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崖看著葉火火,“你發誓不會偷著修煉虛空術,否則必遇雷劫。”

這下不止葉火火,陸瑤也跟著一起吃了一驚,她雖然知道虛空術的名字和功效,但究竟是用什麼修煉的她還真的不知道,之前聽師父說有違天和,她也就沒再追問下去。她一向對於非本派的功夫沒太多興趣。她只想專透自己一門。

葉火火與她最不同的地方就在這裡,葉火火對哪門哪派的道法都很有興趣,而且她還會觸類旁通,自己瞎琢磨研究,所以才有了之前在警局裡說的用動作作實驗,研究化屍符。

也才有了讓劉隊他們頭疼的那兩件離奇古怪屍體的案子。

左青崖現在讓她發這麼毒的誓,普通人對於什麼五雷轟頂這種發誓覺得是騙人的,隨口就能說出來。可對於修道之人來說,這是實實在在的。只要是立了誓言如果一旦違背必會應驗。

因為違背誓言死於雷劫的不在少數,左青崖此時竟然讓葉火火發這種誓,顯然對她這性格很瞭解,怕她聽過之後自己研究惹出禍事,到時候無法向玄機子和無極門交待。

葉火火的好奇心已經被吊了起來,現在就是讓她當眾學狗叫都能立時“汪”兩聲,她咬了咬嘴唇,“行,我發誓言,絕不會自己偷偷地研究虛空術,否則必被天雷焚盡,行了吧!”她的態度有些不好,說出的話帶著幾分氣,她沒想到自己在左青崖的心中是這樣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左青崖的神色依舊十分嚴肅,並沒有因為葉火火的語氣有半分的改變,平時溫潤如玉的他,在遇到原則性問題時,絕不妥協。

他牢牢地盯著葉火火的眼睛和神態,“好,既然你肯發誓,我便信你,不過你也記住自己今天的誓言,如果日後讓我知道你偷習此術,即使天不收你,我也絕對會親手廢了你。”

左青崖的話說得很重,葉火火畢竟是個女生,眼淚在眼眶裡轉了好幾圈終於被她咬著牙忍了回去,要是別的事,她可能已經拒絕聽了,但這個虛空術對她的吸引力太大了,忍了又忍她最終還是選擇聽那個讓左青崖和師父都如此忌憚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左青崖見她心意已絕,也不再說廢話,直接告訴了她。“虛空之術之所以會成為禁術,是因為修煉它需要用到大量的紫河車,而且必須得是最好的那一種。現在你明瞭吧,為什麼它會被定為禁術,你師父對你如此諱莫如深。”

“什麼?紫河車?那不是人的胎盤?竟然用那個煉道術?”葉火火不由得吃了一大驚。

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想著有違天和無外乎就是用鬼物,哪怕是妖物都有可能,就像妙風製作血衣厲鬼,或者之前她遇到的有人用七星陣煉製厲鬼這些其實都有違天和,但那些畢竟都是用已經死了的鬼物,還是沒有左青崖剛才說的那個讓人毛骨悚然。

古代有不少的君王和後宮的妃嬪曾經用紫河車延年益壽,使自己青春永駐。紫河車其實就是我們現在說的嬰兒出生前在母體中的胎盤。

紫河車也分品相好壞,那些隨著嬰兒出生而一同脫落出來的胎盤是最下等的紫河車,這種雖然也有些藥效,但遠達不到最好的藥效,只有那些還未出生的,只有五六個月胎兒大小的胎盤為最好。

古代不少昏庸的君王為了達到他們目的,命人生剖懷孕五六個月的孕婦的肚子,為的就是取出裡面的紫河車。傳說當年的商紂王就為蘇妲己取過這種紫河車。

被活體取出胎盤的嬰兒和孕婦全都活不了,這何止有違天和,簡直就是喪心病狂,所以就是在封建王朝的時候也只有那些昏君才會做這種事。

沒想到那個妙風為了救李恪連這個都用到了,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竟然連極品紫河車都敢用,難怪上輩子死後會被罰在無間地獄中受了八十年的苦。

“小師叔,你放心,我就是再好奇也不會用紫河車研究道法的。”葉火火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一是她的確不會做這麼殘忍的事,另外對左青崖的這波好感她必須刷,她可不想讓自己的偶像誤會自己是個變態的瘋子。

左青崖看著她的樣子,頗為欣慰地點了點頭,“你記住今天的話,還有你!雖然沒讓你立誓,但如果被我知道你偷偷的用紫河車修煉,我也絕不會放過你。”他也沒忘了那個被趕出師門的陸瑤。

陸瑤雖然覺得冤枉,卻也沒敢吱聲,默默地忍了下來,畢竟左青崖哪怕是訓她兩句,也是把她當自己人,總比其它同門見到她喊打喊殺的好太多了。

葉火火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不對啊,如果妙風真的有小師叔說的那種虛空術,……”接下來的話她沒說,目光也像剛剛的左青崖一樣在屋子裡四處尋找了起來。

左青崖見她這個樣子,欣慰地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也!”

“什麼?她怎麼就孺子可教了?說得好像我比她笨似的。”陸瑤不服氣地道。

“你現在還沒發現玄機,這點你的確不如葉火火,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太自負,即使輸了也不認,你若想修為再進一步,這個嫉妒的毛病得改。”左青崖教育了一下陸瑤。

陸瑤心裡其實還是不服氣,但嘴上卻不敢再說什麼,畢竟她也不想惹偶像不喜歡。

“那你倒是說說,你發現了什麼!”陸瑤把氣撒到了葉火火身上,對她說話的語氣明顯變得有敵意起來。

葉火火腦子裡正在快速運轉著,眼睛也在四處尋找著什麼,根本沒聽出她話裡的酸味。倒是左青崖見陸瑤這個樣子,不由得搖了搖頭,“不知道掌門師兄見到你這個樣子會做何感想。”

聽到左青崖提到師父,陸瑤的臉色變了變,她低著頭,垂下來的流海正好擋住了她大半張臉,也擋住了她眼中的陰晴不定。

“為什麼我什麼都找不到呢?不應該啊!小師叔,你說那虛空之術施展起來,最小能小成什麼樣?或者說它是用什麼施術的?是符篆還是手印還是別的什麼?”葉火火在四周找了半天一無所獲,不由得有些氣餒。

“虛空術已經失傳好多年了,我也只知道它是用紫河車煉成的,但它的修煉法門,還有它施法時用的是什麼,我也不清楚,如果知道的話我早就找到他們了。”左青崖搖了搖頭,眼中也滿是遺憾。

“聽你們越說我越糊塗了,到底是怎麼回事?葉火火你到底在找什麼,和虛空術有什麼關係?”陸瑤最討厭這種感覺,別人都知道就自己不清楚。

那是一種被排斥的感覺,排斥她的竟然是她心中偶像和死對頭葉火火,她心裡就更不平衡起來。

葉火火這時聽出了陸瑤的不滿,輕嘆了口氣,“你啊,真是一葉障目,其實答案就在眼前,只是你看不到而己!我們找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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