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知青中,李磊一直算是“老好人”一般的存在,老好人平時就要比別人多肩負一些“重任”。

知青分內的事多做點,村裡的事也多擔待一點。

就是這樣一個人,在返城之際卻抓住了機會。

他帶著錢找到趙支書的時候,趙支書都很意外。

可他猛抽了一口煙琢磨了一下,莫不如就給李磊最合適,這人平時沒少給大隊上分擔事,人也好說話,到時在知青中也說得過去。

村裡組織開大會時,趙支書直接在會上宣佈了結果。

村民沒多大反應,老知青們卻都黑著臉,鄭宇情緒最為激動,他沒想到自己真的丟了這個機會。

“趙支書你不是答應我了嗎?”他從人群中站起來。

“答應你什麼了?我只說要考慮一下。”趙支書環視眾人,“還有誰反對?”

人群頓時安靜下來,沒人出聲。

鄭宇知道事已成定局。

任明曉這時也覺得做錯了事,不是替鄭宇可惜,是後悔要不是自己這一鬧,就能送走一個競爭對手。

楊大隊長開始在上面講春種的注意事項,返城這件事除了幾個當事人,沒人再放在心上。

中午吃飯,老知青那邊就傳來了摔摔打打的聲音。

史寶跑到院子裡聽了一會兒又跑回來:“鄭宇和李磊好像打起來了。”

王丹不高興地接道:“返城可是大事,搶人家名額,鄭宇當然不高興了。”

史寶撇了撇嘴:“怎麼就搶了?這叫公平競爭。”

“哼,我看你這樣的以後也會搶名額。”

史寶急了:“哎,怎麼一提鄭宇你就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人家要是走了,還有你什麼事兒啊?”

王丹一下子紅了臉扭頭就跑,回主屋正好跟推門出來的鄭宇撞了個滿懷。

“鄭宇,你,你別生氣了,返城名額沒準兒馬上就又有了。”

鄭宇皺著眉,沒有半分停留直接出了知青院。

陸晚禾不想攪和這些事,人不為自己負責,別人當然也不必為他負責。

鄭宇這樣不能說是咎由自取,但也是他自己親手造成的。

不過再不想摻和都在一起住著,麻煩是不斷。

“什麼時候能單獨出去住就好了。”陸晚禾在路上自言自語。

她去找柳絮,知青院兒太壓抑,躲出去最好。

小麥在,張佳佳也在。

張佳佳見她來了就低垂著眼準備走。

柳絮拉著她:“晚禾不是外人,你怕啥?要我說應該讓她勸勸你,我的話你都不聽。”

陸晚禾不想摻和這些八卦,只道:“柳絮姐,別為難別人,你們沒聊完我就去別的地方轉一轉。”

可這話張佳佳聽了倒不好意思,她小聲道:“沒,沒什麼,我已經說完了。”

她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柳絮嘆了口氣:“她啊,嘴上不說,心裡面在為那個鄭宇可惜呢。”

陸晚禾不接話。

柳絮又自說自話:“傻透了,自己被害成這樣,心裡還念著別人。”

唸叨了這一句,柳絮也覺得多說無益,拉著陸晚禾聊別的。

5月天正合適進山,沒那麼冷,草木也不旺盛,蚊蟲也幾乎沒有。

傅家合那天在黑市見識到了售賣人參的潛力,他今天一早就進了山打算多翻幾個山頭,想多找一些。

以前做這些事的時候很麻木,沒太多的想法,只是想多賣一點就多讓家裡日子好一些。

現在不一樣,他一想到陸晚禾就覺得渾身充滿了幹勁兒,也充滿了對未來的想象。

可每次多想一點,又馬上打自己一下,覺得對陸晚禾是一種褻瀆。

那樣的女孩子,不應該是他想的。

似乎老天也在有意幫他,傅家合今天挖了很多上乘的山參。

他把年頭最久的一顆小心地單獨包起來,直到快天黑了才下山。

豆兒手裡握著那顆用報紙包的山參撓著腦袋問:“為啥啊,哥?”

傅家合冷聲問:“聽懂沒?”

“聽懂了,但是為啥啊?”

“聽懂了就去做。”

豆兒拿著東西,撓著頭嘀咕著出去了。

他當然直到知青院兒在哪兒,他們一群小孩子經常在那附近玩兒,他就是不懂他哥幹嘛讓他給陸晚禾送東西。

不對,他哥怎麼就認識那個陸晚禾了?

到了知青院兒他才發現事情好像也沒那麼簡單,他哥囑咐不讓別人知道。

豆兒站在杖子外邊打著轉兒,半天也看不到陸晚禾的身影。

“你找誰?”

豆兒一回頭笑了:“我找你。”

陸晚禾看著半人高的小男孩,怎麼也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你是誰?”

“我是豆兒啊。”

豆兒說完就把東西遞出去。

陸晚禾開啟一看就明白過來,“傅家合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哥啊,你真認識我哥啊?”

豆兒說話眼睛滴溜溜地轉,透著一股激靈勁兒。

陸晚禾收了東西,點了點豆兒的腦袋:“你等著,我有東西給你。”

她轉身進了知青院兒,再出來就往豆兒手上塞了一些奶糖。

豆兒把手背過去,“我哥就讓我送東西,沒讓我拿東西。”

“我讓你拿著,你哥不會說你的。”

豆兒的腦袋搖成撥浪鼓:“我哥會的,我哥生氣可嚇人了。”

他說完皺著眉頭,禁著鼻子,學傅家合生氣的模樣。

陸晚禾笑了,還是把糖塞到了他的口袋:“你不拿糖,我就不收人參了。把這話學給你哥聽就行了。”

豆兒又轉著眼睛,似乎在考慮這句話的可行性,然後像想通了一樣點了一下頭。

“謝謝姐姐,我走了姐姐。”

陸晚禾搖搖頭,這孩子真可愛,想必也是傅家合奮鬥的動力吧。

她又看了看手上的人參,這比傅家合在黑市賣的要高檔幾個級別,她知道傅家合這是在報答自己。

她喜歡這種像朋友一樣的交往,大家互助互持、互惠互利,而不是像任明曉那樣,時不時的來一點霸道總裁風。

得,剛在心裡批判完,就見任明曉出現在面前。

“你手裡拿的什麼?”

陸晚禾放下手:“沒什麼,朋友送的。”

任明曉眯起眼睛:“我勸你不要跟什麼人都交朋友。”

“那我也勸你,這是我的事。如果你看不慣,我們也可以不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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