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中,湯鼎看著眼前一眼焦慮的朱元璋說:“吳王,您該休息了”

朱元璋嘆了口氣說:“陳友諒呢”

“大約也已經休息了,吳王,您也早點休息吧”

朱元璋點頭,跟湯鼎出了帳篷,剛走幾步,就聽到一個激動歡快的聲音“佩瑤妹妹”

聽到這個名字,朱元璋停下腳步,面色一僵,目光看了過去,只見陳友諒奔跑過去緊緊抱住了一個侍衛打扮的人。

湯鼎愣在一旁,外界傳言陳友諒不近女色,原來他有斷袖之癖呀。只想著就看見一旁的朱元璋,他眼裡黯然的神色微微一亮,似跳躍的燭火,他的步伐有些猶豫,但還是走了上去。

“是佩瑤嗎”

陳友諒聽到身後的聲音,很不捨的鬆開懷抱,警惕的看向朱元璋。

“重八哥”

湯鼎有些驚訝的聽著這個稱呼,他父親湯和是和朱元璋從小一起長大的,有時候跟母親聊天的時候,只要提到“重八”這兩個字,母親都要提醒他不要說,這是朱元璋小時候的名字,如今無人敢提。

“真的是你呀佩瑤”

佩瑤?好熟悉的名字,湯鼎在心中沉思,到底是什麼時候聽到過這個名字的呢?

“重八哥,你還好嗎?”

朱元璋點點頭,上前兩步,可是陳友諒擋在了前面,說:“吳王,佩瑤妹妹長途跋涉趕來,很是辛苦,我帶她先回帳中了”

朱元璋張張嘴,剛要說話,身旁的張定遠迎上去說:“皇上,皇后娘娘,我送你們回帳中”

皇后娘娘,原來這是陳友諒的夫人,徐元帥的妹妹。聽說這位皇后娘娘武功高強,曾經跟隨陳友諒隨軍出征,湯鼎看向朱元璋,說:“吳王,我們也回去吧”

朱元璋點點頭,目光遙遙的看向陳友諒和佩瑤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湯鼎聽錯了,為啥聽到朱元璋輕輕嘆了一口氣呢。

佩瑤來的幾天,陳友諒跟朱元璋議會越來越晚,甚至陳友諒幾次強行將朱元璋留下議事。看來佩瑤的到來,真的是給了陳友諒很大的動力。

湯鼎走出大帳,看到遠處走來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感覺有點熟悉,旁邊還跟著張定遠。湯鼎向張定遠行禮說:“張將軍”

張定遠回禮,然後看向一旁跟湯鼎說:“這是我家皇后娘娘”

“湯鼎參見娘娘”湯鼎向佩瑤行禮。

佩瑤親切的拉起湯鼎,上下打量一番說:“小湯已經長這麼大了”

湯鼎不解說:“娘娘以前見過屬下嗎?”

佩瑤搖搖頭說:“沒有,可能是上輩子見過你小時候”

佩瑤接著說:“你父母還好嗎?”

“勞娘娘掛念,父親和母親都很好”

佩瑤點點頭,抬腳就要進入大帳,張定遠在一旁攔著說:“娘娘,陛下和吳王在商討國事,娘娘還是不要進去了”

“哦”佩瑤抬眉看向張定遠,燕兒在一旁說:“你現在膽子真是大了,居然敢攔著皇后娘娘,什麼軍國大事,能大過娘娘嗎?”

張定遠忙跪下說:“娘娘恕罪,陛下交代過,皇后娘娘舟車勞頓需要休養,陛下是怕,怕娘娘辛苦”

佩瑤兩眼水汪汪的斜睨她:“怕我辛苦,他是怕我見重八哥吧。”

張定遠不再說話,只是低著頭。

“去,告訴陳友諒,就說我來了”

張定遠急忙起身,跑進帳內。陳友諒慌慌張張就跑了出來,朱元璋也跟在了身後。

“佩瑤妹妹,你怎麼過來了”陳友諒上前攬住佩瑤的腰。

佩瑤看向朱元璋,又對陳友諒說:“有諒,我想跟重八哥單獨談談”

“啊”陳友諒的喊聲讓周圍鎮守計程車兵都看了過來。

朱元璋原本黯淡的雙眸驟然明亮起來。

佩瑤斜睨一眼說:“你喊什麼?”

“佩瑤妹妹,我保證不多說話,就在一旁站著”

佩瑤沒有理陳友諒說:“定遠,帶皇上離開”

“啊”張定遠猶豫片刻,佩瑤看向張定遠說:“怎麼,我的話你也不聽了”

“是,屬下遵命”張定遠挽住陳友諒的胳膊,說:“皇上贖罪,屬下得罪了”然後託著陳友諒離開。

“佩瑤妹妹,佩瑤妹妹,張定遠你放開我”陳友諒在大喊大叫中被張定遠拖走了。

湯鼎看著朱元璋和佩瑤站在一起,他終於想起為什麼會對佩瑤有熟悉感了。吳王世子過生辰的時候,自已跟父親母親進府參加宴會。遠遠的看見朱元璋的身側坐著一位妙齡少女。朱元璋對她很是寵愛。父親問母親:“重八左側是誰呀?”

“吳王新納的側妃,李氏”

湯和的目光牢牢迫住李氏,說:“哦,我怎麼看她有點像佩瑤呢”

“噓”阿卓警惕的看向湯和說:“還敢提佩瑤”

湯鼎在一旁問:“娘,佩瑤是誰呀?”

“是我小時候的玩伴,是……”

湯和還想再說,就被阿卓制止:“這個名字以後別再提了,還有重八這兩個字更不能提”

湯鼎看著父親母親煞有其事的樣子,便不再說話,目光看向李妃,朱元璋對她確實比對馬伕人親厚很多,可是馬伕人似乎並不在意,她的眼中只有世子小魚兒。

終於在陳友諒不停的跺腳和焦急中,佩瑤轉身走了過來。張定遠鬆開陳友諒的胳膊,陳友諒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佩瑤妹妹,你跟那朱重八說什麼了?”

“回去說”陳友諒回頭狠狠的看著朱重八,跟著佩瑤離開。

朱重八看著佩瑤的背影,像是跟湯鼎又向是跟自已說:“他們倆真的是很恩愛呀”

湯鼎回:“早就聽說陳友懼內成癖,今日一見傳言不虛”

朱元璋悵然嘆息,微抬的眼眸似在仰望遙遠處星光閃爍的天際。苦笑一聲,轉身回了營帳。

佩瑤在營帳中,陳友諒端來一碗茶水說:“佩瑤妹妹,你跟朱重八說什麼了?”

佩瑤接過茶水,說:“知道為何我非要來這一趟嘛”

陳友諒眯著眼,嘴角掛著柔情的笑意說:“自然是想我了嘛”

見佩瑤瞪了他一眼,立馬收回笑意說:“你不會是為了來見那朱重八吧”

佩瑤左手託著腮,仰著臉看著陳友諒說:“我在跟你說正事呢”

陳友諒撓撓頭說:“佩瑤妹妹放心,天德兄僅僅用了四個月就攻下了山東,常遇春也已經攻下了汴梁、洛陽等諸州。朱重八手下的鄧俞也算是人才, 攻下河南指日可待。元大都屏障已撤,外援隔離。這次必能長驅直入,直搗大都”

“其實你正月登基確實有些倉促了,看重八哥也只是稱吳王”

陳友諒有點譏笑說:“他是怕成為眾矢之的,讓世人覺得他不圖虛名,其實他內心早就想稱帝了。”

“朱先生的策略是對的,看看他的北伐檄文,聲望就是高過我們”

“聲望高又有什麼用,他兵力不如我們,疆域又沒有我們大,整個江南都是我們的。待攻下大都,我們就遷都杭州,那裡風景如畫,氣候溫潤,你定會喜歡”

佩瑤握住陳友諒的手說:“只要跟你和理兒在一起,在哪兒都是一樣的”

陳友諒的眼中似江南的柔情似乎,略顯曖昧說:“佩瑤妹妹,你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我們就早點休息吧”說著就將佩瑤抱起,佩瑤一把推開陳友諒說:“等會,我還有正事沒說呢”

陳友諒不情願的鬆開佩瑤說:“不都說完了嘛,還有什麼正事呀”

“娘來信了”

“娘還好嘛,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挺好的,她來信說,明霞回了大都”

陳友諒淡淡的說:“碩明霞是明朝郡主,回大都很正常”

“娘說,元帝封她為平南公主”

“平南公主?”陳友諒細細品味這四個字,說:“順帝這是要讓碩明霞領兵迎戰?”

佩瑤點點頭說:“恐怕是這意思”

陳友諒怒道:“這幫廢物,這麼大的事居然沒有探聽到。”

“元帝故意放出讓孛羅帖木兒擔任大將,其實就是混淆視聽,娘說了他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陳友諒擺擺手安慰道:“這個碩明霞也沒有什麼好擔憂,她從未領過兵打過仗”

“可是她可以動搖朱重八的軍心,重八哥對她心懷愧疚,她在重八身邊多年,也熟知他的領兵作風”

“那……”

“我剛剛已經把這件事告訴重八哥了,希望他能有所防範”

“防範?防範什麼?碩明霞才不會對朱重八造成什麼影響,朱重八大奸偽善,才不會對明霞手下留情呢”

“你這段時間跟他在一起久了,也開始瞭解他了”佩瑤復又握住陳友諒的手說:“這次我來,就是要親眼看著元朝滅亡,這不燕兒也非求著過來”

“說起這個燕兒,她也老大不小了,也應該早點成親了,我覺得定遠就不錯,等回去以後我做主讓倆人成親”

“定遠跟你說什麼了嗎?他想求娶燕兒?”

陳友諒搖搖頭說:“沒有,定遠跟隨我多年,定邊家的沐英還是咱們的乾兒子,再過兩年都可以領軍了,定遠也應該成親了”

佩瑤含笑:“我早就想讓燕兒成家,可是也不知她是害羞還是真的不想,還有常黑子也應該成親了,可是他什麼都不肯說,罷了。等我們滅了元朝再議吧”

陳友諒看著面前未施粉黛卻依舊清秀靚麗的臉,滿心滿眼都是柔情蜜意:“好了佩瑤妹妹,我們早點休息吧。”說完迫不及待的擁著佩瑤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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