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合併沒有馬上收回手,而是隔空緩慢地劃了一下,似是在撫摸陸晚禾的手腕。

陸晚禾的呼吸停滯了一瞬,明明剛剛還帶著殺氣的少年,此時柔軟得讓人心疼。

“真的沒事了。”

“嗯。”

“你怎麼來了?”

傅家合一抬眼,他來並沒有什麼理由,就想來看看,沒有合理答案的他侷促地擠出一句:“走了。”

他走得乾脆,可心卻粘膩著不肯離去,走出好遠心都還停留在原地。

他已經一週沒回村,以前這種情況心裡都惦記著奶奶和弟弟在家中是否安好,如今不同,一閒下來腦子裡就都是陸晚禾的樣子。

她美到讓人窒息的容貌,靈動的眼睛,還有鼻尖那顆痣,一呼一吸之間身體細微的流轉。還有她勇敢的樣子,善良的樣子,智慧的樣子。

這些佔滿了傅家合的大腦,他拼命工作,只為早點回來見到她。

這些天他跑遍了隔壁幾個村子,還去林場轉了一圈,真找到一些人跟他達成協議。

傅家合把手上的錢作為定金付給幾個村民,隔兩天再來取貨,然後直接坐客車跑到哈市去賣。

哈市醫院人流量大,這裡匯聚了周邊各市縣來看病的人,人到了這個時候只有一個願望就是希望身體快點好起來,最捨得花錢。

銷貨快、售價高,一切竟如此順利。

傅家合趕回來,給那些供貨的人付了尾款,然後用同樣的方式又預付了一筆定金。

才一趟下來,就賺了不少,比他往常賣幾個月賺得都多。

他帶著想念和滿腔興奮來見陸晚禾,誰知碰上那一幕。

他有話想說,卻不知說什麼,有沒有資格說。

他不清楚,對於陸晚禾來說,自己跟楊秋生又有什麼區別?剛剛他差點沒控制住觸控上她的手。

一回到家,豆兒就問:“哥,你沒見到晚禾姐嗎?”

“亂說什麼?”

“哦,我以為你去見晚禾姐了。”

豆兒轉身就要跑,傅家合又叫住他:“平時帶著你那些小夥伴多在那兒附近轉一轉。”

“哦,好。還說沒去……”豆兒嘀咕著又跑了。

小麥給陸晚禾的手腕塗藥,邊塗邊掉淚,嘴上罵:“那個楊秋生可真不是個東西。”

“別哭了,我沒事。倒是你以後也要注意點,恐怕他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那怎麼辦?”

“小心點應該沒什麼,婚是他自己要離的還能拿我們怎麼樣?”

小麥又擔心:“那他會不會去佳佳姐那兒鬧?”

陸晚禾搖頭:“那不會,他還要周珍珍面前裝呢。”

說是這樣說,她也不是完全不擔心,楊秋生今天不單單只是生氣,恐怕還是想借著這個由頭在她這裡討便宜。

不過傅家合今天這麼一打,諒他近期也不敢怎麼樣。

想到這兒她就想起傅家合剛才的種種,少年模樣的人不知哪來的那股狠勁,像猛獸要撕碎獵物一樣讓人懼怕。

楊秋生明明還大他幾歲,愣是被嚇得臉色慘白。

而面對自己,他又立刻收了利爪,耷拉下耳朵,像個可憐的小動物,小心翼翼卻不敢觸碰。

陸晚禾伸出手指,模仿傅家合在空氣中輕輕劃了一下。

她的心跳突然加快,啊啊啊啊啊啊——這該死的純情。

如今她的系統裡很是壯觀,農林牧漁應有盡有,這些東西收穫了,再由小黑兌換成各種物品。

這其中大有文章,什麼東西換什麼規則可不一樣,“折價”方式也不一樣。

陸晚禾讓小黑給她演示過,密密麻麻的公式讓人頭疼,她大手一揮全權交給小黑去打理。

小黑兌換幾道最後大部分都換成“鈦幣”,這個東西在系統裡猶如黃金一般的存在,換成鈦幣還有增值保值的作用。

總之,看似一個簡單的農場系統,背後藏著一套獨有的經濟體系。

陸晚禾很少消耗這裡的財富,除了偶爾生活上奢靡一把,其他也沒什麼大的消費。

只不過她會時不時讓小黑把鈦幣換成一些黃金放在那兒,沒辦法她是人,價值體系服從現實社會,那些鈦幣在她眼裡總感覺沒什麼份量。

不過再沒份量也有用啊,比如現在陸晚禾想要個風險預警提示,一看,嚯,五分之一的鈦幣就要消耗掉了。

她嘆氣道:“太貴了,這風險我還是自擔吧。”

缺很多他們狗腿子一般在旁邊端茶倒水加捶腿,陸晚禾看著他們就不對。

“說這是要幹嘛?”

缺很多:“叭叭叭叭叭。”

“夠了,我聽不懂,也不想浪費錢翻譯,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缺很多抬抬自己的葉子又指了指全息屏,陸晚禾似乎懂了:“許可權不夠?”

缺很多瘋狂點頭,陸晚禾按住他的玉米棒子:“行了,別晃禿了。小黑你給他提高一下許可權。”

“哈——”

小黑炸毛,衝玉米呲牙,玉米們唰唰唰一起跑了。

陸晚禾搖頭:“怪不得缺很多不讓我兌你,合著你們是天敵啊,他一個植物你跟他計較什麼?把許可權給他調一調。”

小黑傲嬌地扭頭,跳上餐桌用後腿把杯子掃到地上就跳走了。

“嘿——我對你們太好了是吧?忘了這裡的主人是誰了是吧?等我逮住你把你鬍子拔光!”

有錢使人懶惰,系統裡的黃金足夠她這輩子做個有錢人了,可人還是得有點追求不是?

陸晚禾這天在村裡逛就聽見大媽們嘀咕亮河村要建鞋廠。

跟前世契合的劇情又來了,水災過後就有村子琢磨光靠種地風險太高,想要搞些其他產業,一是增收,二是平衡一下種植風險。

亮河村支書不知聯絡上什麼資源,拿下審批建了鞋廠,就是那種普通的解放膠鞋。

搞產業沒問題,問題出在亮河村的鞋廠為了方便生產,就建在亮河旁邊,過去哪講究什麼環保生產,鞋廠又要處理很多膠,那些廢水沿著亮河就流到下游的柳樹村來。

陸晚禾印象中,沒多久亮河的水就變得發黑發臭,亮河是村子唯一的水源,很多人吃這水就生了病,連莊稼都有影響。

後來村裡開始打井喝井水,可沒多久那汙水也影響了地下水,趙支書去公社和縣上鬧了好久這鞋廠才關停。

其實他們關停也不是因為這個,是村裡的管理能力不夠,經營利潤有限,又白佔著勞動力,整體來算就是虧損。

陸晚禾不想這一幕再重演,她直接去了村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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