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會採用鄭度的計策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本來還傾向於鄭度建議的劉璋。

聽完鄭度驅虎吞狼加堅壁清野的連環計之後。

立刻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嚴厲的斥責道:

“你是我益州的股肱之臣,不說為益州百姓著想,反而要施此毒策?良心呢?”

“像你這樣毫無善念之人,我看也沒必要繼續身居高位了!”

“看在你多年來的功勞份上,你遞上一份辭呈,體面地回家養老吧!”

鄭度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心一意為了劉璋考慮。

反而受到了劉璋的斥責!

而且還要罷免他的官職!

這是什麼昏招啊?

好人壞人你劉璋居然都分不清楚?

一股怨氣直衝腦門。

鄭度乾脆的脫下了身上的官袍。

直接丟到了地上。

“既然如此,鄭度告辭!”

不等其他的人們挽留。

鄭度一甩袍袖。

大步走出了州牧府。

回家養老去也!

看著鄭度離去。

急的和他一撥的人們直跺腳。

武將中資歷最老、輩分最高的老將嚴顏。

著急的勸道:“主公啊!鄭大人的計策是退敵良方啊!就算主公不採納他的計策,也沒必要把他趕回家去養老啊!”

“哼!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誰再敢多說一句,就跟鄭度一起回家養老去吧!”

一向軟弱的劉璋此刻忽然硬氣了起來。

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不容置疑的態度讓人們瞠目結舌。

自毀長城毀的像劉璋這樣徹底的。

人們還真的是第一次看到!

太特麼奇葩了!

可問題是。

誰也不敢再吱聲了呀!

多說一句就得跟鄭度作伴去了!

主戰派痛心疾首中。

龐羲和張松兩派人表面上一副悲痛惋惜的樣子。

心裡早就樂開花了!

就說劉璋不是明主吧?

這麼愚蠢的決定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開眼了!

當天夜裡。

龐羲和張松分別把同一陣營的人秘密請到了家中。

大家一起開了個小會兒。

張松坐在密室中的主位上。

從身邊幾個人的身上挨著個的看過去。

最後目光落到了鄧芝的身上。

鄧芝是百多年前的名將鄧禹後人。

先祖鄧禹位列後漢雲臺二十八將之首。

家族也曾經顯赫一時。

不過在歲月變遷中。

鄧芝的家族早已衰敗了下來。

十年前劉磐還沒入主荊州的時候。

鄧芝一家人迫於生計。

不得不背井離鄉離開了新野老家。

來到了蜀中謀生。

鄧芝更是從最底層做起。

用了近十年的光陰。

才從一個平頭老百姓混到了督郵的位置上。

類似於後世一個縣城的辦公室主任。

負責協助縣令處理一些文書啊、案件啊之類的。

基本上沒什麼實權。

再加上他不是益州本地人。

益州的官員們對他較為排斥。

沒有人願意和他親近,自然也就沒有人瞭解他的才華。

所以在督郵的位置上一干就是好幾年。

從來沒有得到過升遷的機會。

苦哈哈的打工人一枚。

張松之所以將目光落在他身上。

是因為他是整個益州唯一瞭解鄧芝才華之人。

“伯苗,如今形勢不明朗,我們必須和漢中王取得聯絡才行。”

“你是荊州人士,在漢中王那裡有一份香火之情,不如就由你悄悄的前往葭萌一趟吧。”

如果有其他的選擇。

張松也不會把寶押在鄧芝這個年輕人身上。

可惜的是和張松一樣眼光長遠的人並不多。

值得張松信任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看來看去也就只有鄧芝和李恢算是不錯的人才了。

而李恢是益州本地人。

相對而言還是鄧芝到漢中王面前說話方便些。

鄧芝站起身來。

向著張松行禮說道:“明日我便動身前往葭萌關,蜀中這邊還請大人打個掩護。”

雖然鄧芝的官職不大。

屬於大集團底層的打工人。

但他畢竟是在集團總部上班的。

無緣無故的曠工很容易引起其他部門領導的注意。

必要的掩護還是得有的。

張松點了點頭:“放心吧,明日我就幫你告假,你家中之事我也會妥善安頓好的。”

沒有了後顧之憂。

鄧芝就更放鬆了。

重新坐下來和張松、李恢一起研究具體的反水方案。

李恢和鄧芝的境遇差不多。

也是個打工人。

打工人最困難的事情是什麼?

整天忙的要死。

還特麼的不掙錢。

拿著三千塊的工資,操著三萬塊錢的心。

處於底層的他們足夠努力。

卻絲毫看不到來自集團高層的希望。

很多打工人在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

往往會做出驚人相似的舉動。

跳槽!

於是。

兩個打工人就和集團的高層之一張松結成了同盟。

他倆是為了擺脫打工人的境遇。

那麼作為集團高層的張松又是為了什麼呢?

當然也是跳槽!

在一家公司待的時間久了。

最能看清楚這家公司的癥結所在。

有遠見的高層人物。

一般都會在前途不明朗的公司倒閉之前。

為自己尋找一個合適的下家。

如果這個時候出現一個實力又強、又有領導力的集團總裁。

為什麼不去和他談談未來的合同呢?

水往低處流。

人往高處走嘛。

龐羲的府宅內。

同樣的一幕正在上演。

法正、黃權、孟達等蜀中頗有名望的人物。

圍坐在龐羲的身前。

龐羲是劉焉去世時留下的兩位“顧命大臣”之一。

因此身份地位都要比張松高出一截兒。

另一個“顧命大臣”死後。

龐羲更是無人可以比肩。

是蜀中真正的實權人物。

如果說張松是益州集團的高層之一。

龐羲就是集團的總經理。

僅次於董事長劉璋。

所以聚集在他身邊的人。

要麼同樣是集團的高層。

要麼就是中層的部門主管。

像鄧芝、李恢那樣的打工人是不存在的。

底層人物根本就進不了龐府的門檻!

“孝直,明日你就以巡視各郡為由,想辦法找到劉皇叔,將我們的謀劃告知於他。”

龐羲目視法正低沉的說道。

法正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劉皇叔正值危困之際,咱們這個時候雪中送炭正是時候!”

同樣是跳槽。

張松他們想的是帶著大客戶一起投奔劉磐。

龐羲、法正卻打算把整個集團賣給劉備!

以此來換取未來在新集團中的地位。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

集團的領導昏庸無能。

就不要怪手下員工們各有各的想法了。

牆倒眾人推嘛。

成都平靜的夜色之下。

暗處已是激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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