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

關羽、張飛大笑著回到了營地。

這哥倆剛剛經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

算上四大酒囊飯袋的話。

關羽斬首一百零七顆。

張飛稍遜。

帶回了一百零五顆人頭。

在一場萬人規模的大戰中斬獲上百。

充分說明了他們“萬人敵”的稱號絕不是浪得虛名。

被關羽砍掉了鼻子的淳于瓊和他手下的六千士兵成為了俘虜。

剩餘的人變成了不會說話的屍體。

劉磐“狠狠地”誇獎了兩位結拜兄長一頓。

然後命人把沒了鼻子的淳于瓊五花大綁送回冀州。

當袁紹率部不疾不徐的行走到冀州和幷州的交界處。

巧好撞上了被送回來的淳于瓊。

得知幷州三郡在數日內全線失守。

兩萬多守軍要麼戰死要麼成為降兵。

袁紹的臉色難看的像是鍋底。

再看看一臉血跡的淳于瓊。

袁紹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就像是被劉磐隔空扇了一巴掌。

徹徹底底的打臉了!

什麼“世之名將”?

事實告訴袁紹。

他看走眼了!

丟失城池外加被打臉的雙重刺激下。

袁紹暴怒了。

再也顧不得什麼情面。

憤怒的揮手喝道:“來人!把這個沒用的傢伙給我拖下去砍了!”

在袁紹看來。

留著沒了鼻子的淳于瓊在自己身邊。

每天一看到他的臉就會感到心塞。

與其如此。

還不如送他歸西乾脆利落。

至少落得個心靜。

憤怒之中的袁紹再次落入了劉磐的算計之中。

做出了最錯誤的決定。

劉磐為什麼沒有直接殺了淳于瓊?

把他送回到袁紹面前的目的只有一個。

激怒袁紹!

人吶。

一旦發怒就會失去理智。

袁紹的智商本來就處於掉線的狀態。

盛怒之下就更不用說了。

怎麼昏庸怎麼來。

完全不會顧忌臨戰斬將帶來的惡劣後果。

許攸、郭圖等人連忙站出來勸說:

“主公不可啊!臨陣斬將是兵家大忌!最容易動搖軍心啊!”

“勢必會在諸將士心中留下陰影,害怕在戰爭中失利而獲罪於主公啊!”

“此後還有誰敢奮力向前和劉磐的麒麟軍決一死戰?”

他們說的沒錯。

劉磐把淳于瓊放回來就是要激怒袁紹。

藉著袁紹之手斬殺淳于瓊。

讓袁軍上下人等的心裡蒙上一層陰影!

這個道理並不深奧。

但是劉磐篤定淳于瓊活不了。

因為袁紹的性格註定了他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看到許攸、郭圖等人求情。

審配等人心頭冷笑。

前幾天人家田豐只不過是勸諫了幾句。

就被你們慫恿著主公貶為了馬伕。

怎麼?

輪到你們的人。

你們就開始詭辯了?

現在你們也知道臨陣斬將是兵家大忌了?

早幹什麼去了!

報應啊!

天道好輪迴。

蒼天繞過誰!

淳于瓊是豫州派的。

道不同不相為謀!

出身冀州派的人們冷眼旁觀。

絲毫沒有上前求情的意思。

總不能玩雙標吧?

田豐好心勸諫都要被貶成馬伕。

淳于瓊丟了三郡之地。

獲了這麼大的罪。

不砍腦袋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啊!

砍腦袋都是輕的!

就應該滿門抄斬!

冀州派沒人說話也是一種態度。

袁紹感受到了。

不管是為了發洩心頭的怒氣。

還是為了維繫兩派的平衡。

袁紹沒有聽從豫州派的勸說。

不容置疑的喝令先登營死士把淳于瓊推了下去。

一刀給咔嚓了。

事實證明。

善於自毀長城的君主絕不止益州的劉璋一人。

袁紹也是此中高手。

還沒有和劉磐正式開戰呢。

他外寬內忌的性格導致麾下出現了非戰鬥減員現象。

一文一武。

剛剛好。

如果劉璋的手下人看到這一幕。

可能多少會找到一些心理安慰吧。

“叮——”

遠在幷州大營的劉磐得到了系統的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借刀殺人’任務,成功截胡曹操、袁紹!”

“獎勵:第七武魂融合度提升3,目前總融合度為74!”

劉磐裂開嘴樂了。

他知道淳于瓊完蛋了。

死在了他的主人袁紹手中。

系統的獎勵倒還在其次。

最主要的是。

藉著淳于瓊這個沒鼻子將軍。

劉磐成功的刺激到了袁紹。

同時狠狠地打擊了一下袁軍將士計程車氣!

用最小的代價獲得了最大的收益!

完美!

當天晚上。

劉磐破例暫停了軍中禁酒令。

允許麾下將士們美美的喝上一頓小酒。

袁紹還在路上。

趕到戰場仍需要時間。

藉著這個時間差犒賞一下部隊。

磨刀不誤砍柴工嘛。

禁酒令暫時取消。

最開心的就是張飛和郭嘉了。

他倆私下的感情一直很好。

尤其是在喝酒這個層面上。

有著說不完的共同語言。

立刻勾肩搭背的混在了一起。

你一杯我一杯的牛飲了起來。

郭嘉的身體已經明顯好轉。

劉磐對他的看管也不像原來那麼嚴格了。

偶爾放鬆一下就隨他去吧。

夜裡。

劉磐親自巡營。

典韋、周泰帶著天罡地煞相隨。

晚上的酒宴導致許多人早早的進入了夢鄉。

只有負責值守的人一絲不苟的堅持在工作崗位上。

今夜負責值守的大將是趙雲。

他沒有在晚宴上喝酒。

此刻。

一襲白袍銀甲的他正站在夜裡的風中。

充滿警惕的盯著營地四周的變化呢。

哪怕是一隻善於在夜間行動的夜貓。

也逃不過他銳利的雙眼。

聽到身後腳步聲響起。

趙雲轉身看到是劉磐到來了。

連忙向著劉磐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大王!”

“得了吧!”劉磐一巴掌拍掉了趙雲的軍禮。

笑著說道:“私下裡就不用這麼客氣了,你這個毛病是改不了麼嗎?”

趙雲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他心裡的確一直把劉磐當做了兄弟。

但是性格使然。

禮不可廢。

無論什麼場合,他從來沒改變過對劉磐的稱呼。

噢。

也不能說從來沒改變過。

只不過從“主公”改成了“大王”而已。

笑鬧之後。

劉磐的目光投向了深邃的夜色中。

“子龍啊,你覺得這一戰最終走向會如何?”

趙雲不假思索的道:“袁紹外寬內忌,剛愎自用。圖有‘四世三公’之盛名,實則並不會用人,導致內部分裂為兩派不能上下一心。因此早晚必敗!”

他的回答讓劉磐露出了微笑。

趙雲之前是破軍霸王騎的首領。

很少有單獨表現的機會。

但只要獲得機會。

他總會奉上精彩的表現。

所以在任命雍州牧的時候劉磐選擇了他。

並非是任人唯親。

而是劉磐相信趙雲的能力。

外人不瞭解趙雲。

劉磐還能不瞭解嗎?

他知道趙雲不光有統率一軍的本事。

更有著不為人知的大將之才。

現在看來。

在雍州牧的位置上歷練了這兩年。

趙雲的戰略眼光更加長遠了。

一眼就看出了袁紹那頭最大的癥結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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