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之後。

老將黃忠百無聊賴的坐在芒碭山的山頂上。

用一塊磨刀石打磨著自己的九鳳朝陽刀。

在他的身邊。

左慈輕輕撫動著鬍鬚看向山下的袁軍營地。

臉上漸漸露出了一絲笑容。

“你在那笑什麼呢?我可告訴你,我都要憋死了!到底什麼時候才有仗打?”

黃忠停下了磨刀的動作。

抬頭看著左慈問道。

左慈故作神秘的一笑:“快了快了,不出所料的話,不是今夜便是明晚!”

“當真?”

一聽到能打仗了。

黃忠“噌”的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

動作之敏捷哪像是個年將半百的老人?

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山下。

左慈微笑道:“漢升你看,今日的袁軍營地中可有什麼不同往日之處?”

黃忠湊過來仔細的看了半天。

疑惑的道:“也沒有什麼不同啊?如果非要說有,似乎他們計程車氣略有一些增長?”

左慈一拍手掌:

“正是士氣!往日裡他們處於我們的監視之下,哪怕是在營地中穿行也要舉著盾牌,惶惶不可終日。”

“但是今天他們腳步輕盈,畏懼之色盡退,說明他們的援兵到了!”

黃忠的眼眉一挑:“袁紹調來的後援部隊沒有進入營地,而是……”

他用腳在山頂上輕輕跺了跺,並沒有把話沒有說完。

左慈笑著點了點頭:

“沒錯!一定是衝著咱們來的,想必此刻已經在芒碭山附近了,就等著晚上來偷襲咱們呢。”

“嘿嘿,”老黃忠興奮地搓了搓手:“早就等著這一天了!看我不把他們殺的屁滾尿流!”

大戰在即。

老黃忠上頭了啊!

左慈不動聲色的從袖子裡拿出了一支令箭。

在黃忠的面前微微晃了晃:

“大王有令!此戰以漢升將軍為主,但必須聽從我的建議!”

啥個情況?

好你個左符放!

半個多月了。

你從來沒說過你是帶著大王的命令來的。

眼看著要打仗了。

你變戲法似的拿出了大王的令箭來了?

誰知道那根令箭是不是你動用“妖術”憑空變出來的?

你可是個坑蒙拐騙的慣犯!

看著黃忠質疑的目光。

左慈苦笑道:“真是大王的命令,我可沒騙你。”

信了你的鬼!

你個糟老神棍壞的很!

黃忠說什麼也不肯相信。

左慈無奈之下只好說道:

“這樣吧,我只負責出謀劃策。只要漢升將軍按照我的計策作戰,必定能大獲全勝。所有的功勞都算是你漢升將軍的!”

“早說嘛!”黃忠臉上的質疑瞬間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一副喜笑顏開的嘴臉。

一把就奪過了左慈手中的令箭。

另一隻手老實不客氣的搭到了左慈的肩膀上:

“既然老弟這麼客氣,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啊!你只管出謀劃策就是,我都聽你的!”

得。

一聽有戰功可拿。

老神棍的稱呼秒變老弟了。

親熱的很!

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

敢情他之前的質疑都是裝出來的!

就等著左慈主動鬆口呢。

忒忒的不要臉了!

左慈無奈的發現。

跟黃忠一比。

自己還是太年輕啊!

仗著比自己多吃了十幾年的鹽。

這麼輕易就被他給騙了!

毫不客氣的拍掉了黃忠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左慈咬牙切齒的吐出八個字來:

“老而不死是為賊也!”

回應他的是黃忠的一長串大笑:“哈哈哈……”

只要有戰功可拿。

你說什麼我都權當做沒聽見!

就讓你痛快痛快嘴兒吧。

反正戰功是我黃忠的囊中之物了。

黃昏如約而至。

日落西山後。

黃忠按照左慈的計劃。

命部下將踏足巨弩全部收攏到了第一道防線上。

位於山頂和半山腰計程車兵們全部來到這裡集結。

暗中做好了大戰的準備。

然後分出一千人負責警戒。

其他的人開始養精蓄銳。

入夜。

芒碭山上一片靜悄悄。

彷彿是一座荒山。

空無人煙。

袁紹的長子袁譚與“河北四庭柱”中排名第三的高覽來到了山腳下。

悄悄地觀望著沒有半點動靜的芒碭山。

“高將軍,第一戰就讓我先上吧。”

袁譚自告奮勇的說道。

隨著年齡的增長。

他逐漸意識到父親袁紹最喜歡的人不是他。

而是他的小弟袁尚。

時時流露出讓袁尚繼承基業的意思。

袁譚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機感。

所以他想趁著這個機會多立戰功。

加重自己搶班奪權的砝碼。

高覽既然是“河北四庭柱”之一。

自然是屬於冀州派系的。

冀州派系支援的人便是袁譚。

他知道袁譚的打算。

只好點頭說道:“大公子小心一些,末將親自在後為大公子壓陣!”

袁譚用力的點了點頭。

隨後拔出佩劍。

向著芒碭山上一指。

壓低聲音吼道:“上山!”

五千袁軍從大部隊中分離出來。

跟在袁譚的身後。

在夜色中一步步摸索著。

向芒碭山上走去。

很快。

他們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高覽的視線中。

今夜月黑風高。

伸手不見五指。

高覽又不能亮起火把照明。

看到袁譚消失在了黑夜中。

他的心沒來由的一陣跳動。

不行!

絕不能讓大公子出現半點閃失!

“都給我跟上!”

高覽向著身後眾人一招手。

策馬追向了袁譚的方向。

芒碭山山勢險峻。

無法一次性容納太多的人登山。

只能分批次的逐級而上。

這就導致登山的部隊必須要有先後之分。

如果不是這樣。

高覽絕不會答應和袁譚分兵而行的。

現在他能做的。

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好袁譚。

走著走著。

大約走出去數百步之後。

高覽忽然聽到前面傳來了一陣悽慘的哀嚎!

心中一驚。

他連忙派出親衛去前面打探情況。

同時喝令手下人加快速度追上去。

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老黃忠躲在夜色中。

嘿嘿笑著向左慈伸出了一根大拇指:

“行啊!你這損招還真管用!”

左慈不服的回懟:“什麼叫損招?這些捕獸夾子可是我特意從附近獵戶家中高價買來的!”

原來。

在登山的必經之路上。

左慈命人擺上了數百個捕獸夾子。

附近常有野豬出沒。

為了對付這些野豬,不讓它們禍害田裡的莊稼。

獵戶們就製作出了這些專門對付野豬的捕獸夾子。

連野豬都掙扎不掉的捕獸夾子。

落到袁軍士兵的腳踝上。

是什麼滋味就只有當事人自己心裡清楚了。

多麼痛的領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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