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洛陽城,大王該更衣了。”

糜貞溫柔的提醒著劉磐。

劉磐此刻仍是一身白袍金甲的戎裝。

也的確是該換上王越帶給他的九龍袞袍了。

“也好。”

劉磐點了點頭。

飛身下馬雙腳落地。

天罡三十六騎立刻以他為中心圍成了一個大圓圈。

戰馬首尾相接。

把他遮擋在了裡面。

地煞七十二衛則是面朝外側。

在大圓圈內形成了一個小圓圈。

肩並著肩站在一起。

用背影給劉磐創造出了一個更衣室來。

典韋、周泰活像兩尊門神一樣杵在劉磐身邊三步遠的地方。

銳利的眼神四面掃視。

一旦發現什麼風吹草動,他們就會撲上去把危險化解掉。

糜貞邁著盈盈的腳步來到劉磐身邊。

一雙白嫩的小手從後面橫抱在劉磐的腰間。

輕輕地為他解下了腰間的束帶。

縱然隔著曜日麒麟金甲。

劉磐依舊能感受到糜貞嬌軀上傳來的驚人彈性。

折磨啊!

每每這個時刻。

劉磐就會默想家中的六位嬌妻。

然後強行把那驚人的彈性從腦海中驅趕出去。

唉——

原來男人太帥也不是什麼好事!

容易招蜂引蝶啊!

劉磐為自己的帥而深感苦惱。

不要迷戀哥。

哥只是個傳說。

去除了束帶,糜貞又踮著腳尖把小手搭到了劉磐的雙肩上。

隨著年齡的增長,劉磐的個頭竄到了1米85。

換算成這個時代的高度,就是身高八尺。

糜貞較小。

不踮起腳尖是無法為劉磐卸下鎧甲的。

經過一番努力。

糜貞如願的為劉磐卸下了鎧甲。

當曜日麒麟金甲離開劉磐身體的那一刻。

失去了劉磐身體支撐的金甲在糜貞的手中陡然變重。

糜貞沒想到這套鎧甲居然這樣沉重。

一時失手,連人帶鎧甲一起跌倒在了地上。

劉磐緩緩轉身。

低下頭看著糜貞,絲毫沒有上前攙扶的意思:“現在你還認為能做我的侍女嗎?”

糜貞畢竟是糜家人。

糜家的糜竺、糜芳雖然不是劉磐殺死的,但他們的死多多少少和劉磐也有一些關係。

所以劉磐並不想把糜貞留在身邊。

古往今來。

貼身婢女趁著主人熟睡之際,暗中下刀子的事例還少嗎?

有多少英雄好漢最後折在了柔弱的女子手中?

劉磐絕不會做不愛江山愛美人的蠢事。

糜貞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一言不發的取出手帕。

用手帕擦拭鎧甲上沾染的泥土。

重新把鎧甲擦的光亮如新。

她用行動做出了回答。

一輩子就是一輩子。

少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叫一輩子。

“你可知道,你的大哥回到大耳賊那裡恐怕會凶多吉少?”

“你可知道,你的二哥承受不住我的氣勢,被嚇破了膽?”

“你可知道……”

糜貞忽的仰起頭來。

直直的看向劉磐:“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我大哥二哥身死和你有關!”

語氣漸漸激昂起來,糜貞從溫柔的小綿羊變成了好鬥的羚羊。

向劉磐亮出了她的倔強的羊角:

“可是那又怎麼樣?兩位兄長並非是你所殺,我就算想要怪你,心裡也是怪罪不起來的!你可知道是為了什麼?”

糜貞輕輕咬了咬貝齒。

鼓足勇氣大聲道:“因為我喜歡你!從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你!”

“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我願意為喜歡的人做任何事情,哪怕是為奴為婢!”

糜貞柔弱的外表下潛藏著一顆執著的心。

她雖然是個小女人。

可說出去話從來不會收回!

說到做到!

這些話她憋在心裡很久了。

誰都不是傻子。

糜竺、糜芳的事情。

糜貞也曾考慮過。

但她不認為劉磐是殺人兇手。

真正的殺人兇手是巧取糜家家產、意欲豪奪自己這個“東海佳人”的大耳賊!

換位思考。

劉磐和糜家其實是敵對的關係。

可他畢竟沒有下令殺死糜家兩位兄長。

反倒是靠著糜家發家致富的大耳賊無情無義。

殘忍的殺害了糜竺,間接的害死了糜芳。

利用完了就一腳踢開。

可見大耳賊的品性!

糜貞也想報仇。

但她知道憑著自己的力量是沒辦法復仇的。

她現在所能依仗的只有劉磐。

無論是為兄長報仇,還是自己後半生的寄託。

她只有劉磐這一個依靠了。

為了家仇。

為了自身的幸福。

糜貞一改往日裡的溫柔。

把自己內心的想法直白的說了出來。

說完這些話之後。

糜貞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嬌軀晃了幾晃,竟是有些站不穩腳跟了。

劉磐暗自嘆息一聲。

伸手取過九龍袞袍罩在了身上。

一邊穿衣服,一邊低沉的道:“扶她去休息。”

“諾!”

周泰答應一聲。

走到糜貞的身邊就要把她架走。

誰知糜貞堅定的搖了搖頭。

把手裡的麒麟金甲交到了周泰手中。

然後上前兩步來到劉磐身邊。

恢復了往日的溫柔。

細心地為劉磐整理九龍袞袍。

一雙玉手在袞袍上一寸一寸的撫過。

將袍服上的褶皺一一抹平。

劉磐沒有再多說什麼。

任憑糜貞服侍著自己穿好了衣服。

然後重新上馬向洛陽趕去。

王越悄悄地來到劉磐的身邊,低聲笑道:“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劉磐斜著眼看了王越一眼:“總有些人看熱鬧不嫌事大。”

“嘿嘿,大王進位漢中王,三妃六院也很正常嘛!依我看也不多她一個。”王越擠眉弄眼的說道。

瞪了王越一眼,劉磐沒好氣的道:“王師是陛下的貼身護衛,不說關心陛下的事情,反倒關心起我的私事來了?”

“陛下的事哪輪的到我關心啊?再說陛下已經納了好幾個妃子了,可比漢中王努力多了!”王越借用劉協納妃子的事勸說著劉磐。

劉磐沒心思和他探討這個話題。

話鋒一轉,壓低聲音問道:“讓我做漢中王這件事,恐怕陛下是早有預謀的吧?”

王越微微一愣,隨即佩服的豎起了一根大拇指來:“漢中王果然睿智!陛下說了,壺關大戰事關重大不容有失。陛下怕漢中王一時之間拿不下劉備……呃,大耳賊那個老狐狸。”

“於是就暗中召集眾位大臣,授意他們聯名上書請求為大王進位漢中王。然後陛下就讓我星夜兼程的趕到戰場,當著將士們的面宣讀詔書。”

“陛下說藉著這道詔書激勵起來計程車氣,漢中王一定能夠大獲全勝,把大耳賊趕回幽州去!”

劉磐聞言後失笑道:“姓劉的果然沒什麼好東西,大耳賊是個老狐狸,小皇帝就是隻小狐狸!狡猾的很吶!”

王越不由為之錯愕。

看著劉磐的笑容,心中暗想道:你不也姓劉嗎?他倆要是老狐狸、小狐狸,你不得是狐狸插上猴尾巴——機靈又狡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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