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喝~”

冥土王癱倒在地上,鼻息沉重。

他不停地有用餘光掃視凌弈:“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有這麼恐怖的神念?”

凌弈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陰陽幻化土解開,露出“真身”。

原來是一個戴著面具的劍修。

“劍冢,玄一!”

短短四個字,卻如是如雷貫耳。

即便是遠在冥土,這位冥土王也是聽說過劍冢新任掌門的威風,大開劍山,殺萬僵、滅十方聖院。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都是能讓中州格局鉅變的大事。

“竟然是你,你為何要來冥土之地,我記得我冥土一族和你劍冢無冤無仇……”

冥土王面容苦澀,這次是踢到鐵板上了。本以為是個招搖撞騙的鼠輩,沒想到是一尊大佛。

凌弈後背雙翅震盪:“無冤無仇?我毀滅你,與你何干?”

玄一的身份不能暴露,至於冥土王,自己又何須向他解釋?強者行事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

聽了凌弈的回答,冥土王心中瞭然。莫非這就是弱者的悲哀,被人碾死,連一個理由都不不配擁有。

在劍冢掌門這等大能眼裡,連尋常的大地尊者都是螻蟻。

我毀滅你,與你何干?

這句話不停地在冥土王腦中迴盪,幾乎成了它的心魔。

“白骨夫人藏身在哪裡?快說,否則我讓你嚐嚐劍冢的看家本領!”

凌弈輕聲怒喝,削去了冥土王一截臂膀。

眼見來者名頭這麼大,冥土王自身又是一個色厲內荏的人,當即把白骨夫人的寢宮所在全部都說了出來。

凌弈將信將疑地拎著冥土王,尋著西面一處陰森的山谷走去。

“如果讓本座發現你說的是假話,你知道後果的。”

凌弈威脅道。

冥土王此時連逃跑都做不到,哪裡還敢耍什麼花招,口中痴痴念叨:“小人,小人不敢。可是……”

說到一半,冥土王又不敢說了。

凌弈僅僅是一個斜視,冥土王就硬著嘴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大人,你要知道,白骨那個女人已經知道你來了。就算是小王把你帶到她的藏身之所,迎接你的也只能是埋伏。”

“這……這樣一來可不算是小王在耍什麼心思。”

言到最後,冥土王憨笑一聲。

凌弈卻覺得令人作嘔,此人眼下哪還有什麼強者風範。所謂的冥土王,不過是一個草包罷了。

即便是白骨夫人設下埋伏又如何?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河圖洛書在手,整個中州元氣都歸他排程,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山谷空曠,不時傳來悉悉率率的的聲音。

凌弈尋聲辯位,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打出一道道劍氣。

他走過的地方,留下一具具冥土族人的屍體。

不知不覺,凌弈就走到了谷口。渾身上下,除了長劍上,沒有沾染一絲血液。

冥土王震驚得無以復加,他也能夠從一眾小兵中殺出,可絕對做不到凌弈這種程度的瀟灑與從容。

劍冢掌門,名不虛傳。

就在凌弈即將走出山谷時,,前方突然出現一道血色屏障,無數煞白的骨人冒出,手持刀劍盾牌。

後方,一大堆氣息古怪的冥土族浮現,實力不弱,真君境都是一大片。

左右兩邊,高聳陡峭的巖壁上也冒出面板幽深的冥土族士兵,長槍手,弓弩手,騎兵……諸多兵種聚集在這處小小的山谷。

就連山谷上空都是出現了密集的冥土族士兵。這些騎兵胯下是清一色的白骨巨獸,兩肋長出巨大的骨頭翅,盤旋在高空中。

凌弈拔劍四顧,神念粗略感知一下。

這道山谷竟然聚集了不下萬數的冥土族。

“擋我者死!”

凌弈放出一道劍意,空中的飛行騎兵跌落一大片。

凌弈身前的幾十個白骨人,皆是面面相覷,動作之中分明有一絲驚懼。

“兄弟們別怕,咱們這麼多人,輪番上陣,就算是耗也耗死他。”

一頭骨架巨大的白骨人呼喝道,拎著一口大朴刀朝著凌弈衝去。

周圍的冥土族士兵也是受到了蠱惑,如同潮水一般湧向凌弈。

“殺啊,小子你別太狂妄了!”

山呼海嘯般的聲音響徹山谷,往日寂靜如同死灰一般都冥土之地,在這一刻人聲鼎沸。

凌弈後背緩緩浮現四道健壯的手臂,軒轅劍閣的六把名劍也握在手中。

這些名劍,有些斷裂了,有些留下了鋸齒般的裂痕。雖然殘破,但是殺人足以!

“螻蟻再多就不是螻蟻了嘛?”

凌弈身形化作疾風掠入人群中,身後帶起一道道殘影。

吭吭吭!

冥土族士兵群中,不斷有頭顱被高高拋起,斷劍斷刀斷錘滾落一地。

凌弈每到一處,就捲起風暴似的劍刃,絞殺無數冥土族士兵。簡直就是一座人形絞肉機。

山谷中冥土族士兵和骨人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快把亡靈之氣注入箭頭,快放箭,快放箭!”

高空中,一個騎士統領用骨頭鞭捶打著逃跑計程車卒。

凌弈心頭一動,便是將此人連人帶獸,斬成兩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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