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以前不一樣了”
程文感覺到手電的恢復速度確實是快了很多，但是感覺不一樣了
以前用手電治療的時候是沒有任何感覺的，但這回，他感覺到了錘子的敲打感，好像敲在了傷口上面，還蠻疼的
“看來還不能亂融”
程文有些無語，這融合還融合出來一個副作用，他已經想到以後給別人治療的時候，別人疼的上躥下跳的樣子了
簡單的清洗了一下胳膊，回到臥室，程文開始認真的思考起有什麼樣的能力適合自己融合
“木偶不需要融合，它的效果已經很強了”
“靈壓......這個暫時還不清楚”
“眼球，這個需要加強的是控制力，如果哪天程文能夠自由的控制眼球的狀態，對他絕對是一個天大的提升”
“至於彈珠嘛.....是加毒氣還是腐蝕呢？”
“咚咚”
就在程文思考的時候，他臥室的門卻被敲響了
開啟門，是滿臉扭捏表情的陸璃，低著頭，十指交叉在一起
“那個，我看你剛剛去過廚房了，是餓了嗎？”
“沒有啊，我不餓”
“那我，我能.......”
陸璃好似下定了某種決心，抬頭看向了程文的臉
“我.....我先回去了”
“嗯”
程文有些莫名其妙，回去而已，用得著這麼緊張嗎
陸璃回到房間，回想起剛剛看到的程文，緊張而又害怕的鑽到了被窩裡
程文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雙眼，不知何時，已然猩紅一片......
第二天，程文抽空參加了老頑童的喪禮
喪禮上，人很多，作為一個教書40多年的老師，老頑童的人脈很廣
老頑童的家人們面露悲意，一個個沉默寡言的，倒是沒有人哭
剩下的，大都是老頑童曾經的學生，以及出事那天請假的老師
學校裡不僅很多學生是他帶出來的，就連很多老師也是
他們有些僅僅是來敷衍的，有些是真的悲傷，還有些，僅僅將這裡當成了一個社交場所
“你好啊，看你這麼年輕，是學妹嗎？你看起來好可愛，方便給個飛信嗎？”
一個燙著捲毛，頭髮長到脖頸，穿著西裝革履，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參加喪禮的“成功人士”站在了徐悅的面前
見徐悅看向他，他還刻意的撩了一下頭髮，還丟了個自認為很帥的眼神過去
“你是？”
“我叫蔣天，我知道你想了解我~我們可以先加個飛信，然後找個時間，慢慢聊~”
“？？？”
心情不好的徐悅並沒有理會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她看到了自己的同學們，徑直的走了過去
“額......”
男人見此也不再自討沒趣，他環顧四周，尋找起了下一個目標
對他來說，失敗多少次並不重要，只要能成功一次，他都是賺的
偌大的會場裡面並沒有多少中年人，反而是25歲以下的年輕人居多
喪禮並沒有什麼複雜的步驟，老頑童的屍體已經火化了，這場喪禮唯一的用途好似就是讓還活著的人互相吃個飯，認識一下
程文今天趕來的有些晚，他是做完任務後直接趕過來的
衣服上並沒有血跡，卻有些髒亂，顯然也是經歷過一場苦戰了
來到會場，程文左右看了看，人有點多，數百人聚在一起讓他一時間也找不到自己的同學在哪
此時，有一些人也注意到了程文，看他身上佈滿灰塵的樣子，紛紛開始議論了起來
“這個人身上好髒啊，他真的是來參加喪禮的嗎？”
“不清楚啊，感覺他怪怪的，肯定是畢業後混的不怎麼樣的差生吧”
“混的再不好總得有個乾淨的衣服吧，這麼不尊重劉老師的嗎？”
“你們就沒有注意到他還帶著傘嗎？今天可是大晴天啊！”
劉文注意到了這邊，他連忙過去幫程文解了圍
抓起程文的胳膊，拉著往會場外走去
“你怎麼穿成這樣啊？腋下還是開的，衣服還這麼髒，我記得你家裡還沒到這地步吧......”
出了門，劉文也忍不住開始了吐槽，怎麼說都是他二舅爺，也是兩人的老師的喪禮，結果你穿這一身過來
要不是前後桌三年讓劉文知道程文不是那樣的人，他都以為程文是在故意羞辱逝者了
“抱歉，來的路上出了點事情”
程文並沒有告訴劉文局裡的事情，雖然他也是畸變事件的參與者，但不是每一個參與者都會被吸收進局裡的
程文聽說局裡有著某種可以掩蓋記憶的遺物，一般不吸收進局裡的人都會被掩蓋有關畸變體的記憶
這種掩蓋並非清除，後續是有可能自動恢復的，但到了那個時候，到了事件熱度過去的時候，有沒有記憶就已經不重要了
陸子靈和徐悅因為是程文身邊的人，她們遲早都會察覺到程文的不同，局裡才會毫不猶豫的將事情告知她們的
“喪禮為什麼辦在酒店？正常的飯店不也可以嗎？”
程文比較疑惑的問道，他們又不需要住宿，飯店不是比酒店更好的選擇嗎？更何況這種裝修豪華的酒店包下來肯定貴的離譜
“是一個學長提議的，這座酒店是他家的，他想讓我們來這辦，本來他說不花錢的，但我舅家裡沒好意思，給了三萬塊錢包下來了”
“本來我舅想著喪禮只辦一天的，結果學長硬是讓我們辦兩天”
說著，劉文將程文拉到了一個房間裡
“你身上太髒了，這房間裡有浴室，什麼洗浴的東西都有，你先洗個澡，我去幫你找套衣服”
“喪禮還有一個小時才開始，不用急”
說著，劉文就走了
“嗯？”
程文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他剛剛看到，劉文，好像憑空瞬移了一段距離？
“錯覺？”
程文揉了揉眼睛，他感覺自己可能是太疲憊了
雖然他每天的任務量不如劉薇，但人家到了現場揮揮手事情就解決了，他不一樣，他可能還要跟畸變體纏鬥一會
進了浴室，程文簡單的清洗了一下，不久，程文就出來了
“你的衣服”
劉文進門，扔給了程文一套衣服，程文一看，白色的休閒服和黑色的寬鬆褲子
“謝了”
穿上衣服，這套衣服比程文大了起碼兩號穿在身上顯得特別的寬鬆
“走吧，下樓去吧”
二人走出了房間，直奔正在舉行喪禮的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