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軍並不懼怕聖火騎士,他們更像是一群有備而來的強盜。

連弩,狼牙棒,彎刀,刺劍!

各式各樣的武器,應有盡有,他們不怕拼命,對他們而言,捨命搏鬥是奴隸軍的本分!

可惜直到他們遇到了狻猊鐵騎,才明白生命誠可貴這句話!

“預備!”

慕容谷手持令旗,心中激動,“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叫騎射!”

奴隸軍已然衝向狻猊鐵騎!

“擊潰唐軍!”

“以後攻入長安,我要坐皇帝老兒的龍椅!”

“弟兄們,殺!”

亢!亢!亢!

槍林彈雨之下,剛剛在身邊談笑風生的同袍已經被盡數射成了篩子!

“不要怕!唐軍的火器不足為懼!拼命,我們奴隸軍怕過誰?”

“為了國主而戰!”

“殺過去!”

亢亢亢!

回答奴隸軍的是急促的槍聲,子彈彷彿不要錢一樣,直接傾瀉在他們身上!

龜茲國主叫苦不迭,有戰車兵在,那就是天然的掩體,他們還能勉強用弓箭與唐軍僵持一番,可如今卻直接淪為了活靶子!

“兒郎們!火槍用習慣了,是否已經忘記了手中長槍?”

薛禮大吼一聲,狻猊鐵騎齊聲高呼:“長槍依在!”

“好!隨我衝殺一番!”

天策雙壁一起出動,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唐軍發動了什麼大型的作戰計劃。

結果卻只是對付西域三國!

還是對方主動生事!

綠洲之內,尉遲翔輕聲勸道:“小子!現在滾回去,你叔父我還不需要你陪著一起送死!”

“我是武將!戰死沙場,唯我所願!”

尉遲燼目光直視前方,“更何況先生可不會讓我們輕易送死!”

“呵呵!跑到綠洲,然後所有人衝進湖裡!有這麼玩的麼?”

尉遲翔搖頭苦笑,在他看來是,實力最弱的于闐兵,顯然淪為了棄子。

他們只是引出戰車兵的誘餌,為狻猊鐵騎創造擊潰敵軍的機會!

可尉遲翔還是義無反顧,“老子這條命是先生救的,就當還給他了!”

身後的戰車距離他們越來越近!

不斷有利箭襲來,尉遲翔大吼道:“拿起你們手中的盾,別特娘光被射!”

于闐兵們紛紛聽令,可依舊有些士兵不幸身亡!

“追上他們!還想阻斷我軍的水源,罪無可恕!”

臨戎國主坐在一輛戰車之上,高舉長劍,“射!給我射!”

尉遲燼揮舞手中長槍,不斷為身邊的袍澤撥開箭矢!

誰能想到一位擔任執戟郎的王子,竟然有如此武藝?

“小子!槍耍的不錯!有你叔叔我的風範!”

“叔父小心!”

一名臨戎弓手,對準帶頭衝鋒的尉遲翔彎弓搭箭!

嗖!

狡猾的弓手見尉遲翔早有準備,轉而將目標鎖定在尉遲燼身上!

“臭小子!當心!”

尉遲翔手持盾牌,為侄兒擋下一箭,可他的胳膊卻已經中箭!

疼痛難忍,而綠洲距離已經不足三里!

“小的們!給我衝過去!我聽殿下說了,大唐的平康坊,可是有很多漂亮姑娘!”

尉遲翔咬緊牙關,拔出胳膊上的箭矢,“殿下還說了!只要完成此次任務,去了平康坊消費,都算他的!”

“呼!”

于闐兵們知道主帥是在鼓勵他們,更加不要命地發起衝鋒!

黃沙呼嘯,綠洲近在咫尺!

尉遲翔驚訝地發現,李恪已經提前一步到達綠洲,難怪剛才在城樓上,沒有看到殿下!

“本王沒有讓士兵以身犯險的習慣!加快速度!本王讓你們欣賞一場大戲!”

見到太子殿下,于闐兵們心中感動,他們明白自己並非棄子!

馬作的盧飛快,眼見煮熟的鴨子要跑,臨戎國主哪肯善罷甘休?

“衝過去!今日就讓敵人的血染滿綠洲!殺!”

于闐兵們先行到達綠洲,全都依計行事,全都連人帶馬衝入了湖內!

“哈哈哈!戰車雖然不能下水,但我們的弓箭可以!”

“弟兄們,痛打落水狗的時候到了!”

“殺過去!”

戰車兵們蜂蛹至綠洲,卻聽到李恪清脆的響指!

啪!

身後出現的唐軍將士火失連發!

“這點火失能幹什麼?簡直可笑!”

臨戎國主看到李恪,猖狂大笑:“大唐太子,現在跪下投降,我饒你一命!”

“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也有!”

李恪轉身離去,火失襲來,瞬間發出驚天的爆炸聲!

轟隆隆!

綠洲附近早就被李恪撒好了菜油,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正當戰車兵想要後退之時,卻發現後路已經被聖火騎士擋住!

“弟兄們!剛才這些王八蛋多麼囂張!現在給我放箭!”

聖火騎士們盡情射箭,戰車兵體會到了被人當箭靶的痛苦!

既然後退不成,那就勇往直前吧?

可惜另一邊,李恪早有準備,早就準備好的自制燃燒瓶,不要錢地扔向戰車兵!

熊熊烈火之下,不少士兵拋棄戰車,直接跳向湖裡!

“尉遲翔!尉遲燼!還愣著幹什麼?殺敵!”

“是!殿下!”

于闐兵們殺聲四起!

臨戎國主面臨濃煙滾滾,如若再逃不出去,光是濃煙都會將他燒死!

反觀于闐兵,他們可以隨時撤走!

唐軍只需要擋住他們的出路,就能讓戰車兵們盡數命喪於此!

“太子殿下!我們投降!投降啊!”

臨戎國主此時已經顧不得顏面,“都是狗日的龜茲人,是他們威逼利誘,我才來找太子殿下的麻煩!”

“咳咳!”

臨戎人已經在不斷乾咳,不少人甚至被濃煙燻的痛苦倒地!

“殿下……”

看著同為西域人的臨戎人如此痛苦,尉遲燼於心不忍!

“以往,本王覺得天子一怒,伏屍百萬,不過是個笑話。”

李恪嘆氣一聲:“以往,本王也想以仁來寬恕他們!可你看,大唐的善意,換來的確實這些人蹬鼻子上臉!那本王就做暴君!凡是逆我大唐者,亡國滅種!殺!”

“殺!”

“殺!”

“殺!”

臨戎國主說對了一半,鮮血染紅了綠洲的湖泊,可卻是用臨戎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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