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敢提及的身份
看到面前六旬老者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姜凡不由得眉頭一皺。
“你就是之前在電話裡跟我通話的那個老頭兒？”
黃慶豐抬起頭，臉色慘白的嚇人，蒼老的臉上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正是黃某，姜小爺，我家丫頭不知深淺，還望...”
“你很怕我？”姜凡虛眯眸子。
黃慶豐語愣，姜凡的反問竟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不害怕，姜小爺乃是姜五爺的後人，所謂虎爺無犬子，想必姜小爺也是...”
“所以你害怕的不是我，而是我爺爺？”
黃慶豐眼瞳微縮，肥胖的身軀不住的一抖，大顆大顆的冷汗在他蒼老的肥胖臉頰劃過。
姜凡卻笑著將黃慶豐攙扶了起來，“以前我覺得我家老爺子年輕時候就是一個社會小混混，認識了一些狐朋狗友。”
“現在看起來我應該要重新審視了一下，”姜凡摸著下巴，上下打量起黃慶豐，“你應該瞭解一些我家老爺子之前的往事吧，他...到底是做什麼的，竟然讓你...”
黃慶豐嚇得再一次跪在了地上，“姜小爺，你可饒了我吧，既然姜五爺沒有告訴你，那一定是有原因的，黃某卑微，不敢亂了主次啊。”
對於桃花村那位守村人，他當然知道一些關於他的資訊，自然不敢隨便胡說八道，因為他很清楚，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有些事情不說出來還好，可是一旦說出來，原本黃家的繁榮昌盛都將化作浮雲。
這！就是江湖那個姜五爺的地位。
姜凡嘆了口氣，“行了，行了，既然讓你為難，那我也不問了。”
“謝...謝姜小爺的理解，”黃慶豐鬆了一口氣，笑著起身，趕緊遞出一根香菸，“姜小爺，關於穎兒的事情你看。”
“那傻妞就算了，你也別為難自家孫女，整的好像撿來似的，”姜凡皺眉，想了想又道，“不過這傻妞腦子好像不太聰明，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你懂我意思吧？”
黃慶豐笑了笑，作為老江湖他怎麼不懂姜凡意思。
“姜小爺你放心，關於秦家和魏家的事情，我會辦的妥妥的。”
“那就行，，麻煩你了，還有這件事情你別說是我指示的，不然又有人瞎猜我跟你黃家的關係，你懂嗎？”
“明白，明白，”黃慶豐連連點頭，心中其實也是暗暗竊喜。
為什麼？
姜凡既然拒絕了這門婚事，其實也不是什麼壞事。
所謂伴君如伴虎，自己孫女當真加入了姜家，未必會好。
姜家！那是一個區區四大商會會長不可能高攀的門檻，畢竟...還有更多強大的家族都在盯著這塊蛋糕。
黃家可無福消受啊。
目送黃慶豐驅車離開，姜凡將菸頭熄滅，轉身便回。
走了幾步，姜凡忽然停下，側目看向角落，忽的笑了。
“你在這裡看多久了？”
黑暗之中，黑袍神秘人一怔。
而就在這時，牆角之下魏妍熙幽怨的走了出來，“剛剛來，怎麼了？”
“你剛來？”
“對呀，人呢，怎麼都不見了，你沒把那黃會長的孫女怎麼樣吧？”
“沒事，就是甩了她一個大比兜，她就老實了。”
“什麼！”魏妍熙聲音變得尖銳了起來，“你瘋啦，你打...打了黃穎兒？”
“對啊。”
魏妍熙雙腿一軟，姜凡眼疾手快攙扶住。
“你...你有種你，我魏家有你真是我魏家的福氣啊。”
“知道就好，晚上過來侍寢就行。”
姜凡攙扶著魏妍熙回屋，嘴角卻掛著一絲笑容，眼神瞥向了那片黑暗深處，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此時黑暗之中，神秘黑袍人苦笑，“到底是被發現了嗎？”
......
深夜...
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在四大商會傳出。
好訊息是魏家在黃慶豐親自指明下，重新獲得入駐四大商會的機會。
壞訊息是秦家被踹了出去，而在黃家任勞任怨，帶著秦家有翻身之日的秦雲飛也被開除四大商會，再難涉及內部工作決定。
魏妍熙在接到這訊息，激動的從房間衝到了大廳。
“爺爺，爺爺，你們接到訊息了嗎，四大商會竟然改變決策了，我們又可以入駐了，而且秦家竟然被踢出局了。”
可此時大廳的魏老爺子卻眉頭緊鎖盯著棋盤陷入了沉思，他抬頭看向姜凡，扶須道，“小子你這棋路是什麼，為何如此詭異？”
姜凡挑眉道，“五子棋啊。”
“什麼！”魏老爺子氣的站了起來，“誰跟你下小孩子玩的五子棋，我們不是在下圍棋，圍棋你懂嗎？”
“你可沒告訴我是下圍棋啊，少廢話，你輸了可別賴賬，拿錢，拿錢。”
“你這小子，跟你爺爺一樣奸詐。”
看到這一幕，魏妍熙臉上的喜悅消失了，氣的直髮抖。
自從姜凡一來就好像成為了魏家的寶貝，自己爺爺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就連保姆也很是喜歡這廝的油嘴滑舌。
可以說魏家上下都被他治的服服帖帖的。
“你們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聽到了啊，”姜凡一把搶過魏老爺子的百元大鈔，“四大商會良心發現，讓秦家滾蛋，現在你魏家入局了嘛。”
魏老爺子挑眉扶須，臉上露出早就猜到了最終的結局。
“可是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魏妍熙疑惑，“你打了他孫女，可是他為什麼還...”
“丫頭不要瞎猜了，四大商會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順應而上吧，還有啊，”魏老爺子嚴肅指著魏妍熙，“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好歹注意一下體面不是，你就這樣出來了？”
“我怎麼了？”魏妍熙低頭一看，頓時小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
原來剛才太激動，穿著自己性感可愛小睡衣的她，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那傲然曲線此時是呼之欲出。
姜凡連連搖頭，“沒想到啊，你這身材還可以嘛，我竟然看走眼了，魏老爺子，我突然覺得大胖妞也不是不行，要不明天就安排婚事吧。”
“死姜凡，閉上你的狗眼，不許看，”魏妍熙拉住裙襬，慌不擇路衝上了樓，羞憤的尖叫聲在魏家府邸的每個角落激盪著。
“臭小子，你就耍這丫頭吧，”魏老爺子無奈道，“不過也只有你能降得住這小丫頭。”
“說真的臭小子，”魏老爺子敲了敲桌子，“你是真看不上我家二丫頭還是說你看上了那黃穎兒？”
很顯然，魏老爺子看出了黃慶豐應該也知道姜家的不凡身份，想必也是想將自家孫女抬到這位姜家去。
“那魏老頭兒你覺得呢？”
“我覺得...”魏老頭兒沉思，忽的不滿道，“什麼叫我覺得，這不是你該回答我的嗎？”
姜凡嘆了口氣，看著門外的夜空，忽的一笑，只不過這一笑帶著一絲太多心酸。
“魏老頭兒，我這樣的人就不連累其他人了，你是知道的，我有病，雖然藥物壓制著，可是指不定第二天就死在了床上。”
“時間太短，很多事情我還沒有弄明白，又怎麼敢妄想作為一個普通男人該奢望的美夢呢，愛情，家人，幸福，其實...我清楚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你看起來還有很多心事，想跟我談談心嗎？”
“我問你敢回答嗎？”姜凡盯著棋盤的那些棋子一笑。
那些棋子就像他的人生，不管怎麼努力，到頭來依然在自家老爺子掌握之中，任由他擺佈。
魏老爺子尷尬一笑，“那一切都看你決定了，其實娶不娶一切在你自己，重要的是你不要太執著，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對吧？”
姜凡不說話，目光落在了魏家大廳那全家福上。
上面有魏老爺子，有自己小時候暗戀的魏顏雪姐姐以及大胖妞魏妍熙。
可唯獨沒有父母，就跟姜凡一樣。
他永遠忘不了，自己父母在自己幼年記憶中，提著行禮遠去的背影。
自那以後他們再也沒有回來過。
“姜凡有人找你！”就在陷入沉默之時，魏妍熙拿著自己的手機，一臉疑惑的走來。
“你的手機，怎麼會有人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