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皇上竟然下旨,解除了明華宮的禁足。

因為,漠北大王寫來書信,說是十分想念自已的女兒,錦妃,而且聽聞錦妃已經為大夏誕下九皇子,更是滿心歡喜,自已有了個小外孫,於是派自已的兒子,也就是錦妃的哥哥,漠北的王子,前來大夏看望錦妃。

而皇上拿到漠北大王親筆書寫的信時,漠北王子想必也早已出發,不日便能趕到京城。

一大早,明華宮眾人便接到了解除禁足的這個訊息,所有人都如同放風一般的歡欣雀躍。

他們終於可以出明華宮了!

不過,禁足雖然解了,可明華宮周邊的御林軍卻並沒有退下。

所以看似回到了原來的情形,實則還是大不一樣了。

錦妃解了禁足後,第一件事情,便是求見皇上,希望皇上能夠陪自已去紫宸殿看望九皇子。

可每每都以各種原因被攔了下來。

而這些日子,皇上似乎除了自已宮裡頭外,哪兒也沒有去過。

而且只召幸了齊妃一人,想必也是因為齊妃是這宮裡頭的老人了,為皇上侍疾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因此,憑藉著自已的想象力和推斷力,這讓錦妃更加堅信,皇上已經中毒已深,所以不便見人。

不過,最多再過一天,她哥哥就要進京了,到時候,皇上就算不想見人,也得拿出個說法來。

果不其然,一天之後,漠北王子以及他身邊的十幾個隨從浩浩蕩蕩地進了大夏的都城。

一時之間,京城所有人都知道宮裡的錦妃娘娘已經誕下了皇子。

奇怪的是,這訊息卻是在漠北王子進京之後,才被散佈出來的。

所以,當漠北王子以及他所帶的隊伍進京時,城中百姓不禁議論紛紛。

甚至大膽推測皇上對錦妃及其她生下的九皇子並沒有多重視。

這倒是與之前,皇上一力反對文武百官的諫言,一意孤行地想冊立錦妃為後,截然不同。

雖說這次漠北王子是為了探望錦妃以及九皇子而來,但終究還是和其他國家訪問時,是差不多的流程。

皇上特地舉辦了了一場宴會,帶領文武百官為漠北王子接風洗塵,並慶祝九皇子的誕生。

只是錦妃尚在坐月子,不便出現。

所以這一場宴會但也顯得稀鬆平常了許多。

皇帝坐在上頭,說了幾句客套話,象徵性地問候了漠北王子以及漠北大王之後,便讓大家盡情暢飲,並欣賞歌舞節目。

而此時坐在皇上身旁的妃嬪竟是一向不怎麼參加宴會的齊妃。

有齊妃坐在身側,皇上的眼睛就沒有落在面前的歌舞上頭,而是時不時給齊妃夾個菜,倒杯酒。

這讓底下的漠北王子看了,低垂的雙眸不禁又冷了幾分。

心裡想著,這樣的人,當真配不上他的妹妹。

依照妹妹信上所言,那特地尋來的花兒還有南詔特製的香料,幾日前便已經放在了這狗皇帝的身邊,可這人看上去面色如常,甚至還有些紅潤,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計策失效了?

無妨,一計未除,還有下一計。

漠北王子的眼睛看向了大殿中央。

此時,一曲結束,一舞完畢。

趁著換節目的空檔,漠北王子端起酒杯站了起來,微微抬起頭,一臉恭順地看著坐在上頭的皇帝,一邊敬酒一邊說道:

“皇上,阿勒泰從漠北來這裡一趟,也不容易,不知可否見一見錦妃娘娘?”

皇上聞言,也知道阿勒泰的請求實屬人之常情,所以一臉為難地說道:

“王子有所不知,按照大夏的習俗,女子生產之後,需得在密不透風的房間裡待整整一個月,方能使其身體完全康復,是以,也並非是朕不讓錦妃出來,只是這時候出來,若是受了風,著了涼,就會落下病根,以後難免頭疼腦熱,這樣就不好了,阿勒泰王子,你說,朕說得對嗎?”

見大夏皇帝言辭懇切,阿勒泰也不好反駁,於是只得點了點頭,再次詢問道:

“皇上說的是,阿勒泰受教了,那不知,阿勒泰今日能否見一見錦妃娘娘的九皇子呢?”

“小皇子剛出生沒幾天,恐怕不宜見客。”

皇上的臉色滿是為難。

但又想是為了小皇子著想。

阿勒泰的表情卻有些難看,只是也不好意思表現出來。

於是點了點頭,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隨後便轉身回到自已的位置上坐下。

酒宴結束,阿勒泰回了京城之中的驛站。

一進驛站,便黑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跟在身後的隨從小心翼翼開了口,詢問道:

“王子,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派人通知公主,說情況有變,不宜行動,且需耐心等待下一次動手的機會。”

漠北王子說完,又繼續囑咐了一句,

“務必讓我們的人通知公主,不得留下任何痕跡。”

一個時辰後,明華宮裡的錦妃也收到了自已哥哥讓人傳來的訊息,這才知道他們的計劃並沒有成功。

可是那花和香料都已經送到了皇上的宮裡了,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錯,才會失敗了呢?

錦妃想了想,只能讓人叫來了送花的人。

一個面帶怯色的小宮女走了進來,小聲地說了句,

“奴婢拜見錦妃娘娘!”

“起來吧!”

錦妃抬起頭看向底下跪著的小宮女,聲色冷冽地問道:

“那日,是你給皇上寢宮送的花?”

小宮女一聽,原本就膽小的身體,不由得抖了抖,

難道娘娘知道了?

於是連忙害怕地將事情和盤托出,

“回娘娘,是奴婢送的花兒,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那日碰巧,剛剛從咱們宮裡走出去,便在御花園裡遇到了齊妃娘娘,齊妃娘娘說她也要去見皇上,所以,”

“所以什麼?”

錦妃隱約猜到了幾分,面上的表情更加難看了。

見錦妃語氣急促,小宮女連忙慌張解釋道:

“所以齊妃娘娘就讓人從奴婢手上奪走了那盆花兒,說是她會代為轉送的。”

說完這句話,小宮女便低下頭不再說話,只是從她那顫抖的脊背,能夠感知到她心裡的害怕。

錦妃聞言,一氣之下,竟一把將自已手邊的茶杯摔到了地上,霎時間,茶杯應聲而碎。

整個明華宮的氣氛更加沉悶。

“齊妃,真是好樣的!敢從本宮手下搶東西了!”

錦妃說完,便看也不看底下的小宮女一眼,隨口說了句,

“你下去吧!”

錦妃變臉的速度太快,以至於底下的小宮女竟反應了好一會兒,這才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入了夜之後,錦妃躺在床上,想著如何進行下一步。

就在此時,她等待的男人也悄悄走了進來。

“公主,可是有何擔憂之事?”

錦妃聽到他進來的腳步聲,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不解地問道:

“你怎麼來了?”

“公主,微臣聽說阿勒泰王子今日已經入宮參加了宴會,可卻沒有動手,想必出了變故,放心不下您,所以過來看看!”

男人清冷又舒緩的語氣,倒是減輕了錦妃心中的煩悶。

錦妃伸出手,貼近了男人的懷裡。

緩緩開口道:

“是呀,計劃有變,那人並未中毒,所以只能再等一等!”

“此等大事,徐徐圖之,也是穩妥的。”

男人陪著錦妃待了很久,待錦妃睡著之後,才起身離開。

竟從明華宮的後院院牆處,走進了一條密道。

沿著密道,曲曲折折地走,竟然穿過整座大夏皇宮,從密道的另一個出口,出了皇宮。

隨後,竟然十分熟練地走進了京城裡的一處豪宅。

見男人回去,門口守著的人也立刻向其行禮,

“王爺,您回來了!”

“嗯。”

男人點了點頭,徑直走進了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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