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看著自己那個挑釁的眼神呀,陸晚禾看了都想揍。

有些人就是不值得同情,即使她是個小孩,誰說小孩子不邪惡?有人披著小孩的外表,說出的話語和做出的事,能令人咋舌。

小花這樣一搞,盛桂麗又心軟了,在醫院陪她打針陪到了後半夜。

陸晚禾理解盛桂麗的心情,她不是不愛自己,只是太善良,如果陸晚禾不是經歷了前世,她對小花也是會完全接納的。

陸晚禾有時候想,要不就不跟小孩子一般計較了,沒人接收她,你還真能把她趕出去讓她餓死嗎?

再說她前世能變成那樣,可能是因為大家對她的溺愛,這一世好好教養,沒準她就會轉變過來。

可她也有些糾結,怕自己一時聖母心氾濫為以後留下禍端。

暫時解決不了,那就把心思放在別的地方吧。

陸明遠現在把臥室都搞成了工作室的樣子,他還是很有天分的,陸晚禾帶過來的樹根,在他手中可以適材雕刻,成品與原坯相適應,藝術感十足。

好的作品可以賣上上百塊,如今過年的對聯他也不寫了,就專心做根雕。

他不寫陸晚禾有時間寫啊,她現在每天把自己悶在屋裡寫對聯。

年畫店老闆見她回來很高興,有時候她去送對聯老闆都要抓著她聊天。

“你想的根雕這主意不錯,不過我們縣城小,肯花錢買這種藝術品的少,我找人把他推薦到了滬城,那裡有錢講究的人多。”

陸晚禾嬉笑著道謝:“還是老闆有眼光。”

“嗨,我也到歲數了,什麼眼光不眼光的,還能守著這年畫店幹幾年啊?”

陸晚禾想到了來的初衷,她試探著問:“老闆,您還有沒有激情再開一家店?”

年畫店老闆來了精神:“你恐怕指的不是年畫店吧?”

“當然不是,土特產店您感興趣嗎?”

“你這不是讓我搶供銷社的生意嗎?”

“不能這麼說呀,你賣他也賣,你給他供貨。”

陸晚禾把話敞開了說,她把在柳樹村跟廠裡的合作說了一下,也把未來的擔憂講了一下。

老闆懂了:“原來你是想讓我代替村廠裡的功能。”

“對,您來做,以您的地理優勢和實力可以把生意做得更廣。”

老闆考慮了一下:“甬寧縣的國營商店可不像你們廠裡做賬那麼寬鬆,你這兩頭賺,在這兒行不通。”

陸晚禾一笑:“我們沒這麼貪心,只賺個供貨的成本差價就行,加工、銷售是您的事兒。”

老闆琢磨著行,縣革委會現在也鼓勵大家多想、多行動,為縣裡創收,這不正好了嗎?

“我研究研究,這是大事,要成也沒那麼容易。”

“老闆,您說笑了,只要您想,一定能辦成的。”

老闆擺擺手大笑出來,他覺得自己老頭子一個,在工作上已經到頭了,可認識了陸晚禾,他才覺得人生才開始發光發熱,特有奔頭。

陸晚禾這麼做是想一舉兩得,她倒是想跟廠裡一直合作下去,可奈何有人總想搞事,現在的年代背景下他們又做不到獨立,最好的辦法就是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裡。

跟年畫店老闆的合作賺得雖然少,可流動資金走得快,貨給對方就可以收款,賺個差價不虧。

一個羊也是趕,兩個羊也是放,銷路多了,就不至於被要挾住,直接斷了生意。

從年畫店出來,陸晚禾心情好了不少,轉移注意力果然是個好主意。

不行等她以後有錢了,把父母和哥哥們一個個的帶到滬城生活,這不也是個辦法麼。

她正感慨著,背後有人喊:“呦,這不是陸晚禾嗎?”

誰?這聲音好熟悉,又透著一股討厭。

陸晚禾一回頭,哦,身體是有記憶的,討厭的對,這不是高娟娟麼。

“有事嗎?”

高娟娟眼睛一斜楞:“陸晚禾,我們可是老同學,見面打招呼不是應該的嗎?”

“你不說我都忘了我們是老同學,有陷害別人的老同學嗎?”

高娟娟臉色一變,張文這個狗東西,把自己陷害陸晚禾事到處去說。

不過她趕快轉換了笑臉:“聽說下鄉日子都很苦的,我看你還行嘛,就是面板黑了點。”

你聽高娟娟放屁,陸晚禾的面板根本還是老樣子,白皙得沒有血色。

陸晚禾笑著把手抬起來照著高娟娟的臉上一比:“呦,我黑了怎麼比你還白啊?難不成你在城裡過得比我還苦?”

高娟娟氣得擰緊了眉毛,不過她馬上又笑著道:“我日子可好呢,我們現在也在家屬院有房子了。”

“那恭喜你了,怎麼不買件好衣服慶祝慶祝,我看你身上這件毛衣還是我的呢。”

高娟娟辯駁:“這是我自己的,你的不是這件。”

她說完就知道上當了,陸晚禾笑著轉身就走,留她一個人在原地氣炸。

高娟娟有件事沒撒謊,他們是分到廠裡的房子了,按道理張文的工作年限還差一點,但因為他結婚早,辦公室主任還是照顧了他一下。

為什麼照顧他呢?因為他工作很拼,人家下班了就回家,他一個人在辦公室加班。

不是他覺悟高,是他不想回家對著高娟娟。

廠裡分了小兩房,張文跟高娟娟分著睡,有自己獨立空間了,張文下班就躲在屋裡看書。

主任為此還說他得到了好處,工作態度反倒消極了。

這一地雞毛的日子陸晚禾不想了解,也不感興趣。

她不感興趣,高娟娟感興趣,把她返城的事到處宣揚,當然裡面都是些貶義詞,說陸晚禾在鄉下混得不像樣。

離過年一天一天近了,陸晚禾每天都要抽出一點時間大掃除、採購。

這樣一來,跟小花的接觸就多了。

本來陸晚禾打算放她一馬,誰知道這小丫頭卻不這樣想,處處給她使絆子。

她前腳收拾好的東西,後腳就亂掉了,只有在其他人面前小花才做個人,忙前忙後弟打掃。

陸晚禾總不能天天跟大家告小姑娘的狀吧,那樣太LOW。

她不是願意幹嗎?那就讓她幹,陸晚禾索性躲出去。

那天盛桂麗的一句話提醒了她,說是劉梅聽說她回來還唸叨著想她,“你劉姨當初可是為你操碎了心,明天我們拎著東西主動去看她。”

陸晚禾一想,這辦法不就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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