他就是整個集團的主宰者。

“傅總。”“傅總。”“傅總。”

“嗯。”

傅家合微微點頭,邁著修長的大腿穿過大廳。

今天他要召開一場重要的會議,正式宣佈集團進軍工程施工領域。

這不是他一個人的決定,這是陸晚禾早早就布好的局。

會議一召開高層就議論了起來。

他們在物流和零售領域有經驗,可對搞工程並不擅長。

有人提出了疑問。

傅家合冷冰冰地道:“我是宣佈訊息,不是商議訊息,後續我會併購一家工程公司。”

這些人一聽見這話就更坐不住了,業務的調整意味著他們今後職位的不穩定。

傅家合轉頭跟助理交代了幾句,然後離開了會議室。

如今公司發展到這個層次,有能力,又衷心追隨的人並不多。

陸晚禾花心思給他招募了一個核心的助理團隊,一方面彌補傅家合在專業領域的不足,一方面做他在集團的手眼,盯住高層的一舉一動。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作用,這些助理也同時聽從她的差遣,方便她隨時掌握集團的最新動態。

1984年的4月18日,陸晚禾和傅家合進一步拓寬了自己的商業版圖。

但在這個年代這條鋪滿金子的路上也處處是險途。

傅家合盯上了浦西的一個黃金地塊,可他知道這塊地好多人都虎視眈眈。

從農村出來的泥腿子想在這個領域叼一塊肉,比想象中難得多。

可以說是衝破千軍萬馬才拿到了專案。

傅家合想把他做成公司的標杆專案,為此他經常親自監督整個工程進度。

可他沒想到,問題並沒有出在自身的管理上面。

最開始開工的時候,三天兩頭的有人過來鬧事。

說是對拆遷給的補償不滿意,他們動不動就躺在地上,工地一度停擺。

最後找到官方,官方提出一個搗糨糊的方案,讓工地上給他們提供一些工作機會。

傅家合其實很不滿意,但迫於無奈只能同意。

這些人開始每天過來做做樣子,後面乾脆不到場,只是到日子了就過來要工資。

開始傅家合只是以為個別人耍無賴,等過兩天狀況頻出才發現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採購的材料質量不合格,工程進度嚴重拖延,安全事故頻發。

他們無論怎麼加強管理,都抵不住出事的頻率。

傅家合把工程負責人叫過來拍著桌子質問他:“你們以前也這麼施工嗎?你這樣能走長遠嗎?能幹就幹不能幹就滾!”

誰知工程負責人一語不發直接撂挑子不幹了。

傅家合又緊急從朋友那兒招來一個放心的人。

等他來了才發現,原來的公司早已被對手滲透,很多事情都是他們故意而為之。

傅家合乾脆直接進行了大換血,把收購公司上上下下的領導都換了一個遍。

為此工程又停滯了一段時間,但好在再次開工後整個施工進度有了保障。

這個對手就是當初跟他一起爭專案的豪承集團。

準確的說,是傅家合從豪承集團手裡把專案搶到手。

豪承集團是閩省發家,進入滬城後狂攬幾個大專案。

這次傅家合拿到的專案,本是他信誓旦旦收入囊中的。

就是他這份自信讓傅家合鑽了空子。

可這些都是良性競爭,商場上沒有誰一家獨大。

但豪承集團的萬世豪卻不這樣認為,他覺得這就是被傅家合當眾打臉。

他表面上裝作不在意,但私下裡什麼爛俗手段都用。

鬧事的拆遷戶他派人找的,施工隊裡的“叛徒”他花錢收買的。

傅家合知道真相後,找了業內的大佬做和事佬,單獨請萬世豪吃過飯。

酒桌上,大腹便便的萬世豪一口一個小兄弟的叫著。

“吃過這頓飯,我們就算在李老的見證下拜過把子了。

家合小兄弟,我發誓我世豪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你工地上的那些事不是我做的。

當然如今你我都是兄弟了,今後我更不會做這種事。”

傅家合眉頭緊鎖,面對這個滿口謊言的人,遲遲不願抬起酒杯。

還是李老多次催促他才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第二天早上工地就傳來死人的訊息。

傅家合接到電話急忙穿上外套往外走。

“怎麼了?”陸晚禾問。

傅家合強裝淡定:“沒什麼事,工地上有點情況我去看一下。”

陸晚禾瞭解他,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但她沒有繼續追問,既然傅家合不想說,就先給他空間自己處理。

傅家合到工地時,地上躺了一具屍體,高空墜落讓他的腦漿都崩裂出來。

“人呢?”

“傅總,他還在8樓。”

傅家合脫了西裝往上跑,幾名工地負責人聚在八樓,但他們跟兇手保持著一段距離。

“你放下刀子,走過來。有什麼話好好說。”傅家合走上前道。

那人繼續把刀架在脖子上:“你是傅家合?”

“我是。”

“那你過來。”

旁邊人急了:“傅總,你不要過去。”

傅家合擺擺手,工地上已經死了一個人了,不能再死第二個。

他接到電話說是工地上有紛爭其中一個將另一個推下了樓,剩下的這個吵著要見他,否則他也要跳下去。

那人扔了刀子,然後又向邊上移了幾步:“你過來,我再跟你說。”

傅家合向後擺擺手,然後緩步走過去。

等他走近了,那人突然拼盡全力抱住傅家合往後仰。

“我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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