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藥王秘傳的人,景元連這些都沒告訴你嗎?”

紀塵有些疑惑的看著彥卿。

按理說,作為景元劍侍,彥卿沒道理不知道這些。

“他們就是藥王秘傳的人?”

彥卿目光頓時重新投向那些身軀怪異的屍體:“難怪身上有豐饒孽物的痕跡......”

“你劍術不錯。”

鏡流忽然開口點評一句。

“誒?你......看得見?”彥卿轉過身,詫異的看著雙眼束縛黑色絲帶的鏡流。

“我能聽到,飛劍撕破空氣的鋒芒,劍身與空間的共鳴,這些痕跡無形間都在流露劍法的優劣。”

“就像樂師聽琴,詩人聽韻,劍招變化流轉之間,強大的劍士絕對不會留下生澀的雜音,你能在一息之間控制六把飛劍,在雲騎軍中,應該算得上屈指可數了。”

突如其來的誇獎。

讓本就身懷傲氣的彥卿,明顯有些高興,撓著腦袋笑道:“過獎過獎,其實雲騎軍中比如我厲害的,一隻手都無法數清。”

“一隻手無法數清,那意思是超不過兩手之數了?”

紀塵滿臉敬佩:“原來彥卿小弟弟這麼厲害啊,之前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失禮失禮。”

“是嗎,可我聽將軍說,紀塵先生實力深不可測,有時間能陪‘小弟弟’我切磋一下嗎?”

彥卿握劍的手漸漸用力:“先生該不會因為害怕我這個小輩,而不敢接招吧?”

“好說。”

紀塵笑眯眯的點頭,“不過現在,我覺得你應該聽一聽鏡流的點評。”

“點評?”

彥卿一愣,下意識看向鏡流。

“一味強攻,不知藏鋒,你的劍曲,收尾處多少顯得雜亂。”

聽到鏡流平靜的聲音。

彥卿明顯認真很多:“看來琴曲與劍術當真有相通之處呢,將軍也評過類似的話,說我的劍洋洋意氣,稜角過盛,想要奪得劍首之名,還差一分成熟。”

“劍首?我記得,那是雲騎軍中劍術登峰造極之人的頭銜,太遙遠了......”

鏡流嗓音中,似乎帶著一抹難以察覺的追憶。

遙遠指年代。

鏡流本人,正是仙舟前任劍首。

“是呀,自打數百年前飲月之亂後,羅浮的劍首就一直空懸著,不過,待到羅浮雲騎部隊巡獵歸來,演武儀典再開,這頭銜我是志在必得!”

說完,彥卿發現在此浪費了太多時間。

當即率先朝前方走去:“這裡附近應該安全了,我們繼續去碼頭吧。”

跟在兩人背後。

紀塵的目光落在了鏡流身上。

如果不出意外,鏡流是不會再回到仙舟了。

那麼劍首一位空懸,大機率不是景元刻意留下。

而是當真沒有出現一個劍術登峰造極之人。

他本人使用的是陣旗,再加上已經身處將軍之位。

以後的羅浮劍首。

應該會被劍道天賦極高的少年彥卿所奪。

特別在這次,被鏡流這位前任劍首的師祖指點過後。

忽然。

鏡流腳步慢了下來,與身後的紀塵並肩前行。

“你以前認識我?”

聽到她清冷的詢問。

紀塵搖搖頭,“今天剛認識。”

“那為何一直盯著我的背影看?”

鏡流微側白皙絕美的臉頰,眼睛上蒙著黑色絲帶,卻讓紀塵有種被她盯著的感覺:“是因為,你對我有興趣?”

紀塵鼻息一滯,差點被嗆住。

有些驚詫的看著鏡流。

千年前的仙舟人說話都這麼直接的嗎?

這麼好的習俗怎麼沒有流傳下來?!

想了想後。

紀塵直接點頭,嘴唇輕闔,沒有聲音響起,直接鑽入鏡流晶瑩玉耳中:“我的確對仙舟前任劍首,景元的師尊有些興趣,話說大姐姐,你是怎麼從魔陰身狀態掙脫出來的?”

“大姐姐?你既清楚我的身份,那就應該知道我的年齡。”

“啊?什麼?”

前面帶路的彥卿以為鏡流在和自己說話,回頭疑惑的啊了兩聲。

結果紀塵和鏡流齊齊閉嘴。

誰都沒有搭理他。

自討了個沒趣的彥卿心裡嘀咕一聲,繼續向前方走去。

......

終於。

流雲渡碼頭。

彥卿開啟舵航儀,準備尋找被刃劫走星槎的去向。

過程非常順利。

很快在還尚且通航的星槎中,尋找到可疑的地方。

其中一艘名為雲曳的飛舟,行經太卜司與工造司。

時間為辰時一刻十分三十一秒。

狀態:未返回座標。

確定刃的動向後。

彥卿轉過身來,一臉純真的看著鏡流:“好了,我的事辦完了,該松姐姐去安全的地方了。”

作為活了千餘年的老妖怪。

鏡流當然能分辨出,看似沒有任何心機的少年徒孫,早已對她長生懷疑。

雙臂很自然的交疊在胸前,語氣隨意:“現今時候,雲騎駐地也算不上安全吧。”

“對。”彥卿點頭,目光漸漸嚴厲:“所以我們不去雲騎駐地,而是直接送你去幽囚獄,包吃包住,還有重兵守著,絕對安全。”

“不敬師祖!”在旁邊默默吃瓜的紀塵,心裡莫名出現這個有些滑膩的念頭。

“......小弟弟,要拿人總該有個說法吧。”

面對彥卿的發難,鏡流沒有任何危機感,反而有一絲絲欣慰的感覺。

“形跡可疑,藏頭露尾,只是這一條就夠了,你該不會覺得我是小孩子,就很好糊弄吧?”

“且不談封鎖的港口怎麼突然多出一個被困的遊客,這一路走來,我瞧你步子輕盈穩健,哪兒有半點盲人的樣子?”

彥卿手扶劍柄,空氣中漸漸充斥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鋒利寒意。

“至於劍法,你用耳朵聽得頭頭是道也就罷了,居然連我御劍的數目都能數的一柄不差,這份敏銳與見識,哪是普通人能有的?”

“你根本不是盲人,對不對?”

鏡流輕輕搖頭:我從未說過自己眼睛看不見,是你見我黑紗遮眼,想當然罷了。”

彥卿鋒銳氣勢一滯。

好像......確實是這樣......

“小弟弟,我和你無冤無仇,也不曾想對仙舟不利,這層黑紗,正是我不願觸景生情,身陷魔陰,再造狂孽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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