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還不夠強
東勝百草堂。
這場小矛盾並沒有造成任何波瀾。
蘇秦作為蘇家未來當家現場主持。
這一次的開鋪倒是出了不少珍惜的草藥，其中有十二株都是針對武靈人的“至陽之物。”
這些草藥在黑市都是被炒到了天價，唯獨在東昇百草堂還能出一個相對能夠接受的價格。
此時人群之中姜凡就問身邊的老爺子，“這至陽草藥既然如此珍貴，為什麼華夏華夏相關機構不能大力培養？”
姜五爺卻像看傻子一樣看了姜凡一眼，或許是覺得這個問題過於愚蠢，並不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回答。
很快那十二株草藥都被以驚人的速度拍賣所得，其中一株名為“九葵陽誅”的草藥更是被兩位應該了身份的武靈人，抬到了三千多萬，最終被其中一人所得。
這一幕可謂是看傻了姜凡，難怪蘇老在華夏武靈人機構混的風聲水起，現在看起來可不僅僅只是自己在高層的絕對地位。
拍賣會結束，蘇秦便直徑朝著爺孫二人走來，蘇秦恭恭敬敬對著姜五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一行人便默契的離開現場。
很顯然，這場拍賣會是結束了，可似乎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文章內容。
姜五爺也不奇怪，事實上他來這裡，也是有求於蘇老。
跟著上樓，來到辦公室。
姜五爺卻伸手攔住了姜凡，“你們幾個小娃娃在外邊等著。”
姜凡皺眉，“所以這裡面的文章，我又不能知道？”
姜五爺沒有回答，大跨步走進了辦公室。
在開啟門的一瞬間，姜凡目光就掃到一個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黑色的匣子。
而此時蘇老就杵著柺杖坐在那裡。
等姜凡還想看清楚之時，蘇秦滿臉苦笑看向姜凡，迅速的將門趕緊合上了。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這一次門就大方開啟了。
蘇老跟隨在姜五爺身後，姜五爺揹著手走出辦公室，對姜凡和魏家姐妹道，“走吧，先回家。”
“姜爺爺，你們在裡面聊什麼啊？”魏妍熙得了姜凡眼神示意，趕緊擠出滿臉笑容，湊上去問。
姜五爺笑了笑，“就是給我買點藥，人老咯，不得不認清現實，也需要一些藥物治病啊。”
“您老這麼強壯，我打小可沒見過生病，反倒是我...”姜凡語氣帶著一絲自我諷刺，“打小就多災多難，也不知是不是我姜家哪個挨千刀的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讓後人遭了報應。”
“你小子不用說這些話來膈應我，你打小怪病纏身，現在是個藥罐子，那是你沒有福報，關我鳥事？”
話雖這樣說，可在下電梯之時，姜五爺的步伐明顯加快幾分，眼神深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
魏家...
此時已經是夜晚。
“爺爺，你什麼時候從武當山回來，嗯，是的，姜爺爺已經到家了。”
“嗯，放心，我會照顧好姜爺爺的。”
站在窗戶旁的魏妍雪正在通知魏老爺子，目光卻一直在關注窗外那小亭子的姜家爺孫二人。
“老爺子，咱姜家人都是敞亮人對吧？”
姜凡到底是忍不住要將心裡的那個疑惑問出來了，即便他知道自家這鬼精，看起來和藹，其實善於權謀的老爺子，嘴裡說不出半個有用的字。
“我姜家是敞亮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小子的心比女人都擰巴。”
姜凡一笑，不在乎諷刺，而是給姜五爺倒了一杯茶，淡淡道，“這沒辦法，我落到現在這般天田地都是拜您老爺子所賜。”
“您什麼都瞞著我，什麼都限制我，不讓我去姜家祠堂，不讓我動武，不讓我走自己想走的路。”
“得嘞，我都聽你的，誰叫你是我老爺子呢。”
“可！有些事情咱們爺倆也不能揣著明白裝糊塗是吧，你也清楚，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小屁孩兒了，有些事情你瞞不住。”
姜五爺不做聲將桌子上的茶水一口飲下，淡淡道，“你別給我拐外抹角，老子就是不喜歡你這一點，跟你爸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哼，”姜凡冷笑一聲，語氣帶著幾份哀怨，“沒有老子，哪來的我，老爺子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就直接說吧。”
“我想知道，我爸媽當年為什麼拋棄我，現在在哪裡是，是死是活？”
姜五爺並不意外，事實上他早就猜到了姜凡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
可他卻沒有必要回答。
“這是他們兩個小年輕的決定，我一個老頭子不知道。”
“你不知道？”姜凡抓住茶杯的力道微微重了幾分，“還是說你是不想讓我知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夜晚的涼亭，爺孫二人久違見面，火藥味兒卻已經在空氣之中瀰漫。
姜凡目光淡然，“餘孽老一輩之中那個趙二，你曉得吧？”
不等姜五爺開口，姜凡一臉看穿的表情，“當時我正要問我老爸老媽到底為什麼拋棄我，卻被一顆子彈爆頭了。”
“老爺子，你是知道我實力的，也清楚我在現場臨時的判斷是絕對精準的，那一顆子彈絕不可能是他的同黨，我只能說有第三方人不想讓我知道。”|
“我認為當時一槍爆了趙二腦袋的，就是你的人是吧？”
姜五爺五官埋藏在陰霾之中，只是低頭喝茶。
“你不說就代表你預設了是吧？”姜凡搖頭一笑，“老爺子啊，老爺子，你做事還真絕啊，難怪那些人提到你的名字，都跟見了閻王爺似的，你坑其他人我不說，你坑我也是有一手的。”
“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要隱藏什麼？”
“難道我父母離開的原因，比你曾經的往事以及姜家祠堂關著的那玩意兒還要重要？”
“小子，”安靜的夜，姜五爺聲音明顯沙啞，沉重了幾分。
“有什麼要講的嗎？”姜凡挑眉。
“這件事情你暫時還不能知道，”姜五爺緩緩抬頭，猶如一具失去靈魂的屍體。
是的，他的靈魂早就在二十年前，隨著兄弟們離開了。
現在留在這裡的不過是一具空殼，唯一還讓他繼續踏上註定一條路走到黑的道路就是眼前這個小子。
姜凡一愣，他發現老爺子眼眶有些紅潤，可眼神卻如劍一般死死盯著自己。
只聽見哐噹一聲，姜五爺手中的茶杯粉碎。
這一幕引來姜凡的眉頭一皺，臉上故作輕鬆的笑容也陡然消失了。
“那我什麼時候才能知道，你給我一個準確數？”
“你能有能力成為桃花村的守村人，你能一己之力面對未來生活苦難時候，你能...隨意使用你的本事，而不被病魔折磨的時候。”
“所以你覺得現在的我還不夠強是嗎？”
“你還不夠強，你在海外那些闖出的名堂，在我看來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你加入那個什麼狗屁組織，成為頂級殺手，你不就是想做給我看嗎？”
“這就是我給你的答案，依然是狗屁不是。”
二人對話已是刀劍相向。
姜凡不說話了，憤然起身離開。
走了十幾米，姜凡忽的又停了下來，側目看向姜五爺。
“你心裡藏著那麼多事和人，你不覺得累嗎？”
“有些苦和難我一個人受著就行，我也希望你能成長，幫我分擔，可你不夠強。”
“又是不夠強是嗎？”姜凡自嘲一笑，看向魏家之外某個黑暗之地，問道，“那裡邊躲著的幾個傢伙偷聽一半天了，是你的人嗎？”
姜五爺拿出旁邊一個嶄新的茶杯，先給自己緩緩倒了一杯茶，吹了吹小飲一口，在這魏家的夜色淡淡道，“不是。”
“被發現了？”黑暗之中，兩道身影走出，為首正是華夏武靈人機構的第三十六番隊長“何富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