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所有的東西正準備走,夏言才想起自已還幫沈識君留了麵包。

是店裡新出的奶黃流心可頌。

沈識君一般沒有這麼早過來,他上班挺忙的。

夏言不好問他,顯得在催他下班似的,但她也不可能在這等沈識君來拿了。

好在知道沈識君住哪,夏言決定把麵包放到沈識君住的小區保安那裡,跟他說一聲讓他下班去拿就好了。

關好燈出來,夏言轉身準備拉那捲閘門,突然旁邊出來個人,伸手輕輕鬆鬆將門一拉到底。

夏言想也沒想就轉身,跟人近距離地對上視線。

裴逸穿著一身休閒服,微笑地看著夏言。

夏言愣住了。

裴逸伸了伸手,“鑰匙呢,我來鎖門。寶貝在家悶一天了,我們一起帶它去遛遛。”

他語氣輕鬆得像是做一件天天都會做的事情一樣。

夏言抿了抿唇,身子向後一退。

他怎麼知道我會早下班的,就在這等著了。

夏言沉下聲音,有點懷疑地道,“剛剛那個買麵包的,是你派來的?”

裴逸挑挑眉,露出一個明朗好看的笑,“她確實要買啊,我就給她錢讓她多買一點啊。這樣她也高興,你老闆也高興,我們也方便。。。”

裴逸臉上帶著揮之不去的興奮,為自已的明智之舉而洋洋得意。

一點買麵包的錢算什麼,夏言喜歡的話,全城的麵包店他都可以給她買下來。

但他沒有說出來。

裴逸想自已真是比以前低調多了。

夏言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壞,她語氣凝澀,“你可不可以放過我,讓我平平靜靜過日子?我沒有招你惹你,裴少,我真的求你了!”

裴逸眼裡的光暗了暗,他不想嚇到夏言,更不願意看到她對自已滿滿的抗拒。

“我知道我以前做了錯事,但。。。那不是我本意,”裴逸低頭想了想,笑得有些勉強,“算了不說這些,以後你看我的表現,我保證好好對你。”

可所有的語言顯得那麼無力。

打動不了夏言。

“你別來打擾我就是對我好了。”夏言靜靜地說,“我一點兒也不想看到你。”

裴逸皺著眉,勉強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小言,你別這麼防備我好嗎,我只是想離你近一點,想照顧你。”

夏言別過頭去,“不管你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需要,我要按自已的想法生活。”

夏言說著,閉了閉眼睛,“你別說你還喜歡我。”

“你的喜歡也未免太廉價。”

“我不相信。”

明明她的聲音又柔又輕,卻如垂錘一下一下敲打在他心上。

裴逸覺得自已的心臟是打擊著打擊著,就強健了不少,再怎麼難受,對著面前這個人,他也能忍住。

他點了點頭,輕笑道,“你不信我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讓你相信。不是今天明天,而是今年明年,十年二十年,是從今以後,我發誓我只對你一個人好。”

夏言看著他,想起他曾經信誓旦旦地說過的那些誓言,只覺得好笑。

她深吸一口氣,“那現在,可以請你離開了嗎,我想自已靜一靜。”

裴逸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昨晚那個男的,我看他對你不懷好意,你離她遠點行嗎?”

夏言低頭看著自已的腳尖,都不願意再看他,“我最應該遠離的人是你。”

是你騙取我的信任,讓我墜下萬劫不復的深淵。

突然肚子有點兒疼,夏言下意識地摸了摸,想起自已曾經失去的那個孩子,她的心就變得越發冷漠,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你走啊。”

“我走,你別生氣。北城那邊還有事要處理,我在這能呆兩天,我就住在你隔壁,”看夏言沒半點想聽他講話的意思,裴逸扯著嘴角自嘲地笑了一下,堅持把話說完,“我把你隔壁的房子租下來了,我只是想離你近一點,你不喜歡我就不會打擾你,但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

說著裴逸低了低下巴,是一個跟人認輸的姿態,然後轉身,利落離開,背影依然漂亮挺闊,卻無端有些落寞。

夏言在他走後猛地松馳下來,她有些撐不住了,藉著要鎖門,夏言蹲到地上。

她怎麼也不能明白,裴逸這一趟一趟地來是為了什麼,暴力和脅迫不管用了,打算用懷柔政策逼她就犯,然後再帶回去,跟個傀儡一樣把她囚禁起來,哄著她讓她在家給他生孩子,然後自已照舊在外面花天酒地?

不要!

夏言幾乎是喊出來。

她才不要過這樣的日子。

也再不會上他花言巧語的當。

好在裴逸現在並不打算對她用暴力手段,想想過去經歷的種種,夏言就有些不寒而慄,甚至是犯惡心,她無意識地乾嘔了下。

蹲太久,腿都有些發麻了,夏言拿鑰匙鎖好門,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沈識君就住在她隔壁的小區,夏言拿著麵包過去,敲了敲保安室的窗,和人說這是留給一位沈先生的,麻煩等下他回來的時候給他。

同時夏言拍了照,給沈識君發過去。

沈識君資訊很快就回了過來,只有簡簡單單兩個字:等我。

夏言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在保安室門外停留了一下,然後不過一兩分鐘,就看見沈識君從小區裡跑了出來。

他跑得相當快,呼吸都挺急促。

夏言訝了訝,“你在家呀?”

她還以為沈識君還沒下班呢。

自已在家的話,為什麼還要讓她給留麵包,他下班時順路買回來就好了啊。

夏言突然想到什麼。

難道沈識君並不像她想像的那樣每晚加班,而是為了某種原因故意去晚一點。

沈識君對她笑了笑,不以為意道,“嗯,今天下班早,想著等下再去拿的,謝謝你特意給我送過來,你怎麼也這麼早?”

“不客氣。”夏言搖搖頭,“麵包賣完了,我就也早回來了。”

她點點頭,轉身要走。

夏夜的風裡帶著迷離的花香,是很愜意的。

風吹動她紮成馬尾的長髮,柔軟的,堅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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