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種一結束,大家就相對清閒下來,剩下的時間就是等著隊裡的通知鋤草。

現在是蓋房子的好時機,人手充沛,氣溫也合適。

蓋房子這事交給了村裡的楊木匠。

他外號叫木匠,但是個能人,蓋房子經驗豐富,這村裡多少人家的房子都是楊木匠張羅蓋起來的。

陸晚禾跟他商量一下價錢,房子要兩個臥室,預算高一些要500塊。

楊木匠還包兩個衣櫃,一個餐桌,還有四個凳子。

陸晚禾也不囉嗦,就這麼定下來,包乾制最好,現在的人也實在,一個村住著不會搞什麼偷工減料。

再說你得讓人賺到錢,人家才能好好給你幹活。

至於這錢,本來是陸晚禾出的,小麥現在有錢了說什麼都要自己掏。

陸晚禾不耐煩地道:“那就一人一半吧,不對二百五不好聽,我出300塊,你出200塊,不然我就不跟你一起住了。”

小麥一聽這話又怕了,只能點頭答應,想著以後生活上多補貼一些。

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陸晚禾每天抽空去看一眼,剩下的時間就是抓緊畫畫,然後去縣城賣。

楊善人抓到後,陸晚禾讓豆兒傳過話,就說事情解決了,讓他哥不用再來。

自那以後,陸晚禾就沒再見過傅家合,連豆兒也沒來過。

傅家合其實一直忙著賺錢,要麼在山上,要麼就是在濱北縣,他聽了陸晚禾的建議會帶著山參去醫院賣,短短時間他竟然賺了300塊。

肩上的擔子終於輕了一些,這錢他沒有馬上拿去隊上還。

不是想賴賬,是怕突然拿出這筆錢趙支書又要追問。他想拿這筆錢先給奶奶看病。

除了去醫院,日常的山貨他還是拿到黑市上去賣。

這天在黑市他又碰上了陸晚禾,等他意識到自己已經走到了陸晚禾面前。

可能是地點的原因在縣裡沒人認識他們,傅家合就沒了那拴住自己的束縛。

陸晚禾賣雞蛋正賣得起勁,抬頭找人錢才看見傅家合。

她點了一下頭,繼續忙自己的生意。

雞蛋賣完,上次在黑市遇見的三小兒才走過來,“沒了嗎?陳姨還說讓我看見你就通知她呢。”

“你等著,我賣完手上的大米,大約一個小時後再回來。”

陸晚禾往外走時,並沒有跟傅家合說什麼,她找了個衚衕正打算趁沒人穿進系統。

傅家合突然出聲:“幹什麼呢?”

陸晚禾同一時間回頭,看見那個三小兒正探頭探腦地在衚衕口往裡看。

好險,差點就暴露了。

陸晚禾往回走冷著臉問:“你幹什麼?”

“沒幹什麼。”

“想跟蹤我是吧?”

三小兒也不再囉嗦,皮笑肉不笑的:“那怎麼了?”

話一出,傅家合的拳頭就揮上來,三小兒長得壯,力量上有絕對優勢。

可傅家合有一種不顧死活的狠戾勁兒,兩人分不出勝負。

“別打了,我去告訴陳姨!”

告小狀這招幼稚但有用,三小兒先收了手。

陸晚禾趕忙上前檢視傅家合的情況,只見他嘴角烏青一塊,右手上血淋淋的。

她拿出手帕給他輕輕擦拭,心裡不免心疼。

轉頭瞪著三小兒:“你這事兒做的不地道,以後你們的生意我不做了,賣誰不是賣?”

三小兒急了,陳姨是他鄰居,也是他心儀之人的母親,他今天來只是想看看陸晚禾的貨源,方便他以後討好陳姨。

“我下次不會了,這次就算了吧?”

陸晚禾還是很氣:“你說算了就算了?我有什麼好處?”

“以後在這片黑市,我照著你們兩個人,也會幫你們拉生意。”

陸晚禾沒覺得這有什麼好的,但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

“好,那這次就算了,但今天的貨我不能賣你了。”

三小兒灰頭土臉地走了。

“去包紮一下傷口吧?”

傅家合藏起了右手:“不用。”

陸晚禾其實剛剛看見他手上滿是傷,想必平時這種傷口都不會去處理。

再賣貨已經不可能了,房子眼瞅著就要建好,陸晚禾打算在縣裡的供銷社置辦一些東西。

明明已經道別,傅家合卻一聲不吭地跟著。

陸晚禾無奈轉身:“那就一起走吧。”

最需要的置辦的是廚房用具,她在供銷社買了些大小不一的陶瓷盆,又買了四副碗筷。

供銷社的售貨員清點東西結賬的時候,順口就來了句:“小兩口給新家買東西啊?”

陸晚禾倒沒覺得什麼笑著說不是,傅家合卻像個彈簧一樣彈開,跑到外邊去了。

給售貨員都逗樂了。

陸晚禾陸陸續續買完,把沉重的包裹抗出去,傅家合才走上前接過來。

原本陸晚禾是打算透過系統把東西帶回去,這樣看只能靠傅家合一路揹回去了。

縣城到公社往返的公交車環境很差,可每次有陸晚禾在身邊,傅家合都覺得這是一段最美好的旅程。

他們很少對話,可沉默讓這份美好更有遐想。

陸晚禾有時會很直白地看向他,有好奇,想知道如今一窮二白的他在想些什麼。

有時就是單純覺得他養眼,沒忍住多看幾眼。

她沒覺得傅家合看向自己,可每次轉頭都能對上他那慌亂的眼神。

到了公社傅家合就不肯同行,陸晚禾知道他這是在保護自己,怕村裡人說閒言碎語。

她只好走在前面,讓傅家合在後面跟著。

走到村口先是路過知青院兒,然後就是新蓋的房子處,剛走到這裡,陸晚禾就聽見任明曉氣急敗壞的聲音。

“你為什麼總跟著她?”

又來了,搬出來清淨了沒幾天,任明曉就時不時往小麥家跑。

任陸晚禾如何說影響不好,他都不在意,每次都反問:“村裡都在傳你跟傅家合,也沒見你這麼急啊?”

陸晚禾覺得很無語,可還沒等開口,她就聞到一股焦味,新房的房梁著火了。

原計劃明天起房梁,打好的松木房梁就放在地上,大夥這會兒都在家吃晚飯,就這麼個當口出事了。

傅家合扔了東西,任明曉也回大院叫人,沒一會兒村民也趕來,這離亮河雖然近,可又沒有專業的消防設施,一切都是杯水車薪。

大火燒了沒多久,房梁就已燃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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