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禾如今剛16歲,未來雖然還很遙遠,可她也知道自己這一世的人生會很精彩,她當然不會一頭扎進“兒女私情”中。

可還是有感動的時候,心房被敲開的心悸時刻,好像都是跟傅家合有關。

她都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被傅家合救。

“快,讓碾子叔帶我們去公社醫院。”陸晚禾慌張地喊。

“不用。”

“什麼不用?你這血怎麼止住啊?再說傷了頭要看一下,你暈不暈?”

傅家合是感覺有點暈,他沒否認,陸晚禾就更急了,馬上讓人叫碾子叔過來。

正慌亂時,二愣子抓了一把黑乎乎的東西往這兒邊跑。

陸晚禾連忙叫住他:“別別別,二愣子,別給他弄鍋底灰,我們去醫院看。”

二愣子不放棄,直接拿手往上糊:“這止血的,農村人都這麼用。”

還好傅家合躲得快,只是被他蹭一身灰。

陸晚禾心裡想著你就別來添亂了,嘴上卻好聲商量:“知道你是為他好,這不在臉上嗎?要是留疤就不好了。”

二愣子不懂,大男人臉上留疤怎麼了。

還好碾子叔已經駕著馬車趕過來,陸晚禾拉著傅家合就上車。

傅家合覺得沒必要,可他對陸晚禾只有服從。

醫生清創的時候,陸晚禾才看清,傷口並不小,需要縫針止血。

她急著問:“醫生,他頭有些暈,不會是腦震盪吧?”

醫生轉頭看了看她:“懂得還挺多,一會兒坐外邊觀察一會兒吧。”

這個年代的公社醫院哪有什麼裝置,只能留意觀察。

陸晚禾看著傅家合的額頭,血雖然止住了,但縫這麼多針,感覺會留疤。

她又想起上次在山裡傅家合的腿傷,輕嘆道:“又留疤怎麼辦?”

“我喜歡疤。”

傅家合說的時候沒過腦,現在聽起來,這話極其曖昧,碾子叔也在,傅家合不好意思地別過頭。

陸晚禾低聲嘀咕:“有受虐傾向啊?”

等在醫院觀察完,時候也不早了,陸晚禾就帶著他們去國營飯店。

碾子叔不好意思推脫很久,連拉帶扯才把他拽進去。傅家合搶著要排隊付錢也被陸晚禾趕走。

吃飯時碾子叔問:“晚禾,你碾子嬸種地有些種不動了,能不能去廠子裡啊?她還想攢錢給小碾子娶媳婦呢。”

“應該沒問題,等我跟趙支書定好方案。”

碾子叔鬆了一口氣:“沒想到我這老臉還有有用的一天,叔都不知怎麼報答你。”

“碾子叔,您別跟我客氣,我都從不跟您見外的。”

“哎哎。”

陸晚禾想上一輩子碾子叔一家對她可算是救命之恩,這點忙算什麼?

碾子叔家幾個兒女都已嫁娶,就剩一個小碾子。

碾子叔給隊裡養馬,不用出大力,一天也有8個工分,他這活兒有技術含量,一般人做不來。

碾子嬸年紀大了體力不行,沒法在地頭上種地,只能打理打理家裡,幫碾子叔養養馬。

小碾子正是力氣多得沒地方使的年紀,一天最少能掙個9工分。

按理說家裡日子不愁,但小碾子今年都20歲了,家裡也攢著錢等著給他娶媳婦呢。

這不碾子叔一看村裡要建廠,就想到了這一茬。

陸晚禾特意又額外點了幾份菜,走的時候給他們分了分帶回家吃。

一過了村裡的小橋,碾子叔就跳下來牽著馬走,陸晚禾和傅家合也下來。

傅家合堅持把她送回家,可到了家門口,卻看見沈程站在院門外。

“你傷到哪了?”沈程有些著急地問。

“我沒傷到,傅家合救了我。”

沈程看了眼額頭上縫針的傅家合沒言語,但他也站在不走。

陸晚禾疑惑地看著他,怕他又是來借糧的不方便開口,就轉頭對傅家合道:“你先回去吧。”

傅家合向來是個面色比較冷淡的人,讓人看不出心事,只有在陸晚禾面前表情才豐富些。

可此刻他的表情卻極其生動,標準的黑人問號臉。

陸晚禾都能讀懂他內心的OS:搞什麼鬼?憑什麼他可以留下?

傅家合抿著嘴,下巴都微微仰著,一副打死不動的態度。

陸晚禾無奈,大哥我以後還要跟你混,讓你帶我起飛呢,這沈程可是未來最重要的人脈,現在得罪了,以後有你哭的時候。

她又說了一遍:“你回去吧,明天一起去廠裡。”

傅家合聽見“一起”這兩個字心情終於好一點,可臨走前還是狠狠地看了沈程一眼,威脅意味十足。

等他走了,陸晚禾才問:“米還有嗎?我給你拿一些。”

“還有,就是想來看一下。”

陸晚禾尷尬,這走向看著有點不對呢,她可不想把關係搞得那麼複雜啊。

自己以後只打算經商沒從政的想法,所以沈程這種人她只是想拉拉關係,為以後生意做個儲備而已。

不是有一種最妙的拒絕感情的方法麼,你跟我談感情我跟你談錢。

陸晚禾打算反向操作,她舉起手中打包的菜:“我從國營飯店帶回來的,新的,沒動過,給你吃吧。”

沈程一臉尷尬,他心情很複雜,竟有一絲被羞辱的感覺,可對方說的真誠,讓他不好說什麼。

就這樣,陸晚禾舉著菜,沈程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陸晚禾嘆了一口氣,對不住了,她也不想的,還是這樣裝傻比較好。

她把東西帶給小麥吃,小麥高興得腳步輕快,陸晚禾有些心疼:“小麥,等我下次去公社帶上你。”

小麥抬起頭:“好啊晚禾姐,我請你吃飯,我還沒去過國營飯店呢。”

陸晚禾把小麥的刺繡寄回了家裡,年畫店老闆在店裡試賣了一下效果還不錯,她把賣刺繡的錢都給了小麥。

小麥如今這麼活潑,也都是因為有了賺錢的底氣。

她更加賣力地對陸晚禾好,可還是覺得不夠,總想把賺得錢都花在陸晚禾的身上。

沈程家雖然遭受了打擊,可他一身傲骨,並不覺得自己就沒有出頭天。前一陣子吃不上飯,讓他第一次低頭,但面對陸晚禾他沒有任何自卑的情緒。

今天卻被陸晚禾打擊到了,原來在對方眼裡,自己就是一個需要援助的物件而已。

他還在為這種事情產生情緒,幾天後卻有更大的風暴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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