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道真元的入體,女子瞬間覺得一股暖流躥遍全身,驅散了身體的寒意。

連帶著堵塞的經脈都是被一一打通。

這可是十幾年都難得的機緣啊。

她雖然是在絕情宮當差,可畢竟只是一個普通的侍女,地位不高。和絕情尊者沒有什麼師徒名分,絕情尊者自然也不會傳她任何功法。

凌弈打入的這道真元,不僅疏通了她的奇經八脈,還修復了她體內的不少隱疾。就連卡了多年的修煉瓶頸也開始鬆動起來。

“多謝大人救命之恩。”

侍女對著凌弈那是千恩萬謝,一連磕了三個響頭。

凌弈卻徑直走入巖洞中,留下侍女跪立在原地。

侍女的神情有些失意,心中暗歎:或許,方才的事,對於這位大人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吧。

等到凌弈的身形完全沒入漆黑的洞口,侍女才緩緩起身,跟了上去。

巖洞內雖然漆黑無比,凌弈的步伐卻沒有絲毫停滯。

因為在他眼中,這裡面和白晝沒有任何區別。

任何崎嶇不堪的路,在神唸的注視之下都是一清二楚。

巖洞頂部,有幾縷微弱的光線透過孔洞射入。漆黑巖壁兩側,浮現一些扭曲古怪的符文。

凌弈神念掃過,每一個字元都清晰地印入他的腦海。

這好像不是當下流行的中州文字。

更像是中州古時的文字。

雖然沒有見過這些符文,凌弈總感覺自己和這些字元有著某種關聯,他只要一直凝視巖壁上的字。

腦中就會浮現對應的涵義。

“絕情一道,起源於中州絕情門,吾當初為情痴狂,叛出宗門……”

“四十載終成絕情大道……本尊在此立誓,一定要殺了玄經亙這個負心漢!”

石壁上的文字,講述了絕情道的起源,講述了絕情尊者的身世。

原來當初這位絕情尊者是中州絕情門的天驕,對劍尊玄經亙一見傾心,並且為了他叛出了宗門。

可是劍尊後面卻痴迷上了另外一個名為鳳幼薇的女子,對於絕情尊者那是避而遠之。

凌弈還是頭一次知道這等秘事。

想不到師尊還和絕情尊者有這樣一段感情糾葛。

越往下看,凌弈就越感受到了絕情尊者言辭中的滔天恨意。

“鳳幼薇,我要你死!”

文字的最後,是幾個沾滿鮮血的大字。

根據文字所表露出的特點,很明顯可以看出最後這幾個字是用劍刺出的。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絕情尊者,也是一個為愛痴狂的可憐女人。”

凌弈一聲長嘆,走到了巖洞的末尾。

不過,他的目光很快被巖壁末尾的一張畫所吸引。

那是一張泛著藍色光芒的畫,漆黑的巖洞被這月華一般的光芒照得透亮。

凌弈走上前去,但見畫上載著一個氣質冷豔的年輕女子,端的是人間絕色。

只不過,對方那一雙剪水秋眸中,帶著一絲絲的愁意。

瞻仰許久,凌弈才回過神來,仔細回想這畫中女子和先前外面所見到的殘影有幾分相似,又有幾分不似。

還有不同之處便是外面的殘影沒有這般青絲繚繞。

外面殘影是清一色的雪色頭髮。

畫中女子應當是絕情尊者年輕時候。凌弈心中暗想,正要離開,畫的右下方卻浮現一行泛著劍意的小字。

“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

下方的落款竟然是師尊玄經亙。

凌弈心中長嘆,這絕情尊者和師尊也算是一對冤家了。他分明感受到了這首詩中,師尊對畫中女子的愛慕之意。

想必這畫應當是當年師尊和絕情尊者的定情之物吧。

再看巖壁上前面那些字詞,句句都是對師尊的痛斥,或許真的是愛之深才恨之切。

即便是師尊辜負了絕情尊者,後者也沒有真的對師尊動手。

圍殺劍尊一戰中,並沒有看到絕情尊者的影子。

或許在絕情尊者根本無法對師尊下手,畢竟這個男子曾經是他心心念唸的。

可能在絕情尊者心中,也只有一個劍尊,只有一個玄經亙,這是任何人都無法代替的。

否者,絕情尊者也不會這麼多年都對師尊糾纏不休。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凌弈沒有取下巖壁上的畫,轉身離開,順便封印了那個侍女的記憶。

臨走,他還在巖洞外面佈下了幾道法陣。

絕情尊者的秘密,就讓它留在巖洞裡面吧。

凌弈到絕情宮一訪,就是過去了半日。

還剩下一天半的時間,他就待在總壇的大殿裡煉器。

畢竟答應陳化元的兩天時間還沒有到,索性就把空間戒指裡面的那方九龍魔印拿來祭煉。

聶盟,似乎還缺一個鎮派之寶。

他很快就會離開中州,不可能永遠庇護聶盟,臨走之前還是要給聶盟留下一些底牌才是。

他催發兵主真經,嘴中默唸口訣,蚩尤戟閃現在身前。

運功之下,蚩尤戟化為一團漆黑的液體,液體上面燃燒起熊熊火焰。

魔印被凌弈緩緩推入火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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