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表情都不再那麼淡定。

甚至有些膽大的,已經將懷疑的目光看向了上頭的皇上。

錦妃說,有人搶走了她的孩子?

那麼在這個宮裡,能夠搶走他孩子的人只有一個。

那就是至高無上的皇帝。

坐在上頭的皇上太后聽見這話,面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如今所有人都聽到錦妃這麼說,況且她的哥哥還在場,這不是落了大夏皇室,甚至整個大夏的顏面嗎?

既然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皇上也不好讓奶孃再把九皇子抱下去。

只好出聲吩咐道:

“行了,既然錦妃捨不得九皇子,錦妃,那你陪著九皇子一同回紫宸殿吧!”

原本以為聽到皇上這樣的吩咐,錦妃應該十分開心的跟著奶孃往外走。

卻不想,聽到這話的錦妃,竟然衝著天大笑了一聲,隨後一臉瘋魔的怒罵道:

“我呸!狗皇帝,我剛剛生下他的時候,你在哪?這個時候倒出來多管閒事了,他本來就不是你的種,你在這兒多什麼嘴?”

錦妃的聲音並不算太大,可結合她說這段話的表情,所有人都立刻噤了聲。

天老爺啊!

他們剛剛都聽到了什麼?

這樣的話也是他們能聽的?

他們今日不會通通都要被滅口吧?

眾人紛紛低下頭。

裝作聽不見。

可聽到錦妃這般說的皇帝,卻是沉下了臉色。

即便他知道,錦妃在宮裡做了很多手腳。

可他還是不敢相信,錦妃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太后見皇上的表情不太好。

為了更好的處理這件事情。

只得叫自已身邊的幾個嬤嬤,去將錦妃拉下去。

心裡直唸叨,瘋了瘋了,真是瘋了!

此等醜事也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嗎?

就這樣,錦妃被兩三個老嬤嬤一起連拖帶拽的扯了出去。

受了驚嚇的奶孃也抱著九皇子迅速退出了大殿。

然而大殿中的氣氛還是一如既往的凝滯。

無一人敢打破這死一般的沉寂。

就在此時,與底下坐著的和親王對視了一眼之後,阿勒泰不得不開了口,一邊道歉一邊解釋道:

“皇上,錦妃娘娘剛剛誕下皇子,情緒不太穩定,所以才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還望您看在她生下九皇子的份兒上,饒過錦妃娘娘一次!”

皇上沒有開口。

他心裡的不痛快簡直無法言喻。

自已的女人大庭廣眾之下,竟然說生下的孩子不是他的。

這怎麼也說不過去。

眼看氣氛再次凝滯。

底下的和親王端起酒杯,站了起來,替錦妃求情道:

“是呀,皇上,微臣聽聞,曾有女子生下孩子後,情緒不穩,猶如瘋魔一般,想必,錦妃娘娘正是此種情況,還望皇上切勿因此傷了和漠北的情分才是。”

聽到這話,皇上心裡的不悅瞬間少了一些。

有人替他解釋了,他也不用再找話出來解釋了。

於是他勉強的扯了扯唇角,端起面前的酒杯,對著阿勒泰以及和親王舉了舉,隨即一飲而盡。

看來,錦妃瘋了,是真的瘋了。

只有他自已知道,自從錦妃生下孩子之後,他便讓人悄悄在錦妃的飲食裡下了東西,服用此藥,日子久了,就會逐漸瘋魔痴傻。

看來,錦妃的確是瘋了。

就連剛剛那樣大逆不道的話,也可以隨意說出來。

這樣也好。

即便日後再出什麼變故,可以將所有事故都推在錦妃自已情緒不穩上,與他這個皇帝一點關係都沒有。

難得的是,他這個不常說話的弟弟,和親王,厲澤安,竟然也能出聲安慰她。

他剛這樣想著,和親王便再次開了口,

“啟稟皇上,為了慶賀大夏再得皇子,微臣特地請來了京城裡最有名的雜技班子,不如讓大家都瞧一瞧,就當逗個樂,您覺得如何?”

聽到和親王的話,皇上欣慰的點了點頭,一臉舒心的說道:

“好,好,好,那就讓大家一起開開眼!”

得到皇上的首肯,和親王這才拍了拍手。

他準備的雜技班子也按照之前已經吩咐過的,一個接一個走了進來。

這些人都是和親王府特地訓練出來的。

紛紛帶著自已準備好的道具,來到了大殿中央。

不過,與其他雜技表演不同的是,這些人都戴上了不同的面具。

反而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這些面具看上去倒是挺有意思的樣子。

一個接一個的雜技表演結束。

所有戴著面具的雜技演員,竟然排成了方陣。

隨後眾人便聽見了不一樣的樂聲。

絲竹聲中帶著清晰可聞的鼓點聲。

所有雜技演員伴隨著音樂的律動動了起來。

難道,他們也要跳一曲舞不成?

可沒過多久,音樂聲停了。

所有雜技演員竟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把軟劍出來。

一道道清冷的光從一把把軟劍上反射到眾人的眼中。

直到這時候,都沒人反應過來,這是一場預謀已久的刺殺。

直到他們看見,所有的雜技演員,都拿著手裡的劍直直衝向坐在上頭的皇上和太后。

大殿之中,一片混亂。

沒有過多久,皇上太后身邊的侍從也被雜技演員衝散。

而坐在上頭的皇上太后,自然而然也被這些軟劍包圍。

這是什麼情況?

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為何殿外的御林軍一個也沒有出現?

皇帝只能掩下自已心底的疑惑,故作威嚴的問道:

“你們是誰派來的?”

可指著皇上和太后的人,卻並沒有出聲回答。

這時候,宣和殿之外,終於衝進來了一批御林軍。

可皇上和太后沒想到的是,這些御林軍的出現,並不是為了救他們。

只見這些御林軍的人剛剛衝進來,便拿起手中的劍,將坐在底下的眾多妃嬪和諸位皇孫貴胄一一圍了起來。

見到此狀,皇上太后故作淡定的模樣,再也維持不住了。

“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

大殿之上,一片寂靜。

就在此時,御林軍首領李大人走了進來。

可卻看也沒有看上面的皇上太后一眼。

而是徑直走向和親王,對著和親王行禮道:

“微臣拜見王爺,終是不負王爺所託,宮內宮外已然辦妥了,您接下來可以做您的事情了。”

聽到他的話,和親王點了點頭。

隨即站了起來。

面向上頭的皇上太后,說道:

“母后,皇兄,澤安今日所為也是不得已,還望你們能夠諒解。”

聽到厲澤安這麼說,皇上臉上的表情有些繃不住了。

就在剛剛被挾持的時候,他的腦海中閃過了很多人。

可唯獨沒有懷疑過自已這個弟弟。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

自他登基以後,和親王也時常進宮請安。

京城中人人都知道,和親王只想當一個吟詩作對的閒散王爺。

沒想到,這一切不過是他預謀已久的規劃。

想到這些,皇上一時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隨即伸出自已的右手,顫顫巍巍地指著底下的和親王,滿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厲澤安,你今日是要弒兄篡位嗎?”

聽到他的問話,厲澤安笑了,且笑出了聲。

“皇兄,澤安可沒有這個意思。”

剛剛放下心來的皇上,卻再次被厲澤安的話氣得吐了血。

只聽厲澤安繼續開口說道:

“皇兄呀,您怕不是已經忘了,皇嫂剛剛過世不久,您便專寵一人,不顧群臣反對,非要立錦妃娘娘為後,莫非,您覺得臣弟會當不好這大夏的皇帝嗎?”

“你,你,你。。。。。。”

皇上氣急,指著底下的厲澤安,說不出話來。

隨後竟然翻了個白眼,昏了過去。

太后見狀,只得開口,試圖喚醒厲澤安的良知,

“澤安呀,皇上可是你的兄長,即便皇上有些事情做的不對,你身為他的臣子,更是他的親弟弟,自當初審聲勸誡才是,你今日這樣做,是意欲何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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